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韓青嵐一家起程,臨行前三姐妹難舍難分,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講。韓青嵐長嘆了一口氣說:“好了,兩位妹妹,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我們就此別過吧。”莊婉兒把一個食盒交到韓青嵐的手上說:“有了離別時候的悲傷才會有相聚時候的喜悅。青嵐姐,一路順風呦!這里是些小點心,留著路上吃。”韓青嵐點頭說:“嗯!你們有空一定要來徐州呦,到時候我們在相聚。”莊婉兒和蓉蓉點頭說:“嗯,我們說不定很快就會見面的。”……韓青嵐一家人走了很遠了,大家才回到客棧內。莊婉兒和蓉蓉姐妹二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王正峰給她們各到了一杯茶說:“好了,二位姑娘別在傷心難過了,只是暫時的分別嗎,又不是見不著了。”“可是,在見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呀。”蓉蓉悶悶不樂的說。莊婉兒也表示贊同的點點頭。王正峰說:“剛剛婉兒姑娘說的多好啊!沒有離別時候的悲傷,怎么會有相聚時候的喜悅呢?”“是呀,我們現在不是正悲傷著呢嗎?要不然日后哪來的喜悅啊?”蓉蓉說。王正峰聽了蓉蓉的話后無話好說,一口氣喝下了整杯茶。而后說:“你要這樣一直傷心下去嗎?那我該怎么辦呀?”蓉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你要怎樣,與我何干?”就在王正峰被蓉蓉氣得無話好說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位大約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貴婦人,后面還分別跟著四個丫鬟和四個家丁。伙計立刻迎了上去說:“夫人,住店嗎?里邊請。”“不,我找人。”那位貴婦人說。“找人?”伙計聽后愣住了一會,這時王安看見了那位貴婦人,就是大吃一驚說:“少——爺,少爺,你看誰——誰來了。”王正峰抬頭看去,看后也是一驚,立刻站起身來說:“二——娘,二娘,你,你怎么來了。”王安立刻跑了過去問安。王家二夫人看見王正峰后顯得很是欣喜說:“少爺,我可是找到你了。”王正峰拉起蓉蓉就跑到二夫人的面前好似如獲至寶的對二夫人說:“二娘,這是蓉蓉姑娘。”王家二夫人似乎并沒有心情去理會王正峰說了些什么,只是用眼神很隨便的打量了一下蓉蓉。王正峰接著說:“那邊的姑娘是蓉蓉的妹妹,莊婉兒,那位公子是——”王正峰的話還沒講完就被王家二夫人給打斷了拉起王正峰的手說:“少爺,我有話對你講,去你房里說。”說完二人就一同上樓去了。來到王正峰的房間,王正峰問:“二娘,家里出什么事了嗎?你向來是不出遠門的呀。”“我的少爺,你知不知道你爹他——他病——而且——”王家二夫人說著流下了眼淚,“恐怕——恐怕是——要不行了。”“什么?爹——他——他病了?怎么可能?爹的身體雖然沒有早些年那么硬朗,可是——可是也不至于會——”王正峰難以相信的說:“二娘,你在和我說笑對吧?是為了讓我回家——所以——是你和爹串通好的來蒙我的,對吧?”王家二夫人哭著說:“我的少爺,都什么時候了,我還有心情和你逗著玩?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是你爹真真實實的是病的很重呀,不然我會出門嗎?”“為什么會這樣?我出門時,爹還是好好的呀?”王正峰說。王家二夫人說:“至從前幾年大夫人去世后,你爹的身體就每況日下,要不是你爹的功底好,一直撐著怕是早就不行了。”王正峰還是難以相信的說:“可是——爹的身體不好,我怎么會一點也不知道啊?”“你怎么會知道呢?你爹都不讓我說。要不是這回你逃婚,一走數月,你爹一急就——”王家二夫人說:“總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我們要快點趕回去,你爹有很多事要吩咐你呢。”王家二夫人頓了頓說:“叫王安快些收拾下東西,我們明天就走。”“明天就走?”王正峰說。“怎么,少爺,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想回去呀?”王家二夫人說。“不,不是的二娘,我們明天就立刻回家。”王正峰說。……王正峰同自己的二娘交談后就立刻去找蓉蓉。蓉蓉見到王正峰問:“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對吧?”王正峰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蓉蓉看見王正峰的表情急著問:“是很嚴重的事,是嗎?”王正峰說:“我爹病重,我要快點趕回濟南去。”“那要什么時候回去?是現在嗎?”蓉蓉問。“是明天。”王正峰回答。“明天——”蓉蓉低聲的說:“這么突然,那我該怎么辦啊?”王正峰把蓉蓉摟在懷中說:“你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是什么意思?”蓉蓉問。“意思是說,等我的父親的病情有所好轉的時候,我就會來接你。”王正峰深情款款的說。“這又是什么意思?”蓉蓉說,“而且我要等多久?又為什么要等?”“我也不清楚那是多久,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二個月,但我向你保證不會超過三個月的,我一定會來接你回去,接你回我的家,做我王家的媳婦,我王正峰的妻子。”王正峰一往情深的說。“誰同意做你——妻子了?”蓉蓉滿臉緋紅的說。“不然呢?你要怎樣?”王正峰問依偎在他懷中的蓉蓉。蓉蓉什么也沒說紅著臉,把頭一直往王正峰在懷里埋。……
