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寧接下來的舉動卻讓顧東陵不能后悔心慌了,琥珀色的眸色里有驚訝,還有怒火。
安寧看著顧東陵絕望的笑著,先是脫下了外套,里面的衣服都破爛了,白色的襯衫上有大片鮮艷的血跡貼著她里面白色的背心。
周圍有幾個女人看到了不由的驚嚇到,尖叫出聲,撲在旁邊男人的背后不敢看,這是怎樣一副凄慘的模樣,那晚的人都無法用言語形容當時她的悲慘。
顧東陵此時也揪緊了心,這女人,她怎么,怎么……
難道剛才電話里的時候是出事了?難怪當時感覺怪怪的,自己卻……
安寧眼神倔強,繼續解開一粒粒紐扣,但她明顯的是用是左手,因為她的右手根本抬不起來。
困難的想要將襯衫脫下,可是很難脫,而且幾處都破了,所以安寧狠狠的一撕,成功的撕下來了。
而她右手的地方,沒有了襯衫的遮擋,手臂處血肉模糊,讓在場的男人看了都不忍多看,真的是慘不忍睹啊!
血還在一直往下滴,從手指低落在地毯上,安寧卻無動于衷,似乎不是自己的身體似的。
不知道這女人是怎樣做到能如此淡定的站在這里,在場的所有女人都偏過頭不敢看,只有男人們凝重著臉,同情的看著安寧。
這女人比他們男人都堅強,開始的嘲弄轉換為現在的同情可憐,再怎么樣也是個女人啊!
“夠了。”顧東陵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叫囂,就連他都不忍心看她的手臂,心狠狠的被揪著。
安寧卻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拖著背心,單只手真的不好脫,所以她直接將背心從肩膀處扯下,往腰際拉去。
清澈的大眼里淚水多的快要擠滿了眼眶,安寧卻還是繼續隱忍著,她不想在顧東陵的面前流淚,以后都不會了。
曾今誰對她說過:寧寧,以后你的淚只能在我的面前流,不準在別的男人面前哭,要哭就到我懷里。
現在說過這世上最動聽情話的人,就是將她最后的自尊踩在腳底下的人,顧東陵,算你狠。
脫下這最貼身的背心,她現在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貼身的內.衣,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更是格外的魅惑。
顧東陵眸色幽深可怕,抓住安寧還想脫下最后底線的手,怒吼道:“我說夠了。”
她還真是倔強,她贏了。
顧東陵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倔強的真敢一件不剩的給脫了,他現在最想挖掉全場男人的眼珠,將她的背心往上拉起。
“不用都脫了嗎?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安寧冷漠嘲諷的口氣質問顧東陵,剛才不是你這么絕情的嘛,現在又裝什么好心。
顧東陵沉默,清雋優雅的臉上從來沒有這么復雜的神色過,安寧卻沒有看一眼,而是將她的話當成默認。
安寧就這么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從宴會廳出去。
他也沒有看到,在轉身的剎那,那張淚如雨下的小臉,隱忍的是有多疼痛,才會如此苦澀,嘴角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