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夫人處回來,煙蘿便想或許那賬本根本就不在王夫人處,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看賬本了。那應(yīng)該在哪里呢?這樣說就應(yīng)該是在王大人那里了,可王大人又把賬本放在哪里了呢?又想著這件事應(yīng)該問一下蕭俊,憑蕭俊的經(jīng)驗以及對王大人的了解,應(yīng)該能大致猜出王大人會把書信放在哪里。可現(xiàn)在蕭俊去送兵器到軍營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看來只能靠自己慢慢的找了。
煙蘿第一個想到王大人放賬本的地方就應(yīng)該是書房,但自從那次被王大人誤會之后,兩人就沒見過面,而且能免則免。現(xiàn)在忽然說要去書房,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要想個什么法子進去才行。
煙蘿正想著要用什么法子才能進書房的時候,王儒林突然進來了,煙蘿嚇了一跳,責(zé)怪道:“進來怎么沒敲門呢?把我嚇了一跳。”
“我看門開了一條縫,想是你在里面也沒做什么事,就推門進來了。誰知你在想什么,竟然被嚇成這個樣子。”王儒林說著坐下了。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煙蘿問道。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想要找你說說話而已。”王儒林將桌上的暖手爐拿在手里回答道。
“要說什么話?煙蘿問道。
“隨便什么都行,就是想說說話。”王儒林看來確實是想心里很是無聊。
煙蘿想著既然王儒林只是想隨便說說,不如就談一下書房好了,便說道:“說說你家書房可好?”
“好啊!”
“你家書房藏書可多?”煙蘿問道。
“你上次去不是都看到了嗎?”話說到這里,王儒林忽然覺察到自己不該提這件事情,便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說的。”
煙蘿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只說:“沒什么,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了。”
王儒林看著煙蘿道:“要不然我們不要說書房了吧?”
煙蘿不想就此將書房的話題岔開,不然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提起了,便笑笑說道:“不用這么小心,我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之所以說你家的書房,是因為我這些天有些無聊得緊,就想找些書看。王大人既是愛書之人,必定有些好書,便提到你家書房了。”
“那你想看什么書呢?”王儒林問道。
“一時我也想不起來,若是能去看看就好了。”煙蘿有意想去書房,只得在此話題上將王儒林往這方面引。
王儒林站起來,手摸著手爐,想了想道:“你若真是想去看,我倒可以帶你去。不過不能在我父親在的時候去,也不能讓我父親知道。”
煙蘿笑道:“這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也會小心些的。”
王儒林將手爐放下,“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現(xiàn)在?王大人不在書房嗎?”煙蘿有些驚異王儒林的急性子。
“今天我們?nèi)⒓永畲笕说膲垩纾畲笕藢⑽腋赣H留在家里說說話,要很晚之后才能回來。我們今天就恰有機會去找書,時間也充裕些。”王儒林答道。
“哦。”煙蘿應(yīng)著,就和王儒林一起出去了。
兩人來到書房,推開門,發(fā)現(xiàn)書房的設(shè)置與以往沒有什么變化,跟普通的書房也沒什么區(qū)別。煙蘿一進門就四處打量著,想賬本會被放在什么地方。
王儒林見煙蘿這樣四處看,便調(diào)侃煙蘿:“你這是什么行為,來看書卻不看書,只看四周的裝飾不成?”
煙蘿笑了笑,知道了自己的失禮,便走到書架前找書看。而王儒林則隨手拿了一本書坐在椅子上,然后對煙蘿說:“你自己先看吧!我在這看看書,反正也幫不了你,等你選擇好了,叫我一聲。”
煙蘿巴不得王儒林不看自己在看些什么,便說:“你放心看吧!有什么事情我會告訴你的。”
王儒林便在旁邊看起書來,煙蘿便翻書看,看在哪里會放著賬本,隨手翻著,隨手將書再放回原處。可翻了有一個時辰,整個書架將要翻遍也沒有看到賬本的影子。煙蘿不禁想:“這賬本能放在什么地方呢?難不成這里還有什么暗格不成?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找暗格來看看?”
