第三天的時候,尚紅的氣色已是明顯好轉(zhuǎn),我已沒有繼續(xù)留下來的必要了。然,幾日的相處,讓我有些留戀,也許再留一天也無妨吧。
第四日中午,安靜幾日的門鈴響了起來,有人到訪,如何是好?我急忙問正在臥室閑坐的尚紅:“來人了,開還是不開啊?”尚紅清亮眸子一閃,馬上平靜的道:“你呆在臥室里,別出來,我去開門。”
超級郁悶窩火,別人來了,我就要藏起來,仿佛我永無天日一般。
來者竟然是對門的鄰居,一位中年女醫(yī)生,女人走進來后關(guān)切的問:‘小紅啊,我?guī)滋於疾灰娔慵议T有動靜,還以為你不在家呢,就來看看有人沒有?”
尚紅一順自己的秀發(fā),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笑:“喔,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就調(diào)休了,不上班,這幾天也就懶的出去了,呆在家里。”
“喔,這樣啊。有什么事就告我一聲啊。遠(yuǎn)親還不如我們呢。”那女人倒是沒有走的意思,和尚紅坐在沙發(fā)上聊了起來。
我是懶得聽外面女人嘮叨什么了,倒床上睡會兒吧,今晚就要離開這滿是溫馨回憶的床了,依然有些不舍。
不知何時,似乎說話的聲音移了過來,不會是要來臥室吧。我反應(yīng)迅速的一骨碌溜下床來,狼狽的鉆到了床下。
我鉆入床下的那刻,卻是聽到那女人告辭的聲音,我這心里老大的不舒服,這床下白臥底了,毫無意義。我偷情了嗎?
待我有些狼狽的從床下出來時,正好被尚紅盡收眼底,把這善良的女人逗樂了。
我撓撓頭,擰著俊眉道:“有什么好笑的,還不是為你好嗎?”一頓,我臉色一凝接著道:“對了,今晚我就要該走了。”
尚紅清亮的眸子望著我,摻著一抹憂郁,片刻后泯唇斂目道:“也好,也夠麻煩你的了。”
夕陽已是越褪越淡了,夜不急不緩的從天上下來了,將一切都彌散的哀怨了起來。
晚飯后,想起就要和這個真實的女人分開了,不舍的情緒在心底抓狂,我牙齒輕咬下唇:“姐,或許我是真的愛你的,我們不可以繼續(xù)嗎?”明知道是一句廢話,還是想問出來。
“小偉,該說的我都說了,姐的心情你也懂,我們無法繼續(xù)的,難道做夫妻還是情人嗎?繼續(xù)下去只能是互相傷害,為你好也為我好吧,你在結(jié)婚的時候,無論你在哪里姐都會去參加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舍不得,”我雙眼發(fā)癡的望著尚紅,一頓接著道:“最后一次擁抱好嗎?”
尚紅有些無奈的看我一眼,終是心軟的難以拒絕。我低首一步步的走過去,將這個柔弱而又在乎的女人輕輕的卷進懷里,那一刻,心仿佛停止了跳動,我對尚紅的感覺是愛嗎?我不知道。
“小偉,別老這樣感情用事,終要分開的。”
我無聲的松開了手臂,無限傷感的道:“姐,我走了,保重。”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
一個人有些茫然的走出了醫(yī)院家屬樓,來到街道上,還是打的回劉通的住處吧,總算是完成一件對得起尚紅的事,至少以后不在相欠吧。伸手一摸自己的口袋,只剩一張銀行卡,身上的錢這幾天不知道掉尚紅家哪里了?
有些沮喪。附近好像沒取款機,在回去嗎?不想。又沒來由的想到了蘇云,對這女人倒沒有憐香惜玉之心,還是打擾這女人吧。掏出手機翻到她的號,撥打了過去,在這夜深人靜時竟然打通了。
“這會兒打什么電話啊,成心亂我啊?”不待我開口,蘇云就抱怨。
“我這會兒在大街上呢,錢可能掉尚紅家里了,我怎么是好啊?”我如實道。
“那你來我家吧,心里可真是有人家啊,不給你有過溫存的女人深夜打電話,給我打,快點啊。”說完,不待我回答,就想起了嘟嘟聲。
切,一切不都是你策劃的嗎?當(dāng)然要打擾你啊,回頭想想,深夜打攪終是自己的不妥吧。
憑著記憶,來到蘇云家房門前,燈光從屋里傾灑了出來,門虛掩著。頓然讓我有種錯覺,不會是走錯了地方?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進去,房門突然開了,高挑勻稱的女人身影擋在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