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臭的腐敗的氣息鉆入鼻腔,整個胃里翻江倒海,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陸清月一面干嘔著,后腦勺卻疼得厲害。
“小姐,沒事吧?”翠兒緊張地為清月搓著后背。
“這是什么鬼地方,陰暗得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還有,什么臭東西這么難聞?”陸清月掩著瓊鼻,神情頗為痛苦,恨不得立刻找到門,沖出去。
正當(dāng)她起身的一瞬間,忽有微弱的燈光晃動著不斷地擴(kuò)大,隱隱約約地照亮了石階。而陸清月,就站在長而陡峭的石階之下,那個陰暗空曠的石室內(nèi)。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些尸體,隨著燈光的擴(kuò)大輪廓漸漸變得清晰,有的已開始腐爛,流出了黃色的液體。
翠兒失聲尖叫了起來。
“哈哈哈……”尖銳刺耳的笑聲從石階之上傳來,這不合時宜的笑聲,在幽暗是石壁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陸清月猛然抬頭。
一個女子衣著華麗,眼角還帶著笑意,舉步優(yōu)雅,不緊不慢地跟在兩個提燈籠的婢女身后,雖說是頗有些姿色,但厚厚的脂粉終究掩蓋不了逝去的年華。
“那件狐裘,你是從哪兒得來的?”夫人站在石階之上,傲然地俯視著周遭。
陸清月亦是仰頭,并不作答。
這副神情被夫人視為了不敬,她微微閉著眼睛,眉頭蹙了起來,隨即揮了揮手。
一黑衣男子手持長鞭,飛身而下。
在他揚(yáng)鞭的一瞬間,陸清月抬手扣住他的手腕,反轉(zhuǎn)過去,只聽“咔嚓”一聲,手臂錯了位,那男子單膝跪倒在地,雖是極疼,卻也咬著牙,不敢吱聲。
“好厲害的丫頭。”夫人拍了拍手,卻招來了更多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將陸清月圍住。
“小姐……”翠兒緊張地喚著,卻也幫不上忙,急得直在那群人的背后拳打腳踢,只是這柔弱無力的攻擊,未能引起他們的半點(diǎn)注意。
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破空而來,陸清月身子微微一側(cè),避過了迎面的拳頭,繃直的腳尖猛然一踢,正中那人的下巴,單腿而立的陸清月,從容冷靜,似仙鶴般悠然棲于淺洲。偶有黑衣人突然出擊,清月敏捷揚(yáng)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個下劈,直擊頭部。
一襲白衣,旋轉(zhuǎn)與黑影之間,如同一道白色的流光,清麗中透著瀟灑。
只是對方畢竟人多勢眾,幾個回合下來,陸清月體力不支,面對蜂擁而上的眾人,頗有些顧此失彼,再加上腦后舊傷未愈,疼得厲害,動作竟緩了下來,來不及避開的拳頭擊中了左肩,清月一個踉蹌倒退了幾步,黑衣人趁機(jī)迎上,架住她的雙臂,將她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