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之中,某一個人終于忍不住的抬起頭,雙止四掃,無奈的搖了搖頭。即刻,忽然眼前一亮,說道:“我得到一個消息……”
于是,從人抬頭,凝視著他。
“今天不就是四月八嗎?”
“四月八怎樣?”伊人紅將艷紅的唇輕輕的擦拭。
“七星鎮(zhèn)的四月八晚上有‘燈緣會’,今晚我可要去見識見識。”風羽落一副向往的面孔。
“你才知道嗎?不然……我怎么可能會讓你們在這里停駐兩天呢?”
這個聲音極其的有殺傷力,讓風羽落的情緒瞬間掉入萬丈深淵。
——月夜。
涼晨的瞳孔微微收縮:“那么,‘風之神’這次輸給月氏嘍!”
風羽落打開羽扇,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又沒跟他比什么?不是么?”
涼晨針對他,因為就在他瞳孔收縮的那一刻,他知道木葉頭上那朵花卉是風羽落送的。有時,女人吃醋是小事,男人號起醋來,戰(zhàn)火連天。
風羽落大概也知道涼晨的情緒,心里不禁樂開了花。
“木葉,我送你的發(fā)飾很適合你,喜歡嗎?”他真是哪壺不開提那壺,眼角的余光瞟向涼晨,嘴角扯出戲謔的笑容。
木葉微微一愣,放下筷,抬眼看著月夜,緩緩說道:“嗯……是啊!”
只見月夜收緊手中的小碗,眼神始終盯著桌上的菜,他害怕抬頭,更怕去理會。
涼晨則兩眼冒火的看著木葉,火大的說:“姓風的那個家伙總是傷害你,為什么你還要理會他呢?”
炎天熠在一旁心里也不好受,但始終保持著冷靜,現(xiàn)在涼晨對木葉如此兇,他終于忍不住說:“其實……如果說起傷害的話……那似乎木葉也不能理會月王嘍!”
“難道不是么?以她的能力到哪里不能生存,非得留下來……”
“那你為何留下呢?”
炎天熠的話讓他微微笑,對啊……
為什么留下來……有什么理由呢?
過了許久,涼晨抬起眼神掃看四周,他們?nèi)匀辉诘却鸢福ㄓ性乱沟皖^安靜的吃飯。
“若不是木葉將我從青龍腹中救出來,我也許還在青龍腹中,滴水之恩當永泉相報,不是么?”這個理由在欺騙自己,也在欺騙別人。
‘噴’一聲,月夜將碗重重放下,抬起墨黑的瞳孔。“當初我的確不應該傷害木葉,但她是我的仆人,她必須永遠的跟隨我。涼晨的命是她的,如果他不愿意離開,誰也沒有驅(qū)趕的權(quán)力。”
說罷他站起身,側(cè)過頭似乎想說什么,但木葉卻先啟口:“‘今個兒,我救了你這條賤命,日后我便會討回來。’——這句話我永遠記住。”
眾人聽得口瞪目呆,這是什么話……
風羽落打開羽扇,保持著那抹似笑非筆的臉孔湊近木葉說道:“木葉,今晚燈會如果沒人提前約你的話,那么我約你吧!”
“可是……我已經(jīng)有約了。”
風羽落很優(yōu)雅的把木葉的發(fā)鬢往后面梳去,一點也不生氣,淡淡的回道:“是嗎?”
眾人聽說木葉有約,不禁都瞄了瞄對方一眼。
伊人紅挽起炎天熠的手挽嗲聲嗲聲的說:“天熠哥哥,你沒約吧!今晚就陪我吧!”
——先下手為強。
炎天熠心想木葉既然有約,也沒必要再折散,于是‘嗯——啊!’的答應了伊人紅。
除去炎天熠和風羽落,唯只有月夜和涼晨,蘇小沫更想快馬一鞭的約月夜,于是,不管氣氛多么的安靜、死氣沉沉,她都啟口說道:“月夜,今晚不如我們一起賞花燈吧!”
木葉忽然抬起頭,看著月夜微笑的臉,然后又重重的低下頭。
月夜以為木葉跟涼晨已經(jīng)有約,便客氣的答應了蘇小沫,然而他卻不知道木葉在等著他的邀請。
店小二把飯桌收拾,眾人散去,啊諾看著一雙雙散去的人,不禁替主人傷了心。
“主人,你約了誰呢?”
木葉笑了笑說道:“其實是沒有的。”
不遠處的涼晨聽到,即刻轉(zhuǎn)身:“雖然我是被落下的一個,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賞燈嗎?作為剛才的道歉。”
啊諾一臉高興,簡值比木葉還激動的說:“好啊!好啊!那我不用陪主人嘍!”說罷,如一陣風般消失了。
木葉只得無奈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