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他并沒有多余的舉動,只是抱著她,將燈關(guān)掉,黑暗中只有他們兩人的心跳和呼吸明顯。
“那么討厭和我做?”低沉的聲音帶著點失落的沙啞。
安寧想了想,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只和他發(fā)生過一次關(guān)系,又沒有和其他男人有過什么,怎么知道想不想和他還是喜歡和別人啊?
“會傷到孩子。”安寧想了半天才找出這么一個理由,希望能搪塞過去。
“只要你聽話,今晚我不會碰你,我很累。”
安寧依舊僵硬著身體,聽顧東陵那么說之后,才挪動了下身子,找個稍微舒服些的位置躺好,但是睡不著。
他很累?他最近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安寧想問,可是想想又算了,自己憑什么問他的行蹤,還沒結(jié)婚呢!
就算結(jié)婚,他們也只是各自有目的的婚姻,各取所需,顧氏總裁這樣的男人由不得她管。
安寧沒什么好說,小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這是小時候父親經(jīng)常對她那樣子做的。
他剛才說很累,這是犒勞,未婚夫在外面掙錢,她這個未婚妻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的,略有愧疚。
琥珀色的眼眸在黑夜中轉(zhuǎn)溜,背上小手輕柔的拍著,像及了母親小時候哄他睡覺的時候,顧東陵心下一暖。
“顧東陵,你清楚我嗎?”黑夜中,她的聲音低緩溫柔。
顧東陵知道她有話要說,閉著眼眸等她開口。
“我是殺人犯的女兒,我父親他,曾今殺過人。”
安寧下定決心跟他說出一切,如果他不愿意和她結(jié)婚的話,還是趁早。
“哦。”顧東陵極其淡定的哦了一個聲音,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我是殺人犯的女兒,你還要和我結(jié)婚嗎?如果你不愿意,我會去跟你父親去說,說是我的個人原因。”
安寧有些納悶,他不在意嗎?或者他是被他父親強迫而不好說?
既然她敞開話題了,顧東陵也想把話給說清楚。
“你嫁給我是因為你父親?”顧東陵直接的問她。
安寧點頭,對自己這樣利用他的婚姻還是心存愧疚的。
“那這樣挺好,我也不愛你,娶你也是另有原因,咱們以后各取所需。”
靈動的眼眸在黑夜中閃爍,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著什么,她有什么值得他需要的?
孩子嗎?她想也就只有這個了。
“好。”安寧答了一個字,心卻冰冷。
“殺人犯的女兒嗎?”
“安寧,我就奇怪了你這個女人為什么要介意這個,誰也沒法決定自己父母曾今做了什么,殺人的是你父親,你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
房間里之后一片安靜,安寧腦海里還是回蕩著顧東陵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