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生活總是這樣,在汗水中交織著堅忍不拔,每個人都朝氣蓬勃。都說90后是叛逆的一代,自私的一代,其實那只是表面。你永遠沒有辦法去準確的給一個人下定義,就像你永遠不可能徹底了解一個人的想法一樣。
在生活條件優越的今天。沒有一個場合,一個機會讓90后表現出來自己的堅強與不屈。其實這群嬌慣的孩子有著一顆干凈的心靈,有著無私的胸襟。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任何人不要看不起別人,再糟糕的人也會有你學習的地方。
至于那些偏見就讓它見鬼去吧!
不過這群孩子,平時嬌生慣養,站軍姿的時候只要教官不注意,就偷偷歇一會,等教官發現總會狠狠的懲罰大家。當然大家還是依舊樂死不疲的繼續一樣的事情,要不然就集體耍賴。有時候還會在被懲罰時,假裝生病借故休息。
風吹雨淋,陽光暴曬,在一聲聲哀聲載到的埋怨了幾天后,漸漸地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9月8日,軍訓由于天氣原因,要提早結束,會在9月15日結束,這意味著什么?
一個月的軍訓內容,要在十五天內完成。
9月9日,雨。
上午天空中下起小雨,炎熱中一絲涼爽的快感,讓人們浮躁的心理確實踏實了許多。翠綠的葉子,掛著珠簾般的雨珠。一點點積攢,到了葉子承受不住的時候,便悄無聲息的下垂,雨滴順著葉子的脈絡流動,從葉根流向葉尖最后脫離葉面,落了下來。
正步;齊步;向左轉向右轉。
一遍遍口令,一遍遍操練,看著一排排軍裝,一排排年輕的臉龐,在雨中堅持著。
“對于這次任務,你們有沒有信心?”教官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
“有”
“不夠響”教官嚴厲的吼道。久久的回蕩在空氣中。
“有沒有信心?”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
“有”
“不夠齊”又一聲力喝,似乎充斥則對眼前這群士兵們的不滿。
“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信心?”教官第三次喊道。聲音不大,卻質地有力,不可違抗的感覺。
方隊中所有人,像吃了興奮劑似地,拼盡全力的喊道:“有。”
“有沒有?”
“有”
“有”
一聲聲吼震天響,教學樓之間久久的回蕩著,年輕的聲音,激蕩的青春。那份震撼,那份熱血沸騰,在青春中回響著,似乎將空氣撕開了一個口子。
熙河曾經寫過一篇自己的回憶,說過:“倘若你問我那是什么感覺,也許你忘了青春的味道。”
可能我們很久沒有將工作放下來,抬頭看看太空,看看高高的建筑物,感受一下自己的存在。或是回到家中翻一番泛黃的老照片,懷念一下上大學時候那種天真浪漫,那種熱血沸騰。每天都在低著頭忙碌著,或是上學,或是工作。
或是聽上一曲老歌,回憶著我們還是男孩女孩時的歲月。
或許你也會潸然淚下。
前不久我看了一本小說《那些年我們追過的女孩》,聽了一首歌《老男孩》。記憶起一些事,懷念起一些人。
或許??????。
或許這就是生活。
流失的歲月,改變了我們的容顏,改變了我們心情,卻改變不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熙河合上日記本,走到了窗邊,望著天邊的景色怔怔發呆。
或許只是留下了只言片語,才是真切的生活。
熙河他們的教官是個湖南人,約有1.78米的個子,長得黑瘦,卻十分精神。那銳利的目光,總會讓人覺得在他眼中無所遁形。當然了,前幾屆的學哥學姐送了個“天使”的外號給他。
當時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后來他們深深認識到自己太膚淺了。其實天使在某種方面是個中性詞。對于教官來說,還有一層意思是說他訓練嚴格,就像天使的對立惡魔一般。
“孩兒們命苦啊!”一群小惡魔。
小馬在那哭喪個臉,像丟了一百元錢似地。當然對于一個絕對財迷來說,那可比要了他的命更來勁。
聽著熊傲講著天使的故事,一眾愛熱鬧的人兒,恨不得去跳黃河,洗一洗上輩子的罪孽。
這是造了什么孽啊?讓我們遇到這位天使大哥了。
這種罪孽的聲音一直延續到軍訓結束后的數日,而且一直在孩子們的記憶里留下了的‘后遺癥’。
寧靜的午休,忽然哨聲響了。“緊急集合”下午的訓練提前開始。老天似乎是同情這群孩子,天空陰沉,當第一滴雨滴落在地上的時候,瞬時整個方隊歡呼了起來。因為大學學生軍訓有個前提,不能讓學生們意外病倒,只要下大雨,就不用軍訓可以回寢室練習內務。
所以在酷熱的夏天,下雨是軍訓中的大學生最盼望的事情,每次都會像是過節一樣。
“干什么,干什么呢?”一連幾聲沙啞的訓斥,將沸騰群人從天空拉了回來。天使臉色跟紫茄子似地,冷著個臉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誰喊得,給我站出來?”
