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姐,最近看你格外的開心,是不是真的傳聞中的另結(jié)新歡了啊?”一向口無遮攔的彭泛泛忽然從角落里蹦出來嚇得佟染險些把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
“泛泛,你是不是閑得難受,佟姐和誰好還需要向你報備么?”顧婧不知是真心替她解圍還是趁機嘲諷。
佟染一笑,“老處女找到第二春,你們不該替我開心么?”
柳飛一直靜默的坐在位子上,聽到這話,站起身,拿著文件去了復(fù)印室,一張俊臉變得僵硬。
顧婧反而笑了。
這不是婉轉(zhuǎn)的承認戀情么,佟染這個女人真是凡人難猜測,身在前男友的公司說著新男友,也只有這樣才色兼?zhèn)涞呐硬趴梢赃@么的心無旁騖肆無忌憚。
“大家不要八卦了,我剛?cè)ラ_會,咱們公司接手了一個新的改造案,企劃需要我們在一周之內(nèi)做出來,不免要加班了,希望大家理解。”
怨聲載道。
她笑笑,回到辦公室。
第一次做這樣的策劃,不知道地址,不知道地區(qū)規(guī)劃,不知道面積,歐洸讓她先構(gòu)思創(chuàng)意,她不便多問,只好看著手里的文件出神。
有一段描述,那么的討她喜歡。
滿眼綠意,森林覆蓋率本城最高的地方,遠可眺蒼洱山,近可見鏡湖,冬暖夏涼,夜可聽雨聲,日可暖日光。
她閉上眼睛,試著回想什么。她和誰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她心里曾經(jīng)想要和誰一起在那里生活。
疼痛又襲上她的額頭。
那個影子在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是金恩么?
她真的如同歐洸所說,那么的深愛著金恩吧,不然,為何每次甜蜜時分,他都會在腦海里浮現(xiàn),盡管看不清容顏,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她拿起筆,寫著。愛戀天堂,人間仙境,此生有幸,與君同行。
十六字,每字都娟秀整齊,她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念誰。
池夕禹。
歐洸的辦公室,因為池夕禹的進入,一下子的氣氛凝結(jié)。
年輕的男子,一身的肅殺。
“不過是城西的土地,我給你。”眉頭不挑,眼睛不眨,上億的資產(chǎn)拱手相讓的不屑一顧。
嗤笑一聲。
“虧得是新一代的商場精英,在愛情面前這么的卑微。”他站起來,慢慢的走到池夕禹面前,“你以為,她是真正的愛你?她不過是我的棋子,和你在一起,是我安排的棋局,我真的是不忍心舊相識落在女人的陷阱里。”
池夕禹不動聲色的與他拉開距離。
“我不允許你動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池夕禹一張臉,冷硬起來很是決絕。
“我們都是和魔鬼做過交易的人,不是不知道人心的險惡的。今天我奉勸你,不要為愛失去了你的事業(yè),我是在幫你看清那個女人的嘴臉,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那么你自己去體會,看她會不會和你提城西的土地,看她會不會使盡渾身解數(shù)來得到。”
“好,我們一起來看看。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說,不勞你費心,我自己來懲罰她。”
大門被他狠狠的關(guān)上,歐洸靠在光滑的理石桌面上,嘴角輕揚。
想起了十幾年前,他和池夕禹的初次見面。
沒有人知道,在這個流光十色的城市里有一個組織,叫做天幕。
繁霓,漣影,湖漾,水漪,四個大的城市,所有的有天賦的男孩,都被這個組織暗中的選中,而歐洸,金恩,和池夕禹,還有一個久居意大利的男孩傅少煬,是其中的四個佼佼者。
不過,那里的競爭,是血腥和陰謀的結(jié)合。
每個夜晚,他們都游走在法律和生死的邊緣。而池夕禹,是四個男孩中最小的。他是最后加入的,按照傳統(tǒng),只有18歲以上的男孩才能參加訓練,而當時的池夕禹只有12歲,還處于混沌之中。
他參加的唯一理由是為了變得更強大,不讓佟染再以他們之間的年齡差異作為拒絕他的理由。
而,他的第一個對手,就是歐洸。
第一次的格斗,他傷的血肉模糊,血水模糊的雙眼讓他記住了歐洸那一張白皙的永遠高高在上的面容。
第二次的格斗,他把歐洸騙進賭場,用他布好的局讓歐洸身中槍,幾近喪命。
第三次的格斗,他不戰(zhàn)而勝,因為歐洸傷及了內(nèi)臟,短時間無法劇烈的運動。
池夕禹短時間內(nèi)學會了格斗術(shù),槍法精準,還學會了首領(lǐng)的騙術(shù),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沒有法律的地下組織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朋友只有敵人。
那一次的佟染和歐洸相見,本來不該發(fā)生的,是首領(lǐng)召集,歐洸前來通知他。
沒想到,那一次的見面,竟然成了他和佟染的永別。
再見面,她已經(jīng)不記得他。
秘密,每個人都背負著不堪重擊的秘密。
就算如歐洸所說,他也寧愿欺騙自己她愛他。
車子在公路上,駛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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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