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俊走了幾日了,煙蘿感覺就像是幾年了。以前一直和蕭俊在一起,沒有感覺。可蕭俊這一走,她的心空了。煙蘿從不知道自己對于蕭俊除了依賴、親人之外有沒有其它的感情,可如今她知道了-------她是喜歡蕭俊的。
整座院子里都有蕭俊的影子,煙蘿在這個院子里,走到哪里都會看到蕭俊,看著眼前虛無的蕭俊,煙蘿的眼淚就會掉下來,將蕭俊那虛無的影子打碎。煙蘿從來不知道,思念原來是這么的蝕人心骨,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想念一個人,思念到生活里處處都有他。有時候,她會看著虛無的蕭俊說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這天煙蘿正在看書,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她以為是蕭俊回來了,因為除了蕭俊她認為沒人再來找她了。她跑著去開門,可跑到院中,便聽到一女子說道:“姑娘,我們是不是認錯了,您確定那位公子是住在這里嗎?”
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些不確定,“應該是這里,我記得不錯的。羅公子確實是給我的這個地址。”
煙蘿一下子停在院中,她聽出是煙青的聲音,她知道是煙青來找自己了。但她現在穿的還是女裝,便趕緊進屋換男裝。
換上男裝出來,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煙青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煙蘿叫道:“煙青小姐留步!”
煙青轉過頭,臉上透出驚喜的笑來,走近說道:“剛才敲了半天的門,見沒人來開,還以為沒人那!”
煙蘿道:“因剛才還在睡覺,故來遲了,還請小姐不要見怪。”說著便將煙青和丫鬟迎進來,給煙青泡茶。
煙青向煙蘿行了一禮,“打擾了羅公子清夢,還望不要見怪。”
“哪有?我這里一般不會有人來,自己一個人正悶著那。有小姐來解悶,自然歡迎之至,哪還有什么見怪?”
煙青道:“羅公子以后不用老是小姐的叫我,就叫我煙青就好,我對公子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像親人一樣,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那你以后也別叫我公子了,叫我羅大哥就好了。”
煙青問道:“以后可當是朋友知己了。”
煙蘿點點頭,心里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在上升,一下子覺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單了。
煙青忽然間問道:“羅大哥這幾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煙蘿有些詫異,“沒有啊!怎么會這么說?”
煙青左右看看煙蘿,“羅大哥的臉色有些憔悴!”
煙蘿這些天一直處在傷心與思念的心境里,這樣的狀態里她沒有在意自己的狀態,卻不知這些天她已經憔悴了。
煙蘿摸摸自己的臉,“是嗎?可能是沒有睡好吧?”
煙青的隨身丫頭說道:“還沒睡好?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覺那!”
煙青輕呵道:“蘭花,住嘴!羅大哥就因為睡不好,所以才會剛才還在睡,可能是剛睡著又被我們吵醒了那!”
煙蘿笑道:“沒什么,小丫頭說話倒是挺直爽的。”
蘭花嘟著嘴站在了一旁。
煙青看到了房間里的琴,問道:“羅公子經常彈琴嗎?”
煙蘿有些回避,“偶爾,彈琴解悶一下而已。”
“不知今天你能不能彈奏一曲,讓我聽聽?”
煙蘿知道煙青是想借自己的琴音來找個伴,想起自己現在無伴的心情,也想讓煙青能夠找到自己的伴,便說道:“可以啊!”
煙蘿走到琴前,便彈了起來,一曲剛彈奏了一半,忽然外面響起了簫聲,伴隨著琴聲。簫聲一響,煙蘿便將琴停住了,和煙青對視了一眼,煙蘿便走到外面開門,發現是王儒林站在外面。
看到煙蘿,王儒林停住了吹簫,對煙蘿說道:“剛來找你,便聽到你在彈琴,本想與你合奏一曲,卻不知你聽到簫聲就停住了彈琴。”
經過上一次事,煙蘿本想與王儒林斷絕關系,不過他今天既然來了,又沒有什么事情使得自己將其拒之門外,就拿煙青說事道:“你怎么來了?真是不巧,我這有其她的朋友在,可能不方便招待你。”
王儒林看著煙蘿道:“什么樣的朋友讓你將我拒之門外?”
