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敗的枝條在秋雨中顯得朦朦朧朧。王府內,身著紫衣的男子獨坐于望月亭中。
那人正飲酒獨酌,如瀑的青絲凌亂地灑在身后。男子有著一雙極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揚顯得無比勾人心弦。狹長的狐眼牢牢盯于亭下的湖面,若有所思。
“王爺,飲酒也不叫上我。真是不夠意思。”青衣女子手持油紙傘,緩緩踏過小橋向亭中步去。
“蘊月,你何時來了?”紫衣男子頭也不抬的繼續獨飲。
“剛來,管家說你在這邊。我就來了。王爺莫不是不喜?”青衣女子掩嘴輕笑,坐與紫衣男子對面。
“蘊月,宮中情況如何?”
“皇甫凌鳶還是軟禁在宮中,老王爺和長公主這次怕是傷了元氣。”說道這里女子頓了頓,見對方神色自若。才繼續說道“只是還有一股力量暗中阻撓,暫時還動不了皇甫凌鳶。”
“月兒,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你一定要置皇甫凌鳶與死地?畢竟她還是我皇兄的子嗣啊。”紫衣男子那狹長的眼睛內難辯悲喜。
“王爺,你后悔了?”白蘊月避過其問題,反問道。
“呵呵,月兒。我有的選嗎?”男子臉上表情有些苦澀,顯得我見猶憐。
“王爺,不是沒得選。這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的世界。”女子全然不復昔日的憨傻,雙眸中流光盡顯。
“我只愿過閑云野鶴的日子。”青年男子搖晃自己的酒杯,任酒香四溢。
“王爺,若不是為了這份生活我又何必委屈在皇甫凌鳶身邊。王爺,不要婦人之仁了。上次我們沒有根除她們。所以王爺我們還得策劃一次。”白蘊月激動的站了起來。
“月兒,何必做的太絕。都是親人。”七王爺搖了搖頭。
“王爺忘了她們是如何對待木太后的嗎?”白蘊月出聲提醒,果然七王眼中出現了幾分動搖。
“王爺,現在沒有人懷疑過你。若皇甫凌鳶亡在老王爺手中了,那整個皇甫家就只有你才能擔當大任了。那時您想要的不就很容易得到了嗎?您也可以保護您想保護的人了。”見七王爺那猶豫不決的表情,白蘊月只覺煩躁這個王爺就是太過于優柔寡斷,一點也沒有男子漢的果斷。
七王沉默不語,繼續飲酒獨酌。他的這個態度,讓白蘊月有些猜不透。都已經謀劃到了這個地步,怎么可以放棄。
“七王爺,您生在皇家注定您的愿望無法實現。您只能登臨權力的頂端,除此別無他法。”無奈白蘊月只能繼續勸說。
“告訴我,你不是和皇甫凌鳶是姐妹嗎?”
“王爺這個問題,在我們合作之初您就問過我了。我還是那句話,因為她奪了我最重要的東西。”白蘊月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她一定要殺了皇甫凌鳶。
“月兒,你去做吧。讓她活著,畢竟她待你如姐妹。”說完,七王便閉上了他那雙無比勾人心魄的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