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老師們、親愛的同學們,在這清新的早晨,我們又迎來了新的學年……”晴朗的天空下,學校又迎來了開學典禮的熱潮。送走一批大四學生,迎來一群大一新生。
“彭維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郝以默瞅見站在一年級隊列里的彭維云后,偷偷溜過來。
“上學啊。”
“廢話!我是問你來這里之后公司怎么辦?”
“我已經跟家里說了,公司的事暫時交給你處理。以前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沒有接觸過校園,現在想體會一下上學的經驗。所以,郝以默,拜托了。”
郝以默聽此,愣了愣。他這個弟弟自小體質虛弱,也因此一直在父母的庇護下長大,失去了一般人成長應有的過程。13歲那年,死過一次,但竟然驚奇地復活,身體卻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郝以默清清嗓子:“唉,我們家的維云還小啊……不過話說回來,宙娛集團的力量真不是蓋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可以把人送進別人爭得頭破血流都想進入的名牌大學。Jhon的一句話,人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
“Who’sJhon?”
“村上春樹的《且聽風吟》中提到的,約翰?F?肯尼迪說過,人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
“那邊的老師好像在盯著你。”彭維云不動聲色地說。
“哪里?噢,那個老師可以無視掉。前面的那個,幫忙擋檔,嘻,謝了。”
“郝以默,開學典禮怎么由副校長來講話,佐治叔呢?”據說佐治大學的校長羅佐治也是宙娛集團的董事之一。
“自從中醫系成立后,中醫系的開學典禮都由校長分開單獨舉行,秘密式地。”郝以默又把前面的同學擺正到可以擋住自己的位置上。
“這是個多么令人好奇的事啊!”聲音從后面傳來,兩人轉頭一看,是那天晚上在CallBar上唱歌的女孩,崔芹。“作為一個好問者,需要前往一探究竟的。”崔芹摸摸下巴,作思考狀。
“嗯,確實如此。”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句話居然從彭維云口中淡出,而且付諸于行動,轉身離開開學典禮的集合廣場。
“喔,夠姜!”崔芹差點忍不住想吹口哨,爾后跟著彭維云的腳步,郝以默似乎阻止不了,索性神差鬼磨地隨著,留下副校長抑揚頓挫的聲音:“堅決改掉學習中的一些不良習慣,不浪費堂上的一分一秒,發揚刻苦專研精神,與同學互相幫助,取人之長,補己之短……”
“哇!”彭維云露出人頭。
“哇!哇!”郝以默露出人頭。
“哇!哇!哇!”崔芹露出人頭。
三人在室內體育館的觀眾席護欄旁偷偷看籃球場下面十幾個中醫系學生,他們正在穿著大白褂跳恰恰。
“有沒有那么差勁啊,連恰恰都跳不好。”崔芹似乎沒聽過理科生的藝術細胞不敢恭維一說,但最令她不敢相信的是音樂感超強的單雙,舞蹈能力居然也會那么差勁。
“不就是,恰恰現在連三歲小孩都會了。”郝以默附和道。
“好可愛啊!”彭維云扔出一句讓郝以默跟崔芹兩人翻白眼的話。他清咳幾聲,稍微整理下興奮的心情。
突然,幾道聚光燈打到三人身上,“來者何人,速速投降!”渾濁的聲音從喇叭中傳出。然而三人竟然條件反射般地立正身子,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這時,一個同樣身穿大白褂的大叔從對面觀眾席之間的小房子走出來。
“佐治叔!”彭維云與郝以默異口同聲。兩人互看對方舉起的雙手,不禁又異口同聲地說了句“白癡”。
“他就是那個校長啊?他不是搞音樂的嗎,干嘛也穿得一身白的?”崔芹搓搓鼻子,饒有興趣地問旁邊的兩人。
然而沒等到回答,便看到對面的大叔平舉雙手,用食指指向他們,又往下面的籃球場指指,示意三人到場上集合。
“圍繞今天的開學主題‘精神練舞’,有三位自愿者前來助教。同時,假如今天學不會恰恰的同學,這三位也會愿意陪同你們留下打掃衛生。大家鼓掌歡迎!”彭維云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在猶豫著是否要鼓掌,表情更是哭笑不得。
“這是對你們逃離開學典禮教育的懲罰,機遇與風險的并存,好好干!”羅佐治說罷,便揚長而去,留下白衣飄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