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安靜地灑滿庭院,雖然不能驅走冬日的嚴寒,但明亮的色彩終究帶來了幾分愜意。
陸嚴坐在藤椅上悠閑地品著茶,清月則在一旁憤憤不平,“爹,你為什么不肯與那人比劍?上次我輸了,這次,您又不肯與他交手,傳出去還以為我們陸家怕了他呢。”
陸嚴微微一笑,眼底盡是慈愛,“月兒,爹早就看淡了江湖上的名利,守著它,只為換得家人的平安,而今,你與沽兒皆已長大,爹也該松手了。這名利,是福也是禍,還是盡早抽身的好……”
“老爺,不好了……”碧云急匆匆地跑過來,既擔心又害怕,哭得是梨花帶雨,“少爺……少爺他……昏迷不醒了。”
陸嚴的手一顫,杯子落在地上裂成數瓣。
怎么會這樣,明明算好了劑量,早在兩個時辰以前,他就應該清醒了,陸清月不安地搬弄著手指,轉頭一看,翠兒竟嚇得抽泣起來。
霎時間,陸府上下亂作一團。
“快去杏林堂請司徒郎中……”
“快把紫砂藥壺找出來備著……”
丫鬟、仆人們來來回回地跑著忙碌著,陸嚴穿過慌亂的人群,疾步向陸沽的房間走去。
望著沉睡的沽兒,陸嚴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似的癱軟無力。
房間里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弄出一點響動,影響了司徒郎中把脈聽診。
許久,司徒睜開眼睛搖了搖頭,“陸老爺,令公子有傷在身,且傷及五臟,加之又中了迷藥,所以才會昏迷不醒。目前,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只有等藥力退盡,才能開藥調養。”
“那他什么時候能夠醒來?”陸清月趕緊問道。
“這就要看貴公子的造化了,如若今日藥效過了,那不到明日他自然能醒,可如今貴府公子有傷在身,藥力持久不退,也尚有可能。所以,萬一……”
司徒郎中停了下來,這一停,房間里安靜地有些異常,每個人的心里都變得沉重。
“不會的,我家沽兒不會有事。”陸老爺一把抓起陸沽的手,緊緊握住,眼眶通紅的他像一頭發瘋的豹子,“來人啊,幫我徹查此事,我一定要找出傷我沽兒的元兇。”
“撲通……”一聲,翠兒跪倒在地,從來沒有見過陸老爺像今天這樣生氣,驚恐萬分的她,只是不停地顫抖抽泣。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翠兒的異常,就連碧云也回想起,今晨是翠兒替她煎的茶。
“這么說,是你……”陸嚴目光兇狠地逼近翠兒。
“爹……這不關翠兒的事。”陸清月立刻擋在了翠兒的前面,“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受的傷,我只是一時忘了,才會讓翠……”
“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臉上。
陸清月顧不得臉上的脹痛,呆呆地望著陸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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