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人家心里本來已是七上八下,他還偏偏要來觀戰,要是我發揮失常,還不被他笑死。”陸清月撅著嘴不滿地嘟囔著。
“小姐,此言差矣。”翠兒有條不紊地說道,“其一,小姐與那人實力相差甚遠,就算小姐正常發揮也未必是那人的對手;其二,依照少爺的性格,小姐若是輸了此戰,他是絕對笑不出來的;其三……”
翠兒話到嘴邊還未出口,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此時的陸清月早已是怒不可遏,“死丫頭,還敢說呢?這都怪你!多嘴的習慣也不能改改?”陸清月抬手,翠兒慌忙地抱住頭。
忽然間,清月將手收回,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是他明天來不了就好了……”
“小姐,你是想要將少爺鎖在屋里?”翠兒滿臉疑惑。
“你傻呀,把一個大活人鎖在屋里,難道不會被人發現啊?再說了,以他的武功,能被鎖住嗎?”陸清月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小姐你……”翠兒仍是不解。
“據我所知,他和爹一樣都有喝早茶的習慣,所以……”陸清月壞壞地笑了。
初冬寒夜,月冷影涼。
蝶影一襲水藍色的裙裳,坐于亭中,十指纖纖,撫琴而唱。歌聲裊裊,琴聲悠悠,似仙樂般繞梁,墜入心湖,不絕于耳。
忽然間,一件厚實而溫暖的皮裘覆在了她的身上,“娘子,小心著涼。”墨蘭輕笑,如幽蘭初放。
“蘭,你怎么又開始胡鬧了?”蝶影停了下來,不再歌唱,卻仍舊低頭撫琴。
“哪有?你本就是我的娘子,只是你忘了而已。”墨蘭心里有些不快,望著專心撫琴的蝶影,倏爾,他又笑了起來,“不過這也不要緊,我再娶你一次就是了。”
墨蘭取出一塊白玉,系上細繩,掛于蝶影胸前,“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你可要記得哦。”
“傻瓜,這算哪門子的婚約啊?”蝶影不以為然地笑了,“你以為自己還小啊?像過家家,扮別人的娘子,這種游戲我早就不玩了。”
蝶影低頭,想要取下系在脖子上的白玉,卻發現繩子太短,怎么也去不下來。
“我可不是在玩游戲……對了,你剛才說扮別人的娘子,你扮的是誰的娘子啊?”墨蘭一臉醋意地看著蝶影。
蝶影沉默不語。
墨蘭并不甘心,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不是陸沽?”
“無聊。”
“哎呀……你居然臉紅了!”墨蘭有些詫異,也有些生氣。
“我都說了是小時候玩游戲……”話剛出口,蝶影就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這么在意他的感受,為什么要解釋這么多……
蝶影紅著臉,轉身抱琴,跑回了房間。
胸口有點痛,胸前的白玉有些發燙,像是有生命似的。蝶影拉了拉細繩,奇怪,繩子明明很長,為什么就是取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