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以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已是無人,白色的天花板,窗邊雪白的窗幔,身上那慘白的棉被,突然門咯吱一聲:“你醒了啊?”一個眉目清秀的護士笑著問道。
原來這里是醫院?她沒死?那拓野呢?
安以突然坐起來,拔掉了手上的針頭,忙不迭意的抓著護士:“拓野呢?有沒有和我一起送進來的男人?有沒有?”最后三個字幾乎是吶喊出來的,她還活著,拓野若是死了...她不敢往下想...
小護士看著她緊張的神情,回憶了一下道:“是有一個,在手術室”
還沒等她繼續說下去,安以便赤腳跑了出去。
“手術室,手術室,手術室在哪里?”安以一邊不停的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內心已經跌宕起伏。
這個時候的玄子銘走進了安以本來在的病房:“她人呢?”玄子銘皺著眉頭問道。
“她問了跟她一起進來的男人在哪里之后,就沖出去了!”小護士一邊收拾著手中的針管,一邊說道,在醫院里呆久了,對于安以這種反應的人也是見過的,大多是才經歷過生死的。
玄子銘聽后馬上也往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怎么會沒有人,一定有人的!”隔著遠處,玄子銘便聽到安以在和護士爭執著,那聲音里包含著即將噴涌而出的淚水。
玄子銘趕忙跑過來:“安以,安以,冷靜點,聽我說,拓野現在暫時沒事。”
在玄子銘帶著他的手下趕來的時候,熊熊大火已經點燃,玄子銘也是拼盡了全力,才在一個鐵鏈前找到他們兩人,安以已經處于昏迷狀態,而拓野似是在用最后一口氣開著安以手腕處的鎖,在玄子銘想要先救他的時候,他滿身是血的把安以推給了玄子銘,在剛剛接到拓野電話的時候,玄子銘就預計到不好,沒想到剛剛看見贏天毫發無損,昏迷的安以也是沒什么傷痕,只是拓野...
不過幸虧玄子銘的手下爆頭趕了過來,才在最后一刻救了奄奄一息的拓野。
安以在聽到他沒事的那一刻,才略微的恢復理智,緊緊的抓住玄子銘的手臂:“他現在怎么樣了,他在哪?”
“跟我來,你先別激動,我慢慢跟你說”,玄子銘和氣的說道。
“剛剛他做了手術,胸口的一刀離心臟太近了,又失血過多,所以昏迷著,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頭部被重擊過,可能...”玄子銘哽咽著,只覺得喉嚨發緊。
“可能會怎樣?”
“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安以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才真正的恢復了神智。
“那就是說他有可能醒過來是不是?”安以睜大了眼睛問道,這次確是換來玄子銘的神志不清,他萬萬沒想到安以居然會問出這么一句話,植物人!醒來的幾率微乎其微,醫生說要不是拓野的意志力堅定,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是,可是...”玄子銘也想要拓野活過來、醒過來,可是,幾率真的太小了,剛剛醫生已經說過幾乎沒什么可能,所以他不想給安以希望換來的是無盡的失望。
“沒什么可是的,他會醒的!”安以強忍著眼眶里幾乎要流出的淚水,堅定的說道。
望著重癥病房里的那個男人,安以的眸子越來越清麗,你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