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我沒有見到他,大概他又在孔令雪的房間里吧。不知道他在那里會做些什么?回憶?思念?還是傷心?
我送上了我結婚的請柬,孔媽媽一邊說著祝福的話,一邊抹著眼淚。她說“如果小雪還在怕也要結婚了。”類似這樣的話,我每次來孔媽媽總要說上一些,可今天卻讓人格外的傷感,我不想讓這種感傷影響我本該喜悅的情緒,急匆匆的和孔媽媽孔爸爸告別。
只是我沒想到還沒有走到小區口,身后就追來了李宇昊,雖然在報紙雜志上經常見到他的身影,可這是孔令雪葬禮以來我和他的第一次碰面。
“我們聊一聊吧?”他對我說。
“聊什么?”我有些奇怪我和他有什可聊的。
“我剛剛聽到,你要結婚了?”看來他不否認他當時在孔令雪家,可當時不出來見我,現在卻來和我聊什么?
“是的,你也不小了也該考慮婚姻大事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問我結婚的問題,他不會覺得我不應該結婚吧。
“我的心里空不出位置。”
“……”我無言以對。我理解他,如果我不是碰到何麗娜我想我的心里同樣空不出位置。
我們沉默的走出了好一段路,我實在不知道這樣沉默著走的什么時候,于是我對他說“沒事的話,我想先走了。”
然后他問了那句話“你是否真的愛過小雪?”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我回過頭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他,是的鄙視,我鄙視他現在還要糾結我和孔令雪的一切。
“我從始至終都覺得你配不上小雪,因為你根本不愛她。”他的語氣有些激動。
“你這樣覺得我不怪你,因為你嫉妒的心讓你看不清我和小雪的感情。”我語氣冷靜,眼神冰冷。
“對對,我是嫉妒,我嫉妒你。”他的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我視若珍寶的小雪,在你的心里卻什么也不是,我替小雪不值,我恨你。”說完他竟然一拳向我揮來。我沒有提防他竟然會動手,我的臉頰生生的挨了一拳。這一拳大概是他早就想給我的,于是攢了這么多年終于揮到了我臉上,力量大的感覺的到陳年累月的份量。
我也怒了,擦掉嘴角的出血,大聲的對他吼道“你怎么知道小雪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心里不是視小雪為珍寶?我告訴你,不要覺得只有你愛小雪,我對小雪的愛比你只多不少。”
“你愛她?你還說你愛她?你這么快就可以把她忘記,你還說你愛她?”他的情緒在失控的邊緣。
我明白他是指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同情他,其實他和我一樣,一樣的痛苦,只是我試著走出痛苦,而他把自己丟在痛苦中作為懲罰。
“我忘沒忘記她,不是你說了算,我結不結婚和忘沒忘記她也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