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睜著眼到天亮,第二天起床后我先去水房沖了個涼水澡,冷水打在我的皮膚上一片冰涼,可是卻沒有我的心涼,我對自己說,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回去刮了胡子,換了衣服,將自己收拾好,然后去上課,大家都和看外星人一樣的看我,沒什么反正已經被他們看了很久了。課上我盡量讓自己的思緒集中在講臺上,只要一發現自己走神我就使勁的掐自己的大腿,一節課下來我的大腿一片烏黑,沒什么反正我現在只覺得心痛,其他的痛覺一概感覺不到。
我也恢復了以前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只是楚辭疑惑的看著我說“兄弟別憋著,小心憋出內傷。”董森對我說“想哭的時候找我。”我給他們回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后笑笑表示自己沒事。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心痛就會像藤蔓一樣纏繞我的全身,讓我喘不上起來。然后我就會想起她,想起她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情形,想起那次圣誕節雪天我們的第一次接吻,想起情人節我們肆意玩鬧和寂靜無人的操場上我們緊緊相擁,還會想起我生日那天她極致的綻放,而當我想起這一切時,我的心會更痛,然后我的眼淚就會止不住的流下來,但是我對自己說,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切會過去的。于是第二天依然會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和大家說笑。我發現原來我還會演戲,我自嘲的想,如果有一天我因此而成為明星是不是還應該感謝孔令雪?在我發表獲獎感言的時候,是不是還要感謝那個連分手都沒有說的前女友。不知道那時候她是不是坐在電視機前,對自己丈夫說,看那就是曾經被我甩掉的傻瓜。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我和她的一切就像一出她自編自導自演的戲,只是我還沉醉在其中的時候,大幕拉上,燈光亮起,我才發現這美輪美奐的一切只是虛幻。當大家都謝幕離開卻只有我留在這個舞臺上不愿離去,不愿相信美夢的幻滅。
在這期間我依然會寫信,不知道是因為習慣了還是為無處宣泄的情感找一個出口。
小雪:
董森說的對,生離好過死別,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是怨,就是恨,也有怨恨的對象,即使你不愛我,我也在你生命里存在過,在你的記憶里留下了印記。在某個寂寞的夜晚也許你會想起還有我這樣一個存在,那也是我的一種幸福。只要你好好的,而我就終會見到你的,只是不知道到時候你還記不記得我?也許在某天當我們面對面走過時,會覺得彼此熟悉卻互不認識,我期盼那一天的到來,因為那樣意味著我真的放下了你。也許到那時是你忘記了我,那樣的話我會對你微笑,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和你打招呼。如果有幸到時你還記的我,我也只會對你微笑著說,好久不見,然后離去。也許這就是我們最好的結局。我會努力的把你忘記的,我會努力的讓你從我的心里離開,一個輕視我的人不值得我留她在心里。最后我祝你和你的李宇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