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仿佛一片樹葉,骨相繁雜,每一條脈絡都在訴說著無盡的是是非非,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我是個信徒,
一意孤行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在沒人相信愛情的時候,
我還相信著。
在這片天空下生活了二十多年,自己便是生活的主角。世界運作的發條,不斷推著我們前進的腳步。于是生活便在自己譜寫的故事中進行著,身邊走過或停留著形形色色的你們,在那里演繹著五彩繽紛的故事,繼續著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熱戀時,
她說:“你對我有多重要。”
你說:“你是我未來要娶的女人。”
可是,此時此刻你的懷中卻是另一個女人,然后兩個人愛的醉生夢死。
薛志陽曾經對我說過:“愛情若是毒藥,我們依舊飲鴆止渴,樂死不疲的尋找著這種生活。”
熙河靜靜的坐在艾瑤身邊。
一身白色的禮服,眉宇間流露著一種中世紀歐洲貴族的氣質,仿佛一名混血兒,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窩,那迷離深邃的眼神讓人無法看透。清爽的短發,修長的身形,讓不少少男少女投來關注的目光。
今天他要祝福這個從小到大一直在自己身邊臭屁兄弟。從始至終熙河只看見這場婚禮的二分之一主角在那傻傻笑著。今天他可以自信的向世界說:“我結婚了。”
世界上最后一個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扛起女友就走的大男孩。終于在波折過后,離開了單身的貴族的行列。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陽光明媚,熙河望著教堂外的天空發呆,一朵朵白云,仿佛童年時的舊夢,回憶著這些年過去的點點滴滴。
也許最無法解釋的就是我們消失的青春和失去的愛情。可能我們最后一起走進婚姻殿堂。或者現在我正拉著自己妻子的手講著你們的故事。不管天意如何,我們都很幸福的折騰在生活當中。
也許那天晚上顧釗對熙河說的話是他自己的想法。又或者是在勸說熙河該去尋找屬于自己愛情的最后啟示。
我們拿時間去形容感情的珍貴,可是偏偏我們又無法說出時間究竟代表什么。顧釗經歷了漫長的愛情長跑終于修成正果。
站在不遠處的艾瑤,看著現在眼前談笑的熙河,乎然想起幾個月前他的樣子。那段時間他仿佛丟掉了靈魂一樣。艾瑤一直擔心他是否還能再‘站起來’。可能是時間的關系,現在在他的身上很難看出那時飽受折磨的影子。取而代之,便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獨特的魅力。
熙河回頭向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便隨著鐘聲響起婚禮進行曲,寬闊的教堂廣場上飛起一撥撥白鴿橫穿廣場,飛過城市的天空,越過大街小巷,傳遞著幸福的聲音。
伴隨著婚禮音樂的響起,新人走進了教堂的大門。伴娘是一個大家都素未蒙面的女孩,而伴郎卻是我們最永遠的胖子“姚建”。這個永遠瞇著小眼整天無理取鬧的胖子。記得大學的時候,經常跑去和艾遙比試臺球,而且每次都會很不情愿的把作為賭注的零花錢拿出去請大家吃飯。就此我們給他起了個很文藝范的愛稱“倔強小胖”。
教堂中響徹圣歌地樂章,顧釗今天穿著一身白色西服,帶著個白色鑲鉆領結。白皙的臉龐讓許多女孩都自嘆不如。一手挽著新娘一手向賓客招手。而新娘更是美艷動人,穿著一件白色玫瑰花形狀鋪滿的后擺的落地長裙,手上拿著鮮艷花束,走過的每一步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
此時正頻頻和賓客點頭示意。
今天主持婚禮的是一位來自英國的白發神父。
白頭發神父微笑的問著新人,聲音溫和卻不失圣潔高貴。“Regardlessofbirth,wouldyouliketobehisbride.”
當所有人屏住呼吸,就在新郎回答那聲:“yes,Ido.”的前一秒。
突然大門口出現一個男人,那強壯的身影在那高喊:“不要答應他。”
男人長相算不上英俊,但是棱角分明,似乎有些北方人的粗獷。而這個男人氣勢洶洶的走到新人面前,默默的看著新娘,眼中充面激動地淚花。
似乎要勇敢地吐露著自己的心聲。
“我真的愛他,你放棄吧!”當說有人以為他會對新娘說出我愛你的時候,他卻讓新娘放棄新郎。
忽然全場的溫度驟降,仿佛掉入了冰窟窿當中,緊接著便是一片嘩然,很多人在臺下叫罵,有幾個抑制不住情緒的兄弟,已經沖上前去與那男子撕扯起來。
“喂,熙河你在傻笑什么呢?”