煙蘿道:“是一個女子,所以才不便讓你進來。”
王儒林有些猜到的說:“是那位煙青姑娘?”
煙蘿心里詫異,但想到上一次的事便明了,雖然與煙青不是那種關系,但為了打發他走,便點了點頭。
王儒林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上一次我說的話,你也沒放在心上。既是不能像我一樣決定,那你就要好好的珍惜,堅定自己能夠走下去,不要后悔!”
煙蘿以為王儒林會再說自己不該如此,卻不知他能如此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王儒林見煙蘿沒有說話,便以為是說到了點上,但也不能長談,畢竟里面還有客人,便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煙蘿點點頭,王儒林便轉身離去,可沒有走多遠又立住,轉過身說道:“羅劫。不知我能否見一下煙青姑娘?”
煙蘿有些驚呆,她沒想到王儒林想要見煙青,便探索著問道:“為什么?”
王儒林走過來道:“我是因為想見一下紅塵女子的癡情,也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子讓你如此困擾。我能見嗎?”
煙蘿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只喃喃的說道:“煙青恐怕不會愿意!”
王儒林道:“那我請示一下。”說完不顧煙蘿的回答,就說道:“里面的姑娘,在下是羅劫的朋友,今日來拜訪羅劫。不巧也逢姑娘在此,不知可否讓在下進去與羅劫、姑娘一起談天說地。”
煙青走出屋來,向王儒林行禮道:“公子見外了,既是羅大哥的朋友,自是可以來一起喝茶談說的。”
王儒林拱手道:“那就叨擾了!”
煙青笑道:“叨擾的是我們,羅大哥是被叨擾的。”
王儒林看向煙蘿,“是,不過我想羅劫不在乎吧?!”
煙蘿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只說道:“請進吧!”
三人進了屋,煙蘿對煙青道:“這是我的朋友王儒林。”又對王儒林說道:“這是我的朋友煙青。”
王儒林和煙青互相行了禮,問了好,王儒林道:“雖我們同是他的朋友,但可能你我的朋友定義不同。”
煙青有些詫異的看向煙蘿,煙蘿只說道:“當然不同,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嘛!行了,大家都坐吧!”
王儒林便和煙青都坐下,然后煙青問道:“剛才是王大哥在吹簫嗎?是否經常和羅大哥一起合奏?”
王儒林搖搖頭,“從沒,不過是今天想要合奏一曲,誰知我剛吹,他就停了。”
煙蘿道:“誰知道你在外面,我這彈著呢,你猛然一吹,我當然得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了。怎么還能跟你合奏?”
王儒林點頭道:“這倒怪我了。煙青姑娘既是來聽琴的,不如也讓我借著煙青姑娘的光也聽一曲如何?”
煙蘿道:“剛才彈了一半就停了,現在有些續不上,不如改天再彈吧!”其實是煙蘿此時心情有些亂,怕彈不出來,故拿此作為借口。
王儒林心里也是清楚煙蘿此時心情有些亂,也不勉強,便對煙青說道:“看來是我打擾了煙青姑娘聽琴了,真是抱歉!”
煙青道:“無妨,我已經聽了一半了,下次有機會再聽也是可以的。”
王儒林問道:“我們三個是第一次見面,既是因音開話題,不如談些琴簫如何?”
煙青和煙蘿都認同此意,三人便談了些琴簫,以及與琴簫相關的曲子。
不知不覺,三人已談到很久,站在一旁的蘭花對煙青說道:“小姐,我們出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會被老爺罵的。”
煙青道:“與王大哥和羅大哥聊天,很是投機,不知不覺間竟聊了這么久。不過時間已久,我也該回去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王儒林道:“可不是,這下可是叨擾到了羅劫了。不過,我也該告辭了,我們一起走吧!”
煙蘿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留兩位了,以后若有空閑可常來找我。”
王儒林和煙青就走了,煙蘿想以后來看自己的可能就只有王儒林和煙青兩個了,以后就以男裝示人吧!也不用換來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