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眾多“安可”中解脫的兩人,在吧臺上猛灌白水。水流得滿嘴都是,看著對方的囧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市場蠻大的嘛!”郝以默瞅著這兩人不由得從心里發出感慨。
“當然,都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崔芹一副毫不謙虛的樣子。她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水杯,抓著單雙的雙肩。
“雙,要跟你商量件事。今天去宙娛集團面試,他們需要跟我簽合約的條件是要把《那一天》這首歌的……”
“版權也必須要簽給他們,對嗎?”單雙似乎知道崔芹要說什么,然后搶先接過她的話,“《那一天》已經送給了你,你想怎樣我都無所謂。”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雙,你最好了!”崔芹說完,就給單雙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話題一轉,把矛頭指向宙娛集團的兩人身上。“不像某些人,專門在人背后搞小動作,還談什么條件?對吧,雙?”
然而單雙這次也竟然附和著點點頭。
郝以默覺得愧疚似地摸摸鼻子憨笑:“之后不是也跟你解釋了嗎。”
而彭維云也急需辯解似的附和著郝以默的話點點頭。
“哼!那個,唐路,我跟你的帳還沒算清呢!”崔芹見占不了便宜,并轉移話題。
“哈?剛剛不是說放過我了嗎?”
……
眾人在一旁又開始了打打鬧鬧。
單雙拍拍彭維云,“剛才的話不用介意,我們只是開玩笑的。”
“嗯,我知道,但我們可是認真的,之后我們真的有解釋過。”彭維云依然在努力讓單雙明白他的真誠,然而單雙感受到這份憨憨的真誠后反而更想發笑。
“五一假期你們打算怎么過?”
“回鄉下!”唐路似乎被崔芹折磨得不行,看有機會脫離魔掌,就立馬轉移話題。“鄉下的空氣特別清新,而且很安靜,五一期間你們可以隨時過來找我玩。”
“我們可能沒空了,對吧,彭維云?”
“嗯。”
“單雙,我們五一有計劃嗎?”崔芹似乎這才想起五一假期的事情。
單雙拽拽口袋里今天早上買的車票,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視線向外挪了下,爾后正視著崔芹:“五一我可能要去我親生父母家。”
崔芹征一怔,“今天送他們時說好的嗎?”
單雙再次拿起水杯,點點頭。
“好吧,沒辦法了,那只好勉為其難……”崔芹說著轉向唐路。
“勉為其難什么?”唐路似乎畏懼著崔芹接下來的話。
然而只見崔芹把頭一挪,朝向正在另一邊招呼客人的王老板:“只好勉為其難陪陪咱們孤苦一人的王老板咯。”
單雙再次拽拽口袋里的車票,心里已經默念了數千遍“對不起”。此次的惠安之行主要是為了觀察歸真堂養殖的熊的經絡狀況,但這又如何跟崔芹講明呢?所以逼不得已說了個謊。有些事情難以跟別人說明,并且被人逼供時,謊言就會隨口而出,即使被人說是虛偽,即使被人責罵不老實,但因為心中有難言之隱,那也就沒辦法了。而且單雙相信崔芹即使知道她說的是謊言,也能得到她的理解。因為她始終相信,她們是真正的朋友!
然而這些不安,卻被細心的彭維云看在眼里。
彭維云、郝以默和Echo回去的路上,郝以默充當著彭維云和Echo兩人的司機。
看著街上一閃即過的燈光,Echo突然對彭維云說:“云,你是不是對單雙太過于同情了?這樣子會讓我吃醋的。”
郝以默從后視鏡中看著這兩人的動靜,心想:終于來了!
然而彭維云只是微微的征一下,轉而用溫柔的笑容摸摸Echo的頭發,然后就不再作任何回應。
車停在Echo的家門前。
“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不用了,明天還要早起去惠安。”
“嗯,那明天見。”
彭維云坐回副駕駛上,對著他,郝以默似乎一直處于欲言又止的狀態。
“有什么話趕緊說吧,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婆媽了。”
“彭維云,你真的是在同情她嗎?”
“……誰知道呢?”彭維云將視線挪向車窗一側,望著街上的燈光若有所思。
“趁現在還沒陷得太深,趕緊抽出來吧,你跟她不會有結果的!”真是個愛操心的家伙。
彭維云再也沒有吱聲,只是背靠著座椅,心里有種悵然的感覺。還沒有跟她好好交談過,還沒有跟她開始過,還沒有認真了解過她,舍不得,心里也有不甘。
【5月2日陰天
今天無意中得知一個讓人心碎的消息,櫻梓原來是少尉的未婚妻。明白到,她跟我是處于不同階級的人。不甘心,很不舍!】
忙完了一天,單雙已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只見在她舅公的日記本上寫著的淡淡鉛筆字:不可能的人,在沒有陷得太深之前就應該決絕地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