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想念停下攔車的動作,疑惑地問:“你認識我?”
“當然。”
鄭想念對這個肯定的回答愣了愣,繼而又明白了,她在報紙網絡上屢次露面,有人認識很正常。
“你本人要比照片漂亮。”女人由衷的夸贊,并未讓鄭想念放下芥蒂,她依舊伸手攔車,嘴里卻疏遠而客氣的說:“多謝。”
“正因為你這樣漂亮,趙文芝才會下令殺了你吧?”
看到鄭想念驚詫的神情,女人似乎很滿意,她繼續說:“可惜趙文瑞一輩子小心,過橋都要踩三踩,卻信錯了人。那個宋達一時心軟只給你烙傷點臉皮,瞧瞧現在水靈靈的一點看不出來,也活該他會死了。我看你和江開很親密?趙文芝這樣面冷心狠的女人,會接受你嗎?”
“你是誰?”
“你和那個程元浩那樣糾纏不清,趙文芝那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本來就恨死程元浩了,我勸你還是趁早斷了和江開的念頭,姐姐我年長你幾歲,好心勸你。”
“你到底是誰?”
“我就不懂了,你身邊放著個為了幫你恢復容貌不惜將母親僅存的積蓄敗光,最后還逼得母親嫁給個半入土老頭的程元浩不抓牢,反而對拋下你自己逃生的江開笑臉相貼?!妹妹你的腦子里是怎么想的呀?江開的媽媽當年可是怕極了你紅顏禍水才對你痛下殺手,看看你現在這張俏臉,應該與毀容著沒多少分別,可憐程元浩的一片心啊!”
“你到底是誰?受了誰的指使在這胡說?”鄭想念的聲音高起來,卻帶著顫音。
“我是誰?呵,我想你完全有理由相信我說的話,我是趙文瑞的前女友,我剛剛說的這些真相,都是趙文瑞親口告訴我的掏心窩子的話。”
夏橙見鄭想念眼里含著淚水愣在那,笑笑說:“可憐那程元浩,難道就這么白白將你拱手讓人嗎?那也太不男人了吧?”
似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鄭想念急急攔下一輛出租車,撇下滿面笑意的夏橙,匆匆離開。
直到那輛出租車完全離開視線,夏橙才儀態萬方的走到路對面的西餐廳,在二樓靠窗戶的位置一直有人靜靜地望著剛剛的畫面。
夏橙走到二樓靠窗的位置說:“我都按你的要求講了,錢最好一分不少的打過來,我可是為你說了不少好話。”
“放心,一分不少。”
“如果你耍賴的話,我可能會一不小心說漏點什么,如果那丫頭知道她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媽先想撞死江開引起的,那......”
“這話你不該說,你應該也知道多說無益。”
冷硬的聲音逼得夏橙有些心慌,她干笑著說:“別生氣,我保證忘的干干凈凈。”
程元浩拿起紅酒瓶,緩緩倒入玻璃杯中說:“喝一杯吧,算是對你的答謝。”
夏橙笑著端起酒杯,剛到嘴邊,一個靈動的聲音飄過來:“真的是你?”
夏橙放下酒杯,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程元浩的眼睛望著夏橙剛剛放下的酒杯,心里空落落的地方突然飽脹起來,夏橙不應該說那樣的話,那些話讓他覺得不安,誰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何時何地又會亂說?這杯酒將是最好的封口方法,但是夏橙卻站起來禮貌地對他說:“改日再喝吧。”
改日?誰和她改日?他說:“喝完再走。”
劉希然卻已經帶著一個熱黏黏的微笑走到桌前來,她笑著對程元浩說:“好巧啊!”然后她轉身沖隨后的服務生說:“這兒結賬。”
夏橙笑著站起來說:“我先走了。”
程元浩望著劉希然眉間閃過一絲不悅,他從錢包里抽出卡遞給服務生,然后對劉希然說:“別坐下。”
劉希然似乎沒聽到般理所當然的坐下來說:“謝了。”
“我們什么時候熟到可以為對方付賬的關系了?”
“怎么?不可以嗎?”劉希然端起夏橙放下的那杯紅酒。
程元浩面無表情動作卻溫柔迅速地將那杯酒攔回自己手中說:“喝的還不夠多嗎?”
“這句話有點像樣了,這里再來瓶酒”劉希然笑著向服務生招手。
服務生將卡遞回到程元浩手中,并同時向剛加的杯子里注上紅酒,程元浩不再說話,劉希然卻盯著程元浩說:“你溫柔起來也透著股冷酷的味道,怎么修煉的?”
“我們熟到可以討論這些了嗎?”
“喂!”劉希然突然提高嗓門:“你光屁股的樣子我都見過了,你說我們熟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