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樓,與雨隔絕。
輕輕的彎下腰來,蘇云下來,一個交會的眼神,我和蘇云都燦爛的笑了。
日子在溫馨甜蜜中滑過,一個月已是到了盡頭,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小島了,兩道身影挺拔在小島之上,我望著無邊無際的海平面與天空在遠方匯成一線,突然有些兒女情長起來:“姐,好留戀在這里的日子啊,不知道今日一別,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在重來。”
這小島,兩個人的世界,一個月,可以欲所欲為,或無所不為。怎能不留戀呢?
“會的,有一天,我拉著兒子,你拉著我們的女兒,我們一起在來。哪怕那時候,我們不在有多的銀子,只要能在次重來,我們就是最幸福的,好嗎?小偉。姐是真的這么想的。”
“我答應姐,他年之后我們在一起來過。”我很欣慰的回答。
只是、、、、、、,老天并不按常規出牌,只是再次重來,只有無盡的懷念。
依依不舍的告別海水四面親吻的小島,一如來時乘換了汽艇、汽車、飛機,當夜幕降臨的時,已是回到了省會安市。
有些疲憊的上樓,到了家門口,竟然有柔和的光線從屋內溢出來,蘇云也是疑惑的開了房門,跟在蘇云身后,一只腳剛邁進屋內,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呵斥聲:“行啊,你還知道回來啊,跟你打手機都打不通,要不是去醫院問你們領導,說你請了一個月假,我和你爸非要登尋人啟事不可,你這是干嘛去了?”
我抬眼一瞄,原來是蘇父蘇母,已是見過一面的。蘇母已是瞥見了自己女兒身后的我,臉色越發難看。
感情兩位老人算著一個月的日子,專程守株待兔、興師問罪來了。
蘇云在客廳里站定,縱是一向麻利干練,此刻也是欲言又止。我有些拿捏不定的望一眼蘇云的表情。
蘇母見一對人影回來,顯然明白該是一直在一起了吧。更是氣惱的嘮叨:“你們這是一起出去了吧?你們真的打算在一起了?就胡鬧吧啊,你這女兒算是白養了,怎么這么草率啊?”
我站在蘇云一側的后方,有些尷尬,在睨一眼蘇云,低著頭,一言不發,任蘇母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一旁的蘇父也是面有怒容。
我這心里有些微苦,這岳父岳母好大的脾氣,轉念一想,和蘇云之間那些顯而易見的年齡、職業、財力差距,哪個為人父母會輕易接受呢?誰又能為蘇云與我的日子打賭會是雙贏呢?
蘇母終是嘮叨的累了,不說話了,只是拿眼神象刀片一樣的刮我一眼,在睨一眼自己的女兒。
見母親氣出的差不多了,蘇云才溫聲細氣:“爸、媽,我都多大了啊,我有分寸的,我和小偉是真的決定要在一起的,不管別人怎么看,我們是去渡婚假了。”
一頓,蘇云接著道:“我知道應該先告訴你們,可我也知道你們不會同意的。所以就先出去了。來,小偉,叫爸、媽。”
蘇云一碰我的手臂,一個狡詐的眼神,我有些不知所以有些不情愿的沖兩位冷冰冰的老人抖動嘴唇:“爸、媽。”
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其實這也是我意料中的回應。要不是為了自己愛著的女人蘇云,真的想一走了之,這冷漠的不予理睬對我簡直一種羞辱。
也許是真的愛一個人,可以為她低到塵埃里的吧。我有了切身的感受。
片刻的沉默,終究是兒大不由娘啊,何況她已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啊,蘇母站起來依然陰冷的道:“好,小云,你走的路不后悔就好,我們走了。”眼神滿是失望。
蘇父、蘇母站起來要走,蘇云上前:“爸、媽,這么晚了,還怎么回去啊?在這里吧。”
“不勞你費心了。”蘇母說著,撥開自己的女兒,兩人氣呼呼的走了。
蘇云扭臉對我急道:“沒事,小偉,我媽就這樣,今晚你一個人在家,我去陪她們,明天她們回老家就好了。”
遭此冷遇,我心有些不舒服,撓撓頭還是柔語:“讓姐受委屈了,為了我。”
蘇云深情凝我一眼,一個擁抱,轉身而去。
真是愛管事的父母,你女兒都那么大了還什么都想管,知不知道什么叫婚姻自由?還書香門第呢?
深夜,蘇云發來信息,‘我和父母在我小姨家,她們才對我批斗完畢,我一言未發,原則不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