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聲音從涼薄的唇中不急不緩的吐出來,優雅的唇邊似笑非笑,給人高高在上的壓力感,這個男人總是能將冷漠的話說的那么好聽。
安寧也來氣,靈動的雙眸怒睜著,他將她當成是詐騙犯?
真想破口罵他娘,可是這男人已經下車了,因為到了醫院門口。
B市最大的中心醫院。
安寧腳上的傷醫生處理好了傷口,只要休養等傷口愈合就行了。
隨后她又被強行安排去全身檢查,這是顧東陵特地要求的。
按他的意思,是想她會秋后算賬,他自己不想麻煩,所以還是趁早解決,以除后患。
一系列程序下來,天色也不早了,顧東陵修長的身影在柜臺付錢,安寧偷偷的溜走了。
雖然是個長的不錯的男人,可是態度說話舉動還真讓人心情郁悶,看看自己的手腕,剛才被他強行拉進醫院,都青紫了一圈。
外面,雨已經停了空氣特別清新,安寧整了整衣服,看到不遠處車站牌有輛公車,立馬跑過去,上了公車回家。
而醫院門口,修長俊挺的男人注視著上了公車的小身影,眸中帶著不悅。
但隨即想想放松了蹙起的眉心,上了自己的車,本來就不該交匯的兩條平行線,現在到此為止。
***
安寧在家休息了一個禮拜,腿才能像平時那樣行走,去上班公司里的人不但沒有關心,反而將她這一個禮拜的事情堆積著等她來做。
真是受夠了他們這個樣子,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將所有的麻煩事留給她,因為她是最晚來公司,因為她是年紀最小,因為她只是一個高中生,沒有經過高等教育的下等人,所以受到的待遇就該這樣。
安寧常常會想,如果她們知道她是殺人犯的女兒,會是什么反應?應該不會像現在這般呼來喝去。
“安寧,經理叫你過去。”一同事路過她堆積如山的辦公桌前,高傲不屑的說。
放下手頭的工作,安寧進了經理辦公室。
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算計的眼神帶笑看著安寧,她知道又不是什么好事要說了。
“安寧啊,明天公司組織了去外面旅游,但是公司不能沒有人在,你呢平時和大家也不是都很合的來,要不你留在公司里,接個電話啊什么的,我會跟老板申請雙倍工資給你。”
“嗯。”原來就是這事,她還以為什么呢,往年來她不都是這樣嘛,公司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她總是被留下來的,都已經習慣了。
她也不喜歡跟那幫女人在一起,整天攀比有什么意思嗎?真搞不懂她們。
***
第二天,安寧一人來公司上班。
其實這樣一個人她反倒樂的清凈,幾天積累下來的工作也好快速做完。
下午三點。
寂靜的辦公室響起了電話,這是今天第一個電話。
“喂,您好,這里是恒遠公司。”安寧禮貌的說。
“我是顧氏集團總裁秘書,半個小時后,顧總親自去你們公司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