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某一酒店下的電影院,大熒屏上方的橫幅寫著“宙娛集團50周年紀念電影首映會”,熒屏上顯示“TheEnd”后,現(xiàn)場由黑轉(zhuǎn)亮,掌聲隨即而來。眾多名人,包括國內(nèi)外的著名制片人、導(dǎo)演、演員等,紛紛走上前座,向彭維云握手祝賀。這時的宙娛集團已是世界上的傳媒龍頭企業(yè),而彭維云則是宙娛集團的最大股權(quán)持有者。
同一酒店的會場上,舞臺中央的橫幅寫著“20**年諾貝爾生理或醫(yī)學(xué)獎獲獎?wù)邌坞p女士分享會”。站在演講臺前的單雙講了句“謝謝”后,全場醫(yī)學(xué)界的優(yōu)秀人士爆以熱烈的掌聲。這時的單雙已是名揚海外并獲得諾貝爾獎的中醫(yī)師。
酒會上,人們在同一經(jīng)緯點的不同地方,分別向彭維云和單雙道賀,酒過三輪,氣氛漸漸融合起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聚到一起,討論著在他們?nèi)ψ永锼麄兏信d趣的話題,爭取得到他們參加這次聚會所需要的東西。擴充人脈?獲得信息?可能兩者皆是。
待人們找到自己宴會的小圈子時,作為主人家的彭維云和單雙兩人,悄悄地拿起酒杯,開始逃離現(xiàn)場。樓頂?shù)娘L(fēng),讓酒氣散得不少。有人說,自由的度可以從兩個方面延展,平面和豎面。高處的自由讓人仰視但始終孤獨地站在原地等候;地理位置的自由讓人羨慕卻迷茫地找不著自己的方向。所以,他們都在默默地尋找著相遇的那個點,相遇的那一刻。
“阿嚏”,一個噴嚏聲打破此時此地的沉寂,循著聲音的方向,一道投射燈剛好映在單雙的身上,并夢幻般地看到她身上增加的兩只白色翅膀,宛如天使般美麗動人。
單雙一轉(zhuǎn)身,視線剛好與彭維云碰上。眾里尋她千百度,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兩人微笑著注視著對方,任夜風(fēng)吹拂,誰也沒有邁出那一步,他們覺得像這樣看著對方都已是奢侈的事。對一方來說,是10年的奮斗;而對另一方來說,卻是16年的等待。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但連時間都無法沖淡的就是思念。
然而,這時手機鈴聲不識趣地響起,打破了這刻重逢的感動。
“嗯,好,現(xiàn)在過去。”單雙掛掉電話,有些話似乎想跟對面的那個人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末了,只是道句:“羅鋒要我馬上去婚紗店,所以……”說完指指樓梯口的方向。
有些話如果沒有了上下文,極有可能會產(chǎn)生歧義,而單雙見面的第一句對彭維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單雙離開后良久,他依然僵在原地,甚至有那么的一刻想立即從樓頂上跳下去。他想起10年前的約定,想起1年前的承諾,火氣不由得從心里升起。
彭維云帶著生氣并焦急的心情,開著車在城市里尋找著。他絕不可以就這樣放她走,那16年的等待算什么!似乎心里的呼喚起了作用,從一間婚紗店的玻璃墻外看到了她。只見她笑著幫羅鋒整理領(lǐng)帶。
彭維云氣得不過來,重重地甩下車門,疾步往婚紗店里沖。他一把拽過單雙,用通紅的眼睛瞪著她。
“不是說要一起變強嗎?不是說會在一起的嗎?不是說會回來找我嗎?單雙,你把承諾當(dāng)什么!”彭維云破了嗓子地吼叫,把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一瞬間的當(dāng)機,良久的沉默。突然從試衣間出來一個穿著婚紗的女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鋒,發(fā)生什么事?”
“噗,哈哈哈……”忍不住的笑最終變成狂笑。而彭維云坐在駕駛座上,一臉尷尬:“不要再笑了,很丟臉!”然而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大笑。
“難道就這么不相信我嗎?”笑過后,單雙開始嗔怪著。
“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咦,這句話怎么這么熟,好像在哪里說過。”
“咳咳,綠燈了。”單雙的臉上泛起漣漪,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