一秒,大家冷靜后,誰也沒在吱聲。
下一秒,“是誰喊得給我站出來”天使近乎咆哮的對著方隊怒斥。
大伙紛紛低下頭,沒有人有直視他目光的勇氣。
“你們有沒有組織性紀律性。”
“說,誰喊的。”
整個隊伍仿佛籠罩著一層死氣沒有一個人說話,若果說沉默是金那么最懂得這個道理的就是在大學的學生們,他們永遠做錯了任何事都是沉默,淡然到了后來社會上時這些大學生們有好多都在沉默中爆發,要不就是永久的死去。
“不說是吧?那就全體受罰。”說完話教官側身而立看著整個隊伍。
見沒人說話,教官站在雨中對這我們這群孩子,很嚴肅的說教一番話。直到多年以后熙河翻開日記的時候,也會想起當時的那種內疚的感覺。
教官很嚴厲的說:“你們開心什么?我帶的兵每年都是第一。而你們呢?覺得自己厲害了是吧!你們永遠不會知道,當你們不去認真面對的時候,這個社會也不會給你一點機會。我是軍人,我的榮譽現在就是你們。但是你們的榮譽呢?”教官如嘶嚎般呵斥著隊伍,每句話都深深的刺痛著大家的心。
“既然你們不想要證明自己,不想讓自己的努力得到承認,那么也不會有人看得起你們。人要自己嚴格要求自己,因為沒人會逼迫你們。”
“現在全體向左轉跑步前進。”
教官在喊完命令之后,整個隊伍仿佛被抽走了靈魂,所有人都低頭不語沉默在他剛剛的話語中。陰沉的空氣,在這種沉重的氣氛下,讓人感覺到窒息。冰冷的雨滴,每打在身上都仿佛一根根針深深的刺在那年少的心中。
“報告”
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教官背著手靜靜的看著整個隊伍,很不情愿的皺了皺眉看著方隊喊道:“誰喊的?”
可終究泥牛入海沒人回答。
“怎么?有膽喊,沒膽認啊?”教官臉上帶著意思玩味的嘲弄,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回答。
“怎么想做烏龜呀?誰打的報告。”
“沒人回答那就加跑五圈你們這群懦夫。”
“我喊的”往往年輕人就是激情澎湃,身上有股勁,永不服輸或者說是比較倔強,一個激將法恰到好處的將他們骨子里的那種青春激揚帶了出。
方隊最后邊有人站了出來,大家都認識他,我們方隊最想小的好像叫做張翼,是個連跳兩級的天才書呆子。當然平時大家都愛和他開心玩笑,說他一陣風就能被刮跑。可今天看來這個小家伙還真的勇氣卻是比別人都大,讓人心中暗暗佩服。
“是我喊的。”
“不,是我喊的”
????????。
接二連三的承認聲音,又一次將整個方隊與教官間緊張的氣氛推向了風口浪尖。
就這么幾秒間,又有四五個人承認,這時熙河周圍的同學都在看著熙河,眼神中含充斥對懦弱者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