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秀坐在衛(wèi)生間的馬桶蓋上半天沒敢動,她已經(jīng)對著那張試紙前前后后研究了不下十次。她的心臟怦怦跳著,喜躍像鳥兒嘰嘰喳喳的飛滿了整間病房。
她坐在趙文瑞病床前開心的笑了又笑,她想像著鄧西良知道這個消息時的表情。但歡快的幸福被手機里的短信急急地挫傷,這條消息太恐怖。她愣了好半天神,才挪到走廊里拉著濃濃地哭腔將所有能想到的親人朋友的手機拔了個遍,所有收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沸騰起來,除了靜靜躺在床上的趙文瑞。
江開接到趙景秀電話時正從花店出來,在趕往安磊家的途中。鄭想念沒有在花店里等她,也沒有去醫(yī)院,他心里隱隱有些煩燥,程元浩與他約好的,要去會議現(xiàn)場。他如此順利的接任TR,到現(xiàn)在也沒見到程元浩的影子,這有些不平常。但他仍舊耐心的安撫著趙景秀的情緒,安磊拉開門請他進門時,他仍舊沒能說服趙景秀掛斷電話,所以安磊汪美美和劉希然也就順利的得知了這個消息,并順利的加入了抓捕鄧西良出軌開/房的任務(wù)中來。
江開坐在車上不停得撥打著鄭想念的手機,劉希然說:“別打了,開/房的人哪會開著手機?多掃興啊?”
江開面無表情的說:“閉嘴。”
安磊說:“我敢打賭,江開壓根就沒撥鄧西良的號。”
汪美美說:“那他這半天忙活什么?”
安磊問汪美美:“你在忙活什么?”
汪美美說:“我在撥想念的手機啊!”
安磊笑:“所以啊,你們兩個誰都打不進去。”
汪美美和江開幾乎異口同聲:“知道你不早說。”
劉希然說:“敢情這半天,誰都沒撥鄧西良的號?”
安磊笑:“誰都不用撥,我想這一會功夫只景秀一個人就得撥上千次了,呵呵。”
劉希然笑:“通信公司真是忙啊!”
汪美美說:“你應(yīng)該說這年月沒有手機你都不知道一天怎么過,最可恨的人就是關(guān)機和不接聽的。”
等一行四人到達(dá)趙家,趙景秀已經(jīng)啞了嗓子,一雙眼睛也腫腫的,看那勢頭他們再晚到一會,她肯定就不管不顧的滿街亂找去了。
劉希然說:“怎么不直接從醫(yī)院去找,反而回家了呢?”
趙景秀說:“我以為他在家。”
江開說:“傻丫頭,都還沒證實的事就哭成這樣?就鄧西良那冰塊臉,除了你沒人喜歡,放一百個心。”
安磊說:“完全正確。”
汪美美說:“景秀,鄧西良不是那樣的人,人人都說歡喜冤家,我們倆吵了兩年都沒有吵到一塊,我這樣的美女天天在他身邊轉(zhuǎn),吵,他眼皮都不翻一下,由此可見鄧西良是典型的癡情漢,絕對沒問題。”
安磊說:“汪美美你這話太有深意了啊,我現(xiàn)在先不和你計較,等有時間,你給我小心。”
汪美美說:“小心什么?你和劉希然不也吵了十幾年?要交待也是你先交待,上次你就沒交待明白。”
安磊說:“我和劉希然?我們好解釋啊,某人一直注視著某人。”
汪美美說:“怎么講?因為這樣所以你才看見我的嗎?”
劉希然說:“的確如此,是安磊壓根沒注意過我,我可是一直在注意他呢!”
汪美美盯著劉希然說:“真的?劉希然就算真的你也晚了,你出局了,記住了嗎?”
三個人呵呵笑起來,當(dāng)發(fā)現(xiàn)并沒有達(dá)到活躍氣氛的目的,三人又幾乎同時剎住了笑。一時車內(nèi)安靜下來,許久趙景秀突然說:“鄧西良一直只看著我。”
汪美美忽然就喜歡上了趙景秀,她是有些小脾氣但卻又真的很天真。她很癡心也很寬容,鄧木頭你一定要珍惜啊!千萬不要犯錯,直到目的地汪美美一直在心里偷偷地祈禱。
江開也不再參與話題,他只是不停得撥打鄭想念的手機,而劉希然則握住了趙景秀的手,目的地漸近,車?yán)锏拿總€人說心里不忐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