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端著金瘡藥與紗布來到了張善的房門前,“喂…我帶了金瘡藥,可以使你的傷口更好的愈合。”
“多謝沈小姐,在下沒事了。”隔著房門張善的聲音傳出。
“我可以進來說話嗎?”沈香問道。
“可以。”聞此張善的應允,沈香推開門走了進來。
望著張善右肩的紗布被浸成血色,沈香急忙放下手中的器具,忙上前去,“紗布都被血浸透了,你怎么還說沒事,來,快讓我看看!”
看著沈香的手迎來,張善下意識的側了一下身體,卻不想帶動了傷口,不時疼的應出了聲。
張善移過眼神,望了一眼傷口,便抬頭對著沈香說道:“我沒事。”
沈香苦澀的收回了雙手,不語。
稍時,沈香拿起金瘡藥,再次向張善右肩而去,“看,這是全沈州城最好的金瘡藥,快,我幫你涂上。”
張善抬出左手,推阻著,“不用,我沒事。”
“不礙事,來,我幫你涂。”
“不用,真是不用。”
“來…”
當張善再次推阻著,一不小心將沈香手中的金瘡藥推在了地上。
兩人望著地上的金瘡藥,一時間尷尬了起來。
稍時,張善道:”沈小姐生來金貴,怎可因我行了下人的職責?再者,在下只是一介草夫,會…受之不起。”張善此時扶著自己的右肩。
沈香將地上的金瘡藥拾了起來,面容更加苦楚。
“我知道,初見時,我之言語傷了你等一行人,所以你心幽怨,才這般。”沈香緊握著金瘡藥。
“那件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張善小心移開右肩上的手,浮了一眼沈香。
“那我幾次與你說話,你卻置之不理,而今我為你涂藥,反而能更加驗證了這般。”沈香直視著張善道。
“我并沒有,只是覺得沈小姐是千金之軀,本就該高高在上,我又有何資格相應呢?”張善平靜的說道。
“千金之軀怎么了,可我也是人,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有了恩情便應回報,這次你因我而傷,難道我連關心一下都不可嗎?難道在你眼里我只是個刁蠻任性,嬌生慣養的不知好歹的大小姐嗎?”沈香委屈的哭了起來,隨之將手中的金瘡藥重重丟在了桌子上,極速奪門而去。
張善呆呆的望著,耳邊卻還在回蕩著沈香那委屈的聲音。
許久后,張善將目光放在了桌子上側倒的金瘡藥上。不時抬起手,向金瘡藥伸去,待要碰到之時,手指卻莫名的抖了一下。也許是在這一次,在他的心里深深烙上了沈香的影子。
趙復忌客間。
趙復忌,白大哥兩人相對盤膝而坐,此時白大哥正運功為趙復忌療傷,疏理著身上的掌氣瘀傷,稍后,便見白大哥雙手落下,平放在兩膝上,完成了最后的祛除。
而趙復忌此時也睜開了眼,趙復忌便道:“多謝白大哥。”
白大哥應允著,這時一旁擔憂的清雅扶起了趙復忌,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白大俠,趙俠士他沒有什么事吧!”沈老爺走上前來說道。
“沈老爺,請放心,復忌他已無大礙了!只是…”白大哥疑慮著。
“怎么了白大俠?”沈老爺問道。
“哦!沒什么。”白大哥一轉話鋒,隱藏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疑問。
“如此,多謝白大俠了!”沈老爺施出雙手行禮說道。
白大哥不語,只是點頭應允著。
“張大哥,張大哥他怎么樣?”趙復忌突然問道。
“哦,已經吩咐太醫查治過了,還算安好,另外沈某已經讓小女送過金瘡藥了,想必很快傷口便會愈合。”沈老爺說道。
趙復忌聞之,放心的呼了口氣。
久后,畫面推近至十里桃園深處,一個面戴紅粉娃面面具的男子靜靜的望著遠處。
忽見天際一只小燕略過,夜色下這只小燕正是要奔向春的黎明。
對此紅粉娃面的男子,不時嘴角揚起了詭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