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聽說他退伍了,回了湖南老家。
今年第一個“十一”長假。熙河并沒有回家過,而是留在了大學校園中。這段日子他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導員喬哥很照顧他,喬哥也是個喜歡寫東西的人,所以他們很談的來,沒事qq上閑聊。
總是這樣,當人們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一般人都喜歡找一些共同愛好,或是找些相同點,然后彼此認識。有時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也會變得非常親切。
大學,以前感覺很神秘的樣子。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開始了解,越來越清晰它的輪廓,然后再去感受大學生活的深層內涵。
熙河當上了班長,每天還是去江邊跑步鍛煉身體。艾瑤也經常陪他。軍訓后,艾瑤和熙河經常一起上課,所以他們的關系就更近了。自從那次和姚建出去喝酒,自己也認識了很多朋友,姚建算是和他關系最好的兄弟了。當然“胖胖”這個稱呼也一直都這么叫著,就像許多故事中都會有個胖子來圓場,生活中也的確存在著這么一個人。只是這不是一種特意安排,而是上天給的一種巧合。
不過這些日子很少能見到白琳,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在忙些什么。雖然都在同一個學院,但是還是很少聯系。熙河每天都在忙著,處理班級的事情和系里的工作。就像以前高中一樣,每天過著辦公室,食堂,教室,寢室,像個工兵蟻一般,忙忙碌碌沒有一點時間。
前幾天和寢室幾個兄弟喝酒時候,他們還在提。
“你說你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嫂子。”
其實熙河一直到今天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嫂子是誰。但是也只能裝傻充愣,因為老四確定的說:“嫂子對你多好呀!還給你送回寢室。要是別人看你喝醉了,還不得氣走啦?”
在一個愜意的午后,微風略帶秋天的涼意吹塑著人們的秀發,這種清新的感覺,讓人們身體感到自然而親切。
李薇正站在江邊的護欄后看著對岸風光,不經意回頭見看到了緩步走來的熙河。
熙河正坐在一直上發呆。
想著這一個月發生的點點滴滴,不知道為什么總會讓自己感覺這好像是一場夢,一場剛剛開始的夢。上了大學慢慢的不再寫東西,而是有事沒事就和室友一起出外玩,要不就是看看風景。不再像從前在家那樣,似乎自己已經離開了那樣的生活,而且越來越遠。
“發什么呆呢?”薇姐沖著他笑了笑。
“沒什么,你們什么時候去實習呀?”熙河緩過神來,委婉的轉了個話題。
“起來吧!別發呆了。”說話間李薇拉起了熙河。
“呼,你看今天的天氣好好呀!”李薇站在護欄的第二個橫木上,上臂展開,好像一直展翅翱翔的鳥兒,舒展著身體,一種享受的表情。
“快了,明年五月份就去實習了,哎!我真的好想再在大學多呆幾年。”
說話時候她的眼神露出一絲難舍的情感。這一切那么自然,卻認證了一句話,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是呀!大學就是人生的一個港灣,這是你邁入社會前最后一個可以停歇的地方。”
“哈哈,比喻的好形象呀!”
熙河看了看手表笑了笑。
扭過頭對李薇說道:“我該走啦!下午還有一個會。”
“好呀!那你去吧!”
“拜拜”
熙河轉身離開了江邊,不是回頭看著平時樂觀的李薇,卻好像若有所思一般。佇立在江邊,那淡淡的用眼神,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他們會給自己大腦一個想象的空間,然后自己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在那里釋放,在那里自由飛翔,最后在回到現實世界,讓自己坦然面對一切。
其實熙河是最煩大學開會的,可惜親愛的喬哥,卻是個開會急先鋒。三天一大會,一天三個小會,仿佛有說不完的事。在大學中做一個小干部是最悲哀的事情。每天開會干活還要協住學生工作。很多時候早上第一節有課的時候。8點出了寢室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晚上9點了,沒有一點閑的時候。
你要問我都干了什么,熙河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忙。
而今天這個會議,卻是十月一放假回來第一個大型會議,所有班級班長副班長什么的都要列席,熙河早早來到會議室,卻發現早起的鳥兒比想象多多了。
大學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在這里可以做個好學生,天天學習研究課題。可以為自己實現夢想,去做個作家,做個舞者,參加大大小小的社團。在社聯管理下只有兩種人,一個是本社的成員,我們叫做家人,另外的是敵人。因為社團要發展就要不停地明爭暗斗。
當然熙河一直都躲避著這般的炮火,沒有參見過多的社團,而是只參加里一個文學社團。這里給社員帶來一種家人的關心,他們會舉辦晚會,會在節日里包餃子表演文藝節目等。
“我們是一家人”因為這句話熙河一直留在這里。
當然了,大學中還有好多好多生活方式,比如我們可以實際點,去打工上班賺些錢。一起約上三五好友去旅行跟團走,自己拉起小團自助游等。
這是在大學一定要做的事情,這樣可以證明你可以賺錢,你可以養活自己,更可以豐富一下自己的人身經歷。
當然像熙河這樣整天為會議鬧心的可憐小朋友們就沒辦法啦!
會議上熙河認識了一個叫做薛枝陽的女孩,熙河感覺自己似乎見過她,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讓熙河覺得是個十分干練的女孩子,骨子中透著一種高傲的氣質。大家都叫她小美女,但是熙河卻沒有被她的美麗打動,只是沒有討厭的感覺。作為副班長的負責人,熙河也只是記得見過她幾回,當然熙河有個毛病,對美女不太感冒。所以對于美女記憶也很少,多數見過幾面的人基本“pass”。
不用多想他沒記住你。
喬哥的動員大會終于開罷,他發給大家好多他親筆所撰寫的書。每個人都分得一大堆,走出了辦公室熙河一手捧書另一只手拿著一本正在那翻來翻去。
熙河卻忽然看見薛枝陽費力的搬著一摞書兒,忽然感覺一個女孩真不容易。雖然自己也有一堆東西,但是看著一個女孩搬著那么多東西,熙河心里的大男子主義又泛濫了便上前去幫忙。
“遞我吧!我幫你搬。”
熙河走到薛枝陽面前,淡淡的對她說道。
薛枝陽很費勁的捧著書看見熙河卻是一愣,還沒來得及推遲熙河已經將東西接到自己手中。
“莫熙河,真不用我自己能行。”
薛枝陽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遲著。
薛枝陽認識自己,這回換成熙河愣住了,他不記得之前認識這個女孩呀!可這個女孩兒卻好像很熟悉自己的樣子。
“怎么來報恩呀!”
熙河一個頭兩個大卻莫名其妙的“恩”了一聲。
薛枝陽笑了笑道:“既然你這么紳士的想幫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薛枝陽果真睿智,熙河還沒轉過彎來,薛枝陽就將話題岔開。
“來報恩?”熙河搬著書一直在想這句話,可是始終想不明白。最后索性也不去想。
也許是冥冥中注定,前不久玲兒給熙河傳來一張她在美國加利福利亞洲與一個外國男孩的合影。那個男孩個子高高的,眼窩深陷高鼻梁,上面說他是英國人。也是在同一家大學學習的留學生很會跳舞,這讓熙河想起當年他和玲兒一起跳舞的日子,倆人都喜歡舞蹈,喜歡旅行,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一起在肯德基吃薯條,玲兒用帶著鐲子的右手拿起薯條在熙河嘴邊虛晃一下便放在自己的嘴中。遠遠的看去,肯德基二樓的窗戶上有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在那談笑打鬧可是此時都已經只剩一些回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