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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風雨人生路

生命的歷程(九)

燈光下,林楚楚一臉肅穆和惆悵,郝建偉復述著一切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她被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所左右,談不上悲傷,談不上落魄,更談不上沮喪,可是她卻一樣的悲傷、一樣的落魄、一樣的沮喪,她仿佛來了靈感,在電腦上敲打成了一首詩,在檢查過一遍后,沉沉的睡去,那首詩還在她的電腦桌面上靜靜的守望。那是一首名叫《遠方的憂傷》的詩,她這樣寫到:

曲終人散,落盡無限惆悵

紅塵阡陌,依舊人來人往

和美的日子,歲月這般靜好

好久以來已經負擔不起

憂傷和別離,所以常常感動

在手指滑過的剎那幸福間,那些

一轉身的遺忘和擁有,都是

期盼中最美最美的幻想

那些苦苦尋覓的,努力的人兒

老天自會眷顧,就如我們

就如我們期待的一樣

美好而又神往

歲月是一盞燈,照亮了

我們來時的路,也引導著

我們前行的路。

可是那些本已經勾畫好的情節

是因為年久失修,還是迷失了方向?

致使他們不在返航?

那些行將遠離的背影

含淚微笑的牟子

構成了遠方,永遠的憂傷

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被觸動

我們將長嘆后的滿足直接轉入憂傷

離別離別

僅僅代表我的世界你曾來過?

步入遠方,那個夢想重新放飛的地方

不在雜聲四起,閑人免進?

開始總是無端的美好和向往

而結局難以控制,是因為?

是因為再回首已傷痕斑斑,歲月蒼蒼

何以始終?何以重塑?

何以抹去那錯過的歲月?

還有那從不曾提起

卻常常隱隱作痛的記憶?

幾天后,一篇題為《人生路上,且行且珍惜》短文發表了,那是一篇關于一場凄美愛情的散文,唯美的句子,字字泣淚。好多人都以為楚楚是在寫自己,只有郝建偉看到這篇散文的時候知道那是寫他和安然,他被她細膩而清淡的筆調,那些飽含深情且蘊含人生哲理的字詞所打動,他第一次發現文字原來會有這么大的魅力,而那個80后的女孩居然如此嫻熟的駕馭著我們看似在平常不過的這些常用的漢字。

當然這些都不是楚楚的工作,她的真正的工作就是那篇報道,她已經心有成竹的下筆了,她的習慣就是寫作前一直躺著,文章的結構,所反應的主旨,甚至與每一段所有表達的意思和用那句話表達,她都想的一清二楚,所以等她落筆的時候,基本就一口氣喝成,隔一天等精神飽滿了,就從遣詞造句,充實內容上扎扎實實的再修改一邊,基本就定型了。所以一周后,她的那篇關于郝建偉的報道就刊載到首頁,題目很醒目《跋山涉水,你一路走來》。

有三個人看到了這篇文章表達了不同的心情,一個就是楚楚的領導,她很贊賞楚楚的文筆和角度,尤其是她進入了人物的角色,很恰當的表達著一個記者的最真實的感受;一個就是楚楚的父親,他從字里行間了解到楚楚對功成名就,低調含蓄的郝建偉的那種飽含深情的贊許和對他處于艱難困境的洞悉;另一個卻是小強,這個一直暗戀著楚楚的男孩子,看到這么細膩的報道,想起楚楚救郝博時提到的就是這個名字,他心里哇涼哇涼的,他終于知道十幾年后的相遇,他終究還是錯失了這次表白的機會。

楚楚沒有想到一篇報道就引來了她和父親之間的一場大討論。那就是她和郝建偉的問題。

每逢節假日,楚楚都要回家團聚,弟弟已經上了大學,家里剩下父母很冷清,飯桌上,忙碌了一周趕出稿的楚楚有些疲憊,她強顏歡笑和父親說著話,母親依舊不冷不熱。吃過飯的父親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深情嚴肅,他盯著走過來的楚楚,楚楚知道這個狀態的父親,肯定有話要跟她說,她這幾天都提不起精神,可是是晚上半睡半醒折騰的,也就是那篇報道太投入了,不過與其實說是報道投入,還不如說是她深深的陷入郝建偉的故事情節里,無以自拔,所以現在的楚楚失去了往日的陽光和從容,顯得有些疲憊和憂郁。她徑直走過來坐在沙發上,果然父親就語重心長起來。

“我看你吃飯都強打著精神,怎么啦?”

“沒什么”楚楚有些失落的說

“我看到了你寫的那篇報道”,這句話說的在外人看來很隨意,可是楚楚知道父親說話向來都是想好的,絕不可能隨意說,這都是這次談話的引子。

“哦”,楚楚也不說話,多年來她已經知道了父親的雄辯,她知道說多少都逃不過父親的一一批判,她要等父親說具體什么事。果不其然,父親看著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楚楚,知道她在等他的問話。

“郝建偉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楚楚低頭“嗯”了一聲。“他正直爽快,事業有成,可是他是有家室的”,楚楚繼續低著頭“嗯”了一聲,“他的問題就是解決不好家庭矛盾,這個和我有些相似,一個男人處理不好家庭矛盾是很失敗的”。楚楚這才抬起頭來,驚訝的張著嘴看著父親,她怎么也沒想到,父親連這些都了解清楚了。不過她知道父親是相對成功的,他本人事業有成,在群眾中很有威望,也是特具有人格魅力的一個男人。威威盡管有些任性和叛逆,卻沒有什么惡習,最多就是臭毛病比較多,可能是這個時代男人從威武剛強向柔和溫順退化的表現吧。而郝博則不同,他已經堅決的抵制郝建偉的一切,他已經沾染上了街頭混混的一切惡習,至于吃喝嫖賭估計也樣樣俱全,無毒不清了,這個是這個社會的倒逼,信仰奔潰和理想泯滅啊,一切都是一個時代的烙印。

沒想到父親直入主題:“我知道你為了這篇報道沒少接觸他,這也是你的工作,除過工作,你要少接觸他。”楚楚點點頭,不過有那么一陣楚楚終于知道父親的意圖了,楚楚用很復雜的表情看著父親,無言以對,最后只能說:我們只是工作需要,以后沒有理由再接觸。

可是事情總以另一種讓人哭笑啼非的情景在發展,話說上次楚楚救了郝博,沒想到自從郝博知道了小強和楚楚是舊相識后,以后他每進警察局都讓楚楚來接人,楚楚那個無奈,尤其是她碰到小強那種犀利仇恨的眼光,她總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厚道,助長了郝博為非作歹的惡習,郝博士應該受到懲罰的,現在怎么整個顛倒了過來,郝博倒是趾高氣揚的,小強一個勁的狠握拳頭。

我們追逐的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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