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羽謾六百八四年
月家金戈鐵馬、功垂千秋,月夜理所當然的繼成城主的位置,而且是即刻繼位——
羽宮絲竹之聲傳遍每個角落,歌姬妖繞的舞姿散步在羽宮大殿中央,伊人紅從天而降扯出兩條血紅的絲帶,頓時翩翩起舞。
月夜坐在城主的位置上,銀裝束雕,披著白色的羽毛披風,這是羽周城主的打扮。
坐在那個位置上,看不出他高興或是悲傷,總之他笑了,安靜的笑了…….
原來他安靜笑的時候可以那么讓人魂縈夢牽,蘇小沫站起來舉起酒杯說道:“祝將軍步步高升。”說罷一飲而盡。
月夜微微一笑,也抬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這個熱鬧的夜晚,木葉只是輕輕點了點酒杯里的酒,滿腦子里全是兒時在桃花村的回憶,那個失去的家——
讓她痛——
“你不舒服么?”
木葉抬頭,迎來的是一雙明亮的雙眼,此時的他擁有溫柔笑容。
“回將軍…….不…….回王,我沒事。”木葉被他那抹笑容攪亂。
看著語無倫次的木葉,他心里又埋進陰霾,他曾嫉妒木葉,嫉妒她的出現奪走了誅血神弓,可是后來月清告訴他,那弓只有白家人才能讓它發揮出巨大的力量。但那力量千萬年來,都沒有發揮出來;他曾經想除掉木葉,因為她的出現太有殺傷力,基本上什么法術都會;現在的他有點喜歡她,毫無理由的在乎她。
“你…….從來不會這么零亂,是嗎?”不知何時月夜走到木葉的旁邊,托起木葉的小臉。
木葉偏過臉,一言不發。
“恨我嗎?”月夜又將她的頭拉正。
木葉將后背的弓取下,動作很輕,卻握得極緊;她想殺掉眼前的人,她恨他,恨他無情、冷血、善變…….
“怎么?想殺我嗎?”月夜將手的力度加大,木葉感覺喉嚨嘔起一陣咸味,蘇流下的雙眼朦上一層霧水。
這時只見那一彎銀弓散發出雪亮的光,木葉感覺那弓仿佛有想破手而出的沖動,她利用內力強制的握緊那彎弓。
“它…….要傷害…….你…….躲…….”月夜捏緊木葉的喉嚨,她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才發生這么一句話。
月夜驚慌失措的閃開,似乎他的動作很慢,神弓已經掙脫了她的手,直直射向月夜;就在那么一瞬間,木葉什么都沒有想,毫不猶豫的擋在月夜胸前,那一剎那時間幾乎都停止了…….
“你……..”月夜已經完全說不出話,看著懷的葉兒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一絲鮮血。
而那道弓似乎已經深深的插處木葉的心臟,泛著銀白色的光;月夜伸出手試圖想拔掉它,可是它卻‘嗖——’的一聲,插得更深——
“為什么會這樣?”月夜完全慌亂了。
“這神弓嗜血,除魔,除非……..”蘇小沫將話說到一半便不敢再說下去,看著痛苦的木葉,她也心生憐惜之情。
“除非什么?”啊諾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除非她是妖魔——”風羽落的此話一出,眾人將錯亂綜雜的眼神投向他,而他只是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我只是將蘇小末的話說完而已,況且,木葉注定要經歷此劫。”
‘注定經歷此劫’這句話另炎天熠瘋狂,他立即拉起風羽落的衣領問道:“你明明知道會發生,為什么不阻止呢?”
“你…….也會生氣么?”風羽落不緊不慢的將炎天熠的手拿開,說出這么一句另眾人睜大眼睛的話。
“你……..”
“我…….我什么……再說就算我知道我能阻得了嗎?我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改變,我又能改變誰的呢?”風羽落將手搭到木葉的額頭上,輕輕的閉上眼睛,他何嘗不想幫她呢?
突然,那神弓由銀白色變成暗紅色,還泛著詭異的紅光,眾人能清晰的看到木葉的血緩順的流進那神弓的體內,準確的說是被吸進去。
木葉只感覺全身力氣如同被抽干一般,疲倦得睜不開眼睛;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血精被這有靈氣的神弓完全吸入體內,她體質本身就不好,當然疲倦。
“我先帶她回房間。”月夜抱起嬌小的木葉,“嗖”的一聲劃過一道紫光,涼晨微微的笑了笑說道:“請將她交給我吧!我想那天你的意思就是這個吧!”
月夜先是一愣,隨即將木葉放入他的懷中;他將她交給了涼晨,他已經沒有獨占她的權力了,盡管作為主人和奴役的關系,他也沒有權力了。
桃花都謝得差不多了,但此刻縈繞著他們的桃花卻開得很旺……..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