這樣想著,便想著哪些地方會有機關(guān)所在,便往書桌上看去,摸摸桌上的硯臺什么的。
王儒林見煙蘿沒有找書,反而在看書桌上的東西,不免有些疑惑,問道:“你不是要看書嗎?怎么在書桌上找起來了?”
煙蘿冷不丁的被王儒林這么一問,心下一慌,便隨手拿起一張紙來,說道:“我想要看看王大人平時都看些什么書,寫些什么評語,這樣也可想著看什么書。”
王儒林笑道:“我父親看的書,你也喜歡看么?你也知道,你和我父親的脾性可完全不同。”又指著煙蘿拿的紙張說道:“那張紙是我父親練字的紙,可不會有什么書的評語,我看你是拿錯了。”
煙蘿尷尬的笑了一笑,不知該說些什么。
王儒林將書放下,走到書架前說道:“還是我?guī)湍闾舭桑∶獾媚阍偬魞蓚€時辰也挑不出來,再被我父親撞見那就慘了。”說著就在書架上拿起一本書來。
煙蘿沒辦法再找下去了,只得在旁邊站住,看王儒林拿什么書。
王儒林將書遞給煙蘿,說道:“這本書是李清照的詞,你的脾性比較女兒態(tài),應(yīng)是喜歡這本書的。”
煙蘿只得將書接過來,可是心里又不想現(xiàn)在就走,便假裝不小心將硯臺給碰倒在地上。
煙蘿故作抱歉,著急的說道:“這可怎么辦才好?這硯臺看起來很是貴重,王大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王儒林蹲在地上,撿起硯臺看了看,然后說道:“幸好這硯臺沒被摔壞,只不過是地上有墨汁,我們將墨汁打掃干凈就好了。”
煙蘿便四處找抹布好去弄干凈墨跡,在書桌上找抹布的時候,煙蘿發(fā)現(xiàn)剛剛放硯臺的地方有一個圓形的地方漆舊了一點,便用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下,可誰知書桌便向左面移去。
煙蘿嚇得一下子跳開,王儒林驚訝的站起來。等書桌移開之后,便出現(xiàn)了一石階。煙蘿和王儒林互相了一下。
煙蘿問王儒林:“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將書桌移回去?”
王儒林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說道:“既然都知道有秘密了,若不進去看看,心里會有一個結(jié)。還是下去看看好了。”
煙蘿便和王儒林順著石階往下走去。
石階的兩端都有燈火,使人能看清道路。兩人小心翼翼的走到石階的盡頭,兩人看到眼前的一切,有些驚住了。
石階的盡頭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里紅燭搖曳,先進入兩人眼睛的是一個大舞臺,舞臺上鋪滿了鮮花,兩邊有紅綢垂著,舞臺上還有各種的樂器,擺的很是有規(guī)律。
舞臺的左邊是你一個又一個的小房間,推門進去,小房間里只有一個床,床布置的很是曖昧,還有各種他們看不懂的東西,床的旁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什么也沒有。煙蘿和王儒林看了幾個房間皆是如此,便不再看左邊的房間。
從左邊的房間出來,兩人走到右邊的房間里去。右邊的房間比左邊的稍大一些,進去之后只見里面是各種賭桌。
煙蘿和王儒林從右邊的房間里出來,煙蘿問王儒林道:“這是個什么地方?”
王儒林搖搖頭,他看著眼前的舞臺,眼睛里閃現(xiàn)的是煙蘿不懂的東西。煙蘿想王儒林應(yīng)該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可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王儒林看著舞臺看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對煙蘿說道:“我們走吧!”
煙蘿便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走出暗室,煙蘿正想著怎么將書桌移回原處時,王儒林忽然問煙蘿:“剛才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暗室的?”
煙蘿指了指桌子,“剛才放硯臺的地方有一個稍微舊了一點的圓形,我只按了一下便出現(xiàn)了這個地方。”
王儒林走過去,按了那個圓形的地方一下,書桌便又回到了原處,一切看起來和他們剛進去的時候沒什么不一樣,除了地上有一攤墨跡。
煙蘿想再去找抹布將地上的墨跡弄干凈,王儒林制止了她,只說道:“不用收拾了,我們走吧!”
煙蘿知道王儒林心里一定不高興,也不能說什么,便和王儒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