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爵爺覲見!”
銘禛抬起頭,看了一眼高大挺拔,步履矯健的銘澤,突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沖擊著他的心臟,這個他一直最為器重的弟弟,怎么如今看起來怎么這般不順眼呢?
“臣弟叩見王兄陛下!”銘澤躬身行禮,聲音洪亮有力。
“起來吧,王弟今日覲見有何事嗎?”閑著沒事嗎?老往王宮跑做什么。
“臣弟今日有事請求王兄恩準?!币恍闹幌胫约河媱澋你憹?,并沒有注意到銘禛對他愛搭不理的態度。
“何事?”銘禛面無表情的問著,幽潭似的眸子卻突然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臣弟上次進攻巧遇一宮女,叫嚴蕊蕊,是泰鑾殿的一名打掃宮女。此宮女美麗大方,幽默可愛,臣弟一見傾心。今日進宮又幸運地與她相遇,相談甚歡。這么美好的緣分,臣弟不想錯過。所以臣弟懇請王兄準許將宮女嚴蕊蕊指婚給臣弟!”銘澤一邊述說自己的請示,一邊小心翼翼的偷瞄著他的王兄。天哪,嚇死他了。王兄美麗的臉龐,看上去似乎是面目表情,可是額角的青筋在卻已爆出,冷酷的黑眸確實是在瞪著他沒錯。
“不行!”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從牙縫里迸出。
“為什么?”他反問。
“宮女都是寡人的女人!”白皙纖長的大手在桌子底下攥緊,發出輕微的“咯嘣咯嘣”聲。
“只要是國王沒有碰過的女人,都可以封為美人,然后下指給王宮貴族或是有功之臣。從前都有先例的不是嗎?!”銘澤昂頭面向銘禛大聲說道,想要忽略鉆入耳朵的“咯嘣咯嘣”??磥恚莻€小宮女對王兄還真是不一般,還好自己及早收心,否則不是要帶著一顆破碎的心會靈巖城了嗎。
“寡人說,不行!”額角的青筋已經開始跳動,他真想下去擰掉銘澤的腦袋。
“臣弟懇請王兄看在我們兩情相悅的份上,通融準許!”銘澤不怕死的說道。
“不準,你可以出宮了。”銘禛說完,猛地起身,白皙纖長的大手一下子撤掉了身上的腰帶。轉身大步往大殿西邊走去。
同樣轉身往大殿外走去的銘澤,一臉陰謀得逞的壞笑,嚴蕊蕊啊,本爵爺可真是很抱歉啊,恐怕要給你添麻煩了。
銘禛推開西側門,邁開大步往御花園走去,俊臉陰云密布,幽潭似的黑眸四處搜尋著。
該死的的“兩情相悅”,銘澤居然說他們是兩情相悅,那他和笑笑之間有算是什么?!難道笑笑真的要棄他而去嗎?!該死的,他絕對不要接受這樣的結局。
遠處茉莉花海里一抹忙碌的粉色身影一下子吸住了他的眼球,他提氣施展輕功,邁開腿迅速沖著那個嬌美的身影飛了過去。
專注于選花采花的嚴笑笑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什么異樣發生。突然,腰間被一股強勢的力量緊緊的扣住,滿筐的花瓣瞬間向上飛揚撒向空中,看著眼前飄飄舞動而落的花瓣,嚴笑笑水汪汪的大眼有一瞬間的呆滯,她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啊,她就想安安靜靜的采個花呀,卻總是被人惡意破壞,有沒有搞錯???!這次又是誰這么大膽???居然還敢抱著她的腰!??!
她憤怒地轉身,動不了!沒關系,腦袋可以動嗎。猛地轉過腦袋,小嘴張開就要破口大罵,“唔。。。。。?!?/p>
紅潤的小嘴,一下被吻住。
她沒有反抗,因為她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是小福子。他,發生什么事了嗎。。。。。。
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時候,紅唇才重獲自由。她軟綿綿的掛靠在他的懷里,一邊聽著他猶如擂鼓般的心跳,一邊慢慢理順著紊亂的呼吸。
“小福子,大白天的,為什么這樣,被人看見多不好?!彼鸭t的就快滲出血的小臉在他的懷里低了有低。
“怕什么?”有誰敢不要命的看國王親吻自己的女人。難道她害怕被人看見和一個小太監那樣?!澳愫ε陆o人看見嗎?”
“我不是害怕給人看見,只是不想被別人看到我們這樣?!庇譀]有門票可以收的。
“怎么了,你突然這樣,發生什么事了嗎?”她輕輕的推開他,抬起頭讓兩人得以面對面,小手輕輕的覆上他的臉頰,為什么他的臉色這么難看。
“我聽說,榮爵爺向國王要你。”他試探性的問著,幽潭似的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她美麗可愛的小臉。該死的,居然還有第二個人這樣看過她,還發現了她的美好。
“榮爵爺,你是說那個銘澤嗎?他要我干嘛?!”那個看上去陽光又帥氣的爵爺,有毛病啊,要她干什么???
“他說和你兩情相悅?!便懚G身體繃緊,心卻跳的更快,他不明白自己曾幾何時變得這樣容易害怕。
“胡說八道,我只和他見過兩次而已耶,再說我都已經心有所屬了,怎么會看上他,有沒有搞錯???”看吧,她就說那個爵爺有毛病吧。
“是嗎,你已經心有所屬啦。那個人是誰?。俊北〈竭珠_,霎時融化了俊美臉龐上的冰川。
“當然是你了?!彼眯Φ目粗强煲值蕉H的薄唇,這個人不會是在吃醋吧?!
“是嗎?”他小心翼翼的求證著,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脫口問出這么幼稚的問題。
“是!”點起腳尖,柔軟的紅唇在薄唇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像是在宣誓?!摆s緊會去吧,給人看見就不好了,我晚上在涼亭等你?!?/p>
“好?!便懚G快樂的走出御花園,心情跟來是已是截然相反。
嚴笑笑低頭望著一地雪白的花瓣,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她今天是得無功而返了。
“呼!”躲在暗處的紫韻,長長的舒了口氣。問題已經解決了,她不用再擔心晚上如何向國王匯報的事了??磥戆抵斜Wo這個嚴蕊蕊還真是麻煩事,很有必要調一個小師妹過來,她得申請走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