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陵自然也注意到安寧這一震撼的登場方式,蹙著的眉心更加緊了幾分,朝她一步步走來。
“五分鐘,沒有遲到。”看到顧東陵的第一句話,安寧說的就是這句。
顧東陵眸中帶怒,臉上卻還是清雋的微笑,低聲在安寧耳邊斥責(zé)道:“你這是什么鬼樣子?”
安寧淡漠著嘴角,苦澀不屑的眼眸并不正視顧東陵,冷冷絕望的說道:“我今天不管什么樣子,難堪都會是我最后的樣子,這樣一來也沒什么不好的,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顧東陵沉默,是,他是想看到這女人難堪的樣子,想要懲罰她,想要讓她痛苦,現(xiàn)在做到了,自己卻并沒有能高興的起來。
安寧對于四周的議論聲并沒有在意,反正她也無所謂了,父親死了,她什么都不奢望了,對這個男人心也死了!
“宣布離婚吧,可以讓我更難堪。”清澈靈動的雙眸在說話間帶著一點(diǎn)笑,是絕望的笑,對這男人,對她曾今自以為是的愛情絕望。
愛情,還真不是個東西,她曾今不相信這句話,以后將會拿這句話當(dāng)做信仰。
顧東陵本來還想說什么的,卻被安寧搶先,司儀也在這時候提醒時間到了,該讓他正式的宣布離婚。
顧東陵嫌棄的看了眼安寧,對她這幅樣子很不滿,但還是轉(zhuǎn)身走到宣講臺上。
形式上的,顧東陵就說了他顧東陵和她安寧離婚了,臺下的人安靜的聽著,順帶睥睨嘲笑的看向狼狽的安寧。
對于這些目光,安寧顯得極其淡定,從來她都不在乎別人是怎么看她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一切都輸光了,她將所有賭注都壓在臺上的這個男人身上,愛情親情友情,她信任的托付給他,最后她輸了,輸?shù)纳頂∶眩粋€也不留。
安寧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一動,直到顧東陵說完了,她還是低頭沉思著什么,剛才顧東陵說的什么,其實(shí)她根本沒聽進(jìn)去。
直到顧東陵冷冽的目光注視著她,她抬頭才看到這男人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了。
“說完了?說完那我走了,請你也遵守你自己說的話。”安寧一臉淡然,最關(guān)心的還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如果不是因?yàn)檫@個,她今天也不會來這里,更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
顧東陵沉下了優(yōu)雅的俊顏,本想看她痛苦的,為什么她一臉的無所謂,甚至在他剛才那么宣布他不要這個女人了,她卻低頭想著什么,根本無視他。
“安寧,你難道就這么走?”顧東陵抓上安寧的右臂,不讓她走,對于安寧的無視,顧東陵很生氣,從來沒有人敢這么無視他,今晚他是來給她難堪的,怎么到最后似乎難堪的是自己。
呲牙咧嘴的痛,安寧胸口劇烈起伏,臉上是慘白的顏色,剛才顧東陵抓著的地方,正是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