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君上,君上圣安。”沉溺在思緒中的她沒注意到自己已在宮門口了,而君上蒼斐的正站在門口,直到三個女孩子請安她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澹寧宮了,此時已為時已晚,沒注意并且還被門檻絆倒的她以投懷送抱的姿勢向蒼斐摔去,而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的蒼斐來不及反應(yīng),于是開了南越國的先例,堂堂君上陛下在大婚的第一天就成君后的肉墊。
三個女孩子與其他的宮女瞪大眼,不敢置信會發(fā)生這種事,一時整個澹寧宮呈一片無聲的狀態(tài)。
“你請安的方式真特別。”對于這種特別的請安方式,一大清早就被人壓在身下的蒼斐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笑,或許他這個新君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準(zhǔn)備借此來正正她君后的威嚴(yán)以及她們?nèi)辶鑷赡苡械摹捌蘧V”。
聞言,柳握晨燒著一張臉,“是臣妾的無狀,請君上恕罪。”手忙腳亂想起身,卻是越忙越亂,簪子掉了,發(fā)散亂了,如云的發(fā)絲撲散而下如一道簾幕罩著兩人,清雅的發(fā)香營造出曖昧的氛圍,兩人的眸光相觸,看著她清瑩水眸和清潤的唇,一股陌生的悸動猛力沖上來,蒼斐不由自主的潤潤嘴唇,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去撫摸她的臉,柳握晨則是在他熾熱的目光和臉上的觸覺尷尬得燒紅了一張臉,只想找個洞鉆進(jìn)去來得好。
最后是在回過神的三個女孩子和蒼斐的幫助下,兩人才解決這種困境,柳握晨在宮女幫助下很快打理好了,而蒼斐剛洗漱完畢,正由著宮女打理。
兩人的視線在銅鏡里交匯,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柳握晨覺得剛退溫的的臉又有高溫的跡象,忙低垂著頭不敢再看他。
看著她垂頭尷尬不已的樣子,“你們?nèi)鋈ァ!彼麑λ藕虻膶m人道,準(zhǔn)備和新婚妻子好好談?wù)劊舨徽f清楚,他怕妻子是會羞死,她的表情就是這樣,巴不得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
在蒼斐的一聲令下,本想陪著柳握晨的月見、鈴蘭也被淺蔥拉走了。
他來到她身邊,看著因他的到來顯得手足無措和臉色緋紅,突然想起昨晚的風(fēng)月,不由得覺得口干舌燥,但是顯然的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昨晚的的場景的出現(xiàn),他并不是沉迷與熱衷于色欲,但是對于她……他皺著眉,帶著微微的不解和詫異,壓下內(nèi)心的渴望,清清喉嚨道:“那個,你沒事吧。”他的表情有些尷尬。經(jīng)歷了這么多風(fēng)月,他自然知道女兒家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覺,只是這本不該是他擔(dān)心的,在她身上卻很自然的起了關(guān)切之心。
以為是說剛剛摔倒的事,握晨頗是羞愧道:“沒事,剛剛是臣妾失儀,冒犯了君上,請君上……”
“朕說的不是這個。”蒼斐打斷她的話,頗覺棘手,“其實朕說的是……額……是昨天晚上……”
聞言,她理解了他的話,好不容易退下的熱度,又重新涌上柳握晨的臉,她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謝……君上關(guān)心,臣妾……已經(jīng)……沒事了。”
“沒事就好。”蒼斐道,昨晚太醉心她的甜美,讓他失了分寸,他有些失神的看著她紅臉的樣子,說臉紅就臉紅,如此清新不做作的模樣在后宮妃嬪中倒是很少見到。
失神的失神,羞愧的沉浸在羞愧,一時間房間中無言,只覺沉悶,此時,門被人敲響了。
“進(jìn)來。”蒼斐收回心神,整整情緒道。
“時辰已到,請君上君后起駕。”淺蔥進(jìn)來,福身道。
看了她一眼,蒼斐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柳握晨一愣,來不及掙脫,就被他拉著踉踉蹌蹌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