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看著齊鵬宇呆滯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閃神,曾經的自己也是用這樣的眼神望著那個遙不可及的身影。但是現在的他確是很慶幸,慶幸自己率先遇見了她,讓她愛上。
“是她吧。”司徒睿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對于自家王爺沒頭沒腦的話,下屬們雖然好奇,但是也明白自家王爺的脾氣自然盡量將自己透明化。
“嗯”齊鵬宇漫不經心的玩著紙扇。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魚既然已經選擇嚴冰,自然是因為眷戀,就算是再溫暖的河流魚兒也不會有一絲的動搖。”司徒睿也學著齊鵬宇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再開口,只不過眼神里多了一絲的得意。
“是嗎?可是本宮倒是覺得那是因為魚兒不知道溫暖的河流到底是怎么樣的,所以才不會動心。要是知道的話那么還會是這個選擇嗎?畢竟一般的魚兒選擇都是溫暖的河流而不是嚴冰。”齊鵬宇的眼睛里有一種火焰在燃燒,不知道是怒氣還是妒氣。
紫和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然他們知道王爺和太子說的是什么,但是連成句子反而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是嗎?不如我們拭目以待吧。”司徒睿的眼里閃過一絲的不耐。
“好啊。”齊鵬宇語氣一頓,接著說道,“今天郁悶,不如你陪我喝幾杯如何?”
“憑什么本王要陪你?”司徒睿雖然是嘴上說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松動。
“因為弄不好我們會是情敵啊。”齊鵬宇似笑非笑的說。
“就憑你?本王還沒有醉過呢。”司徒睿不理會他的話,徑直朝著門口走去。不一會折身回來,“回去告訴王妃,今天晚上本王要去酒樓陪他喝酒,所以不用等本王,讓王妃早點睡。”司徒睿瞟了一眼自己所謂情敵的人。
“是”
“啰嗦。”齊鵬宇這樣說著,但是垂下的眼眸卻閃過一絲的痛苦掙扎。司徒睿對她的愛意并不比他少,而現在趁自己的感情沒有太深的時候放手是不是好一些?齊鵬宇有一絲的動搖。
此時的逸王府并不如睿王府那樣的平靜,而是透著一絲的詭異而陰暗。
“聽說司徒睿和大越的太子來往密切?”司徒逸的聲音有些陰暗。
“是”黑衣人恭敬的說。
“不是說他們是天生的敵人嗎?為什么突然感情竟然好到能夠一起喝酒的關系了?”
“屬下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
“前幾天就是大越太子到達哪一天街上發生馬失控的事,不知主子是否知道?”
“就是郡主縱馬傷人的那件事?”
“是”
“接著說。”
“是,當時有兩個人同時救了那個孩子。一個是大越太子齊鵬宇而另外一個就是齊鵬宇一直找尋的心上人。皇宮里的人傳來的話就是說只要是他找到那個女子,皇上就一定要賜婚于他不管是誰。”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說著。
“你的意思是說。”
“就是說只要我們能夠找到那個女子大越的太子就會和我們一起。”黑衣人胸有成竹的說著。
“好,蘇相,沒有想到你竟然連皇宮里都有人。”司徒逸得意的笑著,似乎能夠看見他們未來的美好了。
“可是就是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司徒逸疑惑道。
“不管那個人是誰,但是我們要她是誰就是誰。”黑衣人將面罩拿下,赫然就是已經年過半百的蘇相。
“你的意思是”司徒逸有些明白了。“有合適的人選嗎?”司徒逸又問。
“有”
“誰?”
“藍雨煙。”
“,什么?為什么?”司徒逸雖然不愛她,但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女人,這樣做他的男人尊嚴該往哪里放?
蘇相知道司徒逸的意思,但還是不慌不忙的回答,“因為她姓藍,是藍宏的女兒,是藍雨情的妹妹。”
“可是她還是本王的妾。”司徒逸不贊同的說。
“逸王,我們要為以后的路著想,只要我們能夠讓大越出兵,那么我們的大事何愁不成?再說了,只是讓她去迷惑齊鵬宇有沒有真的讓她成為齊鵬宇的女人。還有就是要是我們可以用藍雨煙牽制住藍家,相信只要是出了這件事,那么藍家也是逃不掉責任的吧。”
“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蘇相不知道在司徒逸的耳邊說了什么,司徒逸一改緊繃的心,立即眉開眼笑了。
司徒睿你等著,你的一切都會是我的。司徒逸不住的咒怨著。
“來人,告訴藍姨娘今天本王宿在她那里。”司徒逸冷冷的笑了。
“是”
藍雨煙本來已經打算睡覺了,沒有想到司徒逸竟然會讓人傳話到她這里來。要知道王府里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過的,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侍妾姨娘們還有些顧忌。但是自從那件事出來以后,她就失寵了。之后,司徒逸就一次沒有來過她的院子,當做沒有她這樣一個人,讓她成為所有人欺負的對象。
她有時候也想過藍府以前的日子,雖然父親沒有待見過她,但是從不曾虧待過她。但是現在呢,藍雨情在睿王府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她只是一個妾,還是一個不受寵的妾。憑什么,這一切都是憑什么?就憑藍宏愛的是那個死去的女人?那她娘呢?她又算什么?
藍雨煙不服氣,所以她恨藍雨情,恨藍府所有的人,包括她的娘親和她的親生爹爹。她一直知道自己只是蘇相的女兒,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他竟然也和藍宏一樣讓蘇燦燦當逸王妃。所以她瘋狂了,才會做出那樣的事。
但是現在好了,藍雨煙心想,只要司徒逸肯來她的院子就說明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她這一次一定要找機會翻身,藍雨煙心想。
“王爺”藍雨煙,裊裊的一行禮,差一點栽倒到司徒逸的身上。
“煙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王爺,煙兒不苦,只要王爺還記得煙兒就好。”藍雨煙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
“本王當然記得你了,只是皇兄那邊不好交代而已。”司徒逸隨意的敷衍著,“但是煙兒如今本王有事求你,不知道你可否同意啊?”
“只要是王爺說的煙兒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沒關系。”
“是嗎?那本王就告訴你。”司徒逸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