“嗯?”
忽然熙河認識到自己不過是在幻想罷了,向著笑嘻嘻捅醒自己的玲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而這時神父面前的新娘面帶笑容,透露出高興而又帶些激動的表情回到道:“yes,Ido.”
“.......”
午后
新人走出教堂,準備拋起幸福的花束,單反相機不斷地記錄著這激動人心的瞬間。
而這場婚禮最后,所有未婚女性都在等待新娘將新婚的“橄欖枝”拋向她們。這群女孩近乎瘋狂般的最捧著。或許我應該把姚建前不久再一次聚會上說的話大聲的話告訴她們。這樣也許能讓她們不會像一群精神分裂科患者那樣爭搶著。恨不得把對方裙子撕開讓人丟羞,已達到自己的目地。
當然那句話也只有姚建這樣智商需要充值的人才能說出口。
婚禮的前一周,BJ市內一家知名酒店中。
當熙河,艾瑤,煜菲,顧釗,都注視著他時候,他高舉酒杯說道:“為了世界男女比例三比一,一對情侶,一對基。祝愿我們都不會成為‘基’。”
“干杯”
當時眾人就有種想把他帶到東方明珠塔,然后以熱愛祖國為由,將他一腳踢下去的沖動。
回到婚禮現場,眾多來賓為這對情侶鼓掌喝彩。宮超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西服出現在艾瑤身后,英俊的臉龐,一米八五的身高,身上帶著一絲邪氣,讓不少女孩打聽他是誰。這種場景不禁讓熙河想起剛認識宮超的那個時候。在酒吧身邊圍繞著不少社會青年,仿佛一個黑道分子的他。而當他無意間露出雙手胳膊上的紋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字樣時。又不禁讓熙河覺得他無比可愛,甚至有些賣萌得成分摻雜其中。
而站在熙河另一邊不遠處的煜菲正在和幾個生意上的伙伴聊著一些交易的事情。她總是這么忙,活脫脫一個女強人。今天她穿著一身黑色勁裝長裙,十厘米的高跟鞋,搭配著黑色真皮休閑褲。上身一件花邊西服,配著閃閃發亮的摩洛哥水晶耳環。她走過來與熙河站在一起,很顯眼是一對俊男靚女,奪人眼球的妖孽。
在外人眼中一點不像姐弟倆,更像是一對情侶。當然認識的朋友更覺得是一板感冒藥‘白加黑’。或者更生猛點,說黑白無常也未嘗不可。當然這是個非常有故事的女人。要不然也不能在三十多歲就已經開著身價不菲的跑車,住著豪宅。而她的弟弟熙河,也是一個長相不錯的人,當然相比女孩對他的喜歡,喜歡他的長輩們的數量似乎要遠遠超過女孩們的數量。這樣的男人必然會被顧釗這家伙嘲笑為中老年婦女的偶像。每次聽到這些熙河恨得牙根都癢癢。恨不得沖過上為國家狂犬育苗研制添加一個實驗體。
世界總是讓人把好的都記得,卻似乎忘記了過去心酸苦辣的點點滴滴。如果說感情不會空傷悲,卻會讓我們快樂,給了自己許多許多安慰。
那么各種各樣讓我們當做借口的理由,只是為了讓那句“我們不合適”說的理所當然罷了。
在煜菲的記憶中,也是這場婚禮最讓她所回憶起的那個人,或者說回想起的只有當年那個人和那段故事。
許久之前,記憶還沒有棱角的時候。
北方的一座小城。
夜幕下。
那時候煜菲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但是由于她不想再向家里拿一分錢,就在一個ktv做服務員。而這一切都要背著自己的男朋友魏瀟。因為他的思想似乎還停留在改革開放之前,而且脾氣十分倔強,可終究紙包不住火。
在一個看似平淡的夜晚,火山爆發了。
“魏瀟,你還他媽是不是個男人,在這么多人面前這么說我。”
憤怒的煜菲不再顧及眼前眾多陌生人的眼光,指著魏瀟的鼻子破口大罵。總是一副開開心心樣子的煜菲,今天卻如同發狂的魔鬼歇斯底里的爆發著自己心中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