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月。”皇甫凌鳶她來的時候竟然意外的在這片梅花林里相遇,冷咧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參加陛下。”白蘊月行了一個宮禮,皇甫凌鳶看得有些不忍。明明不久以前兩人還一起談天醉酒,難道就因為一場鬧劇一樣的宮變就讓兩人如此生疏。
“何必如此。”皇甫凌鳶注意到白蘊月那原本略帶豐盈的面部也微微青減了幾分,下巴為尖了。少了幾分憨厚,多了幾分絕色。
“下官本職所在。”白蘊月還是低下頭,并不望向皇甫凌鳶一分。
“我們為何會如此?”皇甫凌鳶聲音有些苦澀。
“以前是下官越矩了。”就是這時候皇甫凌鳶心中的話竟然一個也問不出來了。人心過于真的是善變的吧。以前的許多細節,她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卻并沒有忘了這個好友,她就如同自己在這個世上看到的第一個人一樣。
“再向前走,就可以看到了雪菊了吧?不知都這時候了,雪菊還有沒有?”皇甫凌鳶望了望前方若有所思。
“太傅的菊,每年都是謝的最晚的。”白蘊月恭敬的答到。
“呵呵,不知你還記得不我們還曾去偷摘雪菊來泡茶呢。還被發現了。”皇甫凌鳶并不死心,她不信白蘊月就如此絕情。
“不記得。”白蘊月深埋下頭,讓皇甫凌鳶一時竟然有些茫然。這真的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蘊月嗎?
“好,你都不愿意告訴我我們之間發生了什么誤會嗎?”皇甫凌鳶還是想挽回。
“我們沒有誤會。”白蘊月的反應還是十分平淡。
“真的不愿意說嗎?”她還是忍不住追問。
“那次醉酒,我是怎么回家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白蘊月不再低頭,抬頭便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一個背影給皇甫凌鳶,她笑了這才是真的白蘊月不顧禮節。
只是她的話讓的有些疑惑,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皇甫凌鳶也不再追了。她會調查清楚,然后解除彼此的誤會。
“溫太傅,這是誰在泡茉莉花嗎?”皇甫凌鳶選擇了向那個有菊花香的院落走去。還沒有到就聽到一個稚嫩的童聲在好奇的問到。
“驍冶,什么茉莉花?”那平淡的聲音,反問。
“就是這里的味道啊。好像上次嬤嬤泡的茶,她說是茉莉花來著。”院內一個穿著華服的三歲小童,軟軟的問道。
“這里只有菊花香,哪里有茉莉。驍冶認真點。”溫羽有些無奈,用折扇敲了敲小童的腦袋。
“太傅,疼。”男童撅起小嘴,捂著腦袋委屈的說道。
“下次可不敢胡說。”溫羽假意恐嚇。
“太傅,我可沒有胡說。”男童還是反駁道。
“那你可要好好說說,哪里有茉莉花香?”溫羽只當他童年稚語。這附近就他一人獨住,而且這又是冬日怎么可能有茉莉花香。
“讓我想想”皇甫凌鳶望著皇甫驍冶那撓頭抓腮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不知不覺這個小弟都已經這么大了。真是個傻瓜,這附近哪里有茉莉花嘛。
“就是,就是”皇甫驍冶似乎在想著什么“就是來的那樹上發出來的。”皇甫驍冶總算想起了,高興的嚷著生怕溫羽聽不到。
“真的,我帶太傅去看嘛。”看溫羽有些面無表情,他竟然主動上前拉溫羽的手想帶他去看。
“傻弟弟,那是臘梅。”皇甫凌鳶低低的說了句,趁他們還未發現自己就離開了。
只是她不知道,他望著她站的那個位置若有所思。曾幾何時,也同樣有個傻姑娘說過類似的話。只是臘梅和茉莉真的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