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爐時帶著裊裊煙霧,菊花香會飄然至鼻,口感清甜爽滑。當其冷卻后又有另一番滋味,其時菊花香已經漸漸消去,然而吃進口里的菊花味卻更加濃郁。”
“那這是冷食嘍。”蒼斐挑眉道,抬頭便看到她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若不是相處了這么兩三個月來,否則他一定以為她是在欲擒故縱,可惜他知道他的君后完全沒存這種心思,她這個君后極其坦白,坦白道他很生氣。
“是。”她低頭回答,卻不知又犯了某人的大忌。
“是嗎?哪種更好吃。”他又吃一口問道,看著她的眼光隱藏著危險。
“臣妾更喜冷食。”為了防止他接下來說有興趣嘗嘗熱食,她很聰明的選擇當場的食物。
“冷食啊,冷食是不錯,可是朕在嘗冷食后,更想嘗嘗熱的,畢竟朕喜歡熱食加上現在又是冬天。”他似乎好為難好遺憾擺擺手說,但是唇角的笑卻彰顯他的本質,他完完全全是故意找麻煩。或許他們這對夫妻陷入了變相的拉鋸戰:一個想要馴服對方,只是那個對方偏偏不解人意;一個希望她不能被馴服,畢竟被馴服的結果是好是壞沒人知道,倒不如保留自己。
柳握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連掩飾都掩飾不了。她敢拿自己的項上人頭保證他上次明明說喜歡冷食,現在竟然改為熱食,什么一國之君、什么一言九鼎、什么金口玉言全是屁話。
為了怕自己失手拿起盤子砸在他腦袋上,她在心里告誡自己:自己雖然是君后,但對方是君上,不僅是她的夫君而且是她的君,殺了人是犯法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她殺的是一國之君,不僅要她陪葬的,鈴蘭月見淺蔥她們都要跟著陪葬,一個不好,儒凌國也要因為她而毀城滅國。
出嫁從夫、出嫁從夫、出嫁從夫,夫君所要的都是正常的,很正常,非常正常,她不應該生氣,堵在胸口的那口氣慢慢平緩下來了。
“是,臣妾馬上去準備。”她笑意盈盈道,口氣甜蜜的嚇人,盈盈福身,準備去為君上陛下去準備點心。
“等一下。”她的腳步因他的話而硬生生停下來,難看的臉上連忙換上溫柔甜笑的臉,“君上還有什么吩咐?”那個夜里會情話綿綿的男人去哪里了,怎么一到白天就這般的惹人厭。
“上次的那個玉帶糕也做些來。”完完全全命令的口吻。
“是,臣妾謹遵君上圣旨。”她臉色難看,踏著重重的步子去做君上大老爺要的東西。
“麻煩君后了。”他對著她背影道,看到她停了下,然后又氣沖沖的走了。
看她有氣不能發的樣子,蒼斐好開心、好開心笑了。唔……真的吃得太多,他揉揉吃得飽飽的肚子,為了避免成為南越國第一個大肚的君上,他還是少吃點吧,想到吃,他看向那個名為“杭州水晶銀菊糕”忍不住再吃一塊,嗯,君后的手藝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