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內又恢復了往日的安寧,沒等宇文慕白回府秉告就有人先來了,而宇文義聽了婚禮的事突然吐血。
“爹,您怎么起來了?”宇文慕白隨皇上回宮后便告假回家看他爹,他就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只是他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剛進府他就聽到下人說他爹吐血了,急忙趕過來看看。宇文義擺擺手“爹躺累了起來活動活動”宇文慕白扶著宇文義坐下。
“爹,您感覺怎么樣?”宇文慕白緊張的問。
“沒事,爹一向身體很好,只是有些累了,不礙事”宇文義笑著,可笑確是強裝出來的。這一點宇文慕白一眼就看出來了,必竟跟著皇上有幾年了這點事還是能看明白的。
“爹,云兒傷您的心了”宇文慕白幽幽的道。
只是這樣一句話竟讓宇文義淚眼婆娑,抬起手用衣袖輕輕的拭了拭眼淚。
“爹不怪她,真的不怪她,爹欠她的太多了”說著轉頭望向窗子,那兒掛著一幅女人的畫像,這個女人淡淡的笑著,笑的確那么迷人,明目皓齒,輕絲縷縷隨風飄著,淡粉色的羅裙更增添女人的嫵媚,邊上還寫著一句話:
春風吹扶楊柳依,雨落花殘美人凄。
如慕之情君可見,怎耐天意兩分離。
可見是作畫之人對畫中人的思念之情,宇文慕白在看見畫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云裳的娘,那個美的讓人不忍心眨眼的女人,宇文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當初爹能堅持,爹能放得下,恐怕云兒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那是五年前突然有一天宮里來人,然后爹就讓畫師給那個女人畫了相,從那個女人跟著爹回來就一直沒有名份,就這樣在相府一呆就是十四年。
那天那個女人哭了,抱著云兒哭的天暈地暗的,然后就跟著爹走了,從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沒回來,她住的那個院子就再也沒去過人,只是春蘭在照顧傻傻的云兒,也是從那天起云兒就更傻了。
爹不讓問,誰也不敢提,而爹的這個屋子就再也不讓人進,沒事的時候曾偷偷看見爹對著畫相哭,一個大男人哭得不像個樣子,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爹,可不可以告訴我您總說欠云兒的,為什么?”這是宇文慕白心中多年的疑問。
“是爹不好,都怪爹”宇文義越說哭的越兇,呃!說實在的沒見過哪個男人,特別是中年男人會哭成這個樣子的。
“爹,慕白已經長大了,我的個性您還不了解么?為什么還要瞞著我呢?”
宇文慕白當年五歲,所以他什么也不明白,后來那個女人生了一個女兒是他爹的,就是云裳,云裳天生就是個美人像她的娘。
從她會直路就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可是他十歲那年云裳四歲,隨他爹進宮回府后就變得癡癡傻傻,后來老皇上頒下圣旨指婚云裳給他的小兒子葉云峰。
有很長一段時間爹再沒進那個院子,直到那一年爹帶走了那個女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沒有人知道。
宇文義慢慢的起身走到畫相那,伸手摘下畫相放在桌子上,眼神中透著那種眷戀與不舍。輕輕的摸了摸女人的臉,仿佛想替她縷好被風吹亂的發絲。
“慕白啊!爹知道你很懂事,可是爹真的不能說,這樣對誰都好,她走了,云兒也嫁了,忘了吧!”這句忘了吧!他好像是對自己說的,看到宇文義這樣宇文慕白沒有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