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漫雪抱著蘇非離去的背影,假如她是蘇非的媽媽該多好?這樣的念頭讓我一個冷顫,我好暈啊,怎會如此這般念頭?
臥于床內,雖是有些倦了,卻是毫無睡意,想起了那些過往,一幕一幕,突然覺得在不能和江漫雪在同處一個屋檐下了,又有誰能逃脫日久生情的定律呢?也許早日讓她離開這里才好。若自己和她有那么一日在一起了,對她太不公平了,只是這樣的念頭一起,一如懸崖上的小草,再也按不下去。腦中不時閃出漫雪善解人意的眸子和安安靜靜的模樣。
我知道該讓漫雪離開這里了,緣分已盡,不得不分開了。
又一個白晝,我特意去了顧嫂家,將蘇是接了回來,對顧嫂的特意幫忙已是感激不盡。只是看著蘇是、蘇非重逢后的相互嬉笑快樂,心卻是在想該怎么讓漫雪離開這里,而沒有傷害到她呢?
的確難啊,但,終要開口的。
晚上十點鐘,漫雪回來了,有些怪怪的看一眼安坐于沙發處的我,“蘇非睡了啊?”
“嗯。”我輕輕的點點頭。漫雪卻是歡快的推開臥室,看著熟睡中的兩個可愛孩子容顏,眼中柔情甜蜜。
在折回身來,望我一眼,“你這么還不休息啊?”
我描一眼漫雪,才緩緩的道:“我等你有點事。”
漫雪善解人意的眼眸半瞇:“有事你就說吧,還神神秘秘的。”
“喔,我們今晚喝杯紅酒吧,好像好久都沒有一起喝過了?”想著或許是最后一次喝酒了,腦中回放從網絡到如今相識的點點滴滴。倘若當初不是漫雪滿城找蘇云的那家醫院,或許我也去天堂了?倘若不是漫雪鼓勵我應該留下來,或許我已回老家了?如今我該如何開口呢?
拿出一瓶紅酒,斟滿滿滿的兩杯,遞過去一杯,“來,漫雪,我們喝一杯。謝謝你這幾天替我照看孩子。”
漫雪接過杯子,輕輕的與我杯子一碰,“今天說話太客氣了吧,你什么意思?”說著已是泯下一大口。
我一口將杯中紅酒飲下,左手抹了抹臉龐:“漫雪,我在想,我們還是分開住吧?”
“給個理由啊。當初是你給我收拾行李,要我一起過來?”
“我就是覺得我們不能老這樣合住一處啊,不在一起,或許喜歡你的人就出現了。”
漫雪撇唇一笑:“我要是不走呢?我覺得在這里住著挺好。”
“我有女朋友了。”我急中生智的找理由。
漫雪眸子圓睜,滿是不相信,接著臉龐涌上紅暈,“你以為我那么在乎留在這里啊?我明天就走。不用找這么無聊的借口。你這個吃軟法的男人,我討厭你。”說完轉身跑進自己的臥室,啪的一聲管上房門。
終是心有些不忍,我慢慢的走至漫雪房前,“其實不急的,等你有地方了,在搬不遲?”
換來的是臥室內透著的光亮換做一片黑暗。
第二日醒來,望向漫雪的臥室,已是人去樓空,我心驟然失落了下來。漫雪真的走了,漫雪,別怪我這個吃軟飯的男人,我真的害怕有一天和你有故事啊,我真的不配。
我以為,漫雪一走,會慢慢的將她淡忘,哪知卻是在每日里輕而易舉的想起她?想著她該不該恨我突然將她攆出房子?
終是柔腸男人,在顧嫂又回來照看兩個孩子時,我又開始去歲月流清音樂廳唱歌了,或許還會遇到漫雪吧?心中有那么一絲想要見到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