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握晨醒來時,天已大亮,而枕畔早已冰冷,酸痛的身子告訴她一夜縱欲的后果。瞧著自己身上的紅痕,想起昨夜,她不禁臉紅了起來,這一次并不同于第一次痛得要命,呸呸呸,一大清早的她在想些什么,連忙把腦袋中不合禮教的東西刪了。把本想自己穿戴好,玉足剛下地,誰知淺蔥剛巧進來了,“娘娘您醒了。”并開始著手為她穿衣,對她為何裸身睡覺不置一詞。握晨慶幸來的是淺蔥,若是月見或者鈴蘭見著了,她真不知該怎么解釋。
“呃……那個……君上……”她略顯遲疑問道,侍寢于帝王時,后妃理應隨時保持清醒,就算再怎么疲累,也得做到比皇帝晚睡、比皇帝早起,隨時警覺,以服侍皇帝的需求。這是后宮嬪妃侍寢的規矩。而她竟然連君上什么時候走都不知道的,連她什么時候走都不知道,老天要亡她是吧,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嘆。
“君上上早朝去了,走時還告訴奴婢別擾著娘娘的睡眠,讓娘娘好好休息。”淺蔥以取笑的眼神看著她的脖子那里。
握晨注意到她的眼神,以為脖子上有紅痕,不由得羞紅著臉忙捂住脖子,天真的以為這樣便可以湮滅證據,這般掩耳盜鈴的舉動讓淺蔥笑得更開懷,脖頸那里哪有什么啊,那里冰肌玉膚的,如詩經中所言:膚如凝脂,領如蝤蠐。她抿嘴偷笑在心里想著,實在是喜歡這主子,本以為這個被傳言是儒凌國皇上最寵愛的女兒的主子會頤指氣使,心高氣傲,誰料,事實卻并非如此,平易近人得很。
“主子您醒了。”鈴蘭走進來,“咦,淺蔥你在笑什么呢?笑得這么快樂。”
“沒什么。”不待淺蔥回答,握晨趕緊道,“鈴蘭你和月見去準備下,本宮想沐浴了。”她的話讓淺蔥笑出聲來,握晨瞪了她一眼,含羞帶怯的嬌俏神態沒有一點威嚴性,但是淺蔥還是把笑聲改為抿嘴偷樂。
直到攬鏡梳妝時,柳握晨才知道淺蔥在取笑她,脖頸那里哪有什么。不由得笑睇了正為她涂蔻丹的淺蔥一眼,在心里想著是不是該建立下威嚴,老由著她們取笑。
“主子,在想什么呢?”月見瞧著主子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道。
“我在想,是不是我太沒主子身份。”她回過神道。
“咦。”正幫握晨梳發的鈴蘭和其他二人交換一個疑惑的眼神。
“不然老由著你們欺負。”她裝作惱怒向三人各瞪一眼道。
“欺負?誰敢欺負堂堂南越國的君后娘娘,告訴奴婢,奴婢定當稟告太后娘娘、君上,把那人……嗯……凌遲處死。”淺蔥聞言,同仇敵愾道,然后轉念一想,向來正經臉上浮現一抹取笑,口氣卻是依舊很正經,“該不會是君上吧。”然后裝作很惶恐的樣子:“奴婢惶恐萬分,請君后娘娘饒了奴婢的口出狂言。”
難得瞧到沉穩的淺蔥如此耍寶,月見和鈴蘭毫不客氣的大笑。
“淺蔥、月見、鈴蘭、你們……”瞧她們笑得歡暢,但是卻沒辦法只能由著她們笑,握晨沒好氣的瞪了她們一眼,只能跺跺腳、甩袖徑自走開。
見她離開了,三人忙忙斂住笑,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