這一天好像是注定好的——是分別的日子,早上剛剛于自己的金蘭姐姐說了再會的蓉蓉沒過多久又親耳聽見自己心儀的對象同她告別。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會是怎樣。心情再差也好,這對有情人也要抓緊每一寸時光,相守在一起,各自向對方講著濃情蜜意的話語……
王正峰和蓉蓉正在耳鬢廝磨講著悄悄話的時候,莊婉兒卻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直到深夜也沒有回房休息。當夜闌人靜的時候,有一個黑影向莊婉兒這邊過來,莊婉兒發現后淡淡一笑,站起身來。眨眼黑影就來到她的面前,那黑衣人見到又是莊婉兒就是一愣:“怎么又是你?”“為什么不是我呢?”莊婉兒反問。黑衣人自知不是莊婉兒的對手于是轉身就要離去。莊婉兒身子一躍攔住黑衣人的去路。“我不是你的對手,我早就認輸了,你為何——”黑衣人的話沒有講完就被莊婉兒給打斷了說:“我并沒有同你交手是意思,相反我還打算把如何打贏我的方法告訴你。”黑衣人聽后愣住了用懷疑的目光盯著莊婉兒。莊婉兒一笑說:“不相信嗎?我可是認真的呦。”黑衣人上下打量著莊婉兒問:“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又為何要這么做?”莊婉兒微笑著說:“我是誰,你心里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了嗎?”黑衣人此時略顯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問:“你真的是她嗎?”莊婉兒點點頭說:“不錯,我就是,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的疑問吧?想要知道答案就跟我來。”“去哪?”黑衣人問。莊婉兒微笑著說:“你來就是了。”說完輕輕一躍已經到了另一處屋檐上了。黑衣人竟然絲毫沒有猶豫就跟上了莊婉兒。他二人來到城外的樹林中,莊婉兒突然停了下來四處看了看說:“有些累了,我們在樹上休息一下如何?”莊婉兒說著就躥上一棵樹的最高枝坐了下來。黑衣人在莊婉兒的對面坐了下來。莊婉兒坐下后就一言不發,只是仰望著星空。黑衣人見莊婉兒一語不發有幾分焦急就問:“你現在可以說了嗎?”“噓——不要吵,看,天上的星星多美呀!”莊婉兒邊仰望著星空邊說。過來好久,此時的黑衣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而莊婉兒也終于開口說道:“啊!好美啊!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仿佛讓我回到了咸陽呢!”黑衣人見莊婉兒終于開口說話了,就向她看去。只見莊婉兒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她的眼睛依舊望著星空而口中說道:“我的家鄉咸陽,那里也有一片樹林,就在成南外。我一有空的時候,不管有多晚我都會跑到那里,就像現在這樣坐在樹上看星星。每當那個時候我的心情就會很放松,白天所有的不愉快,煩心事,還有疲憊都會被拋在腦后,或許也就只有那一刻我才可以真正活回我自己,不去理會家里的任何事。那種感覺真好!”說完這些莊婉兒又有一會沒有講話。突然莊婉兒看著黑衣人問:“你也是咸陽人對吧?”黑衣人聽了莊婉兒的問話顯得有些驚愕。莊婉兒看了看黑衣人的表情淡淡一笑說:“咸陽城南的那片樹林后面有一處被稱為人間仙境的地方——蝴蝶谷。想來在那里生活一定是件很享受很幸福的事,對吧?”黑衣人不語。莊婉兒笑了笑說:“你不是有很多問題要問嗎?為何不語?”黑衣人看著莊婉兒問:“你知道王正峰是什么人嗎?”莊婉兒好像背書似的說道:“王正峰——濟南府人,是王明杰王盟主的獨子。他們家的武功是祖傳的,好像是刻在一塊玉佩上面。也就是因為這塊玉佩,在二十幾年前把整個江湖鬧得是腥風血雨,很是不太平呢。”黑衣人聽后點點頭說:“你說的不錯,那你也知道我為何要要他的命嘍?”莊婉兒聽了黑衣人的問話后,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黑衣人說:“怕是就連你現在也還弄不清楚這個原因吧?”莊婉兒頓了頓說:“你的師父——蝴蝶谷谷主胡凱,為什么會叫你殺他呢?這點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吧?”黑衣人驚詫的說:“不,不對,你不是我所猜到的她,她是不會知道這些的。”莊婉兒一笑問:“她?你所猜到的她是誰?可否相告?”“食君閣的東家——莊家的大小姐。”黑衣人說。莊婉兒笑著說:“我為什么不能是食君閣的東家,莊家的大小姐?不過我也果然沒有猜錯,你就是方翀方大哥。不過方翀這個名字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不知閣下的尊姓大名是——是否可以?——”黑衣人聽后略有遲疑而后取下臉上的面巾說:“仇-宗-天。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呢?”莊婉兒聽了說:“原來如此。你的疑問?啊——你既然都知道我是食君閣的東家,那又何必問呢?試問一間酒樓里會有什么秘密可言嗎?”仇宗天表示贊同的點點頭說:“那你又是何時知道我是誰的呢?”莊婉兒說:“第一次同你交手的時候我就猜到你是蝴蝶谷的人,而在酒樓見到你的背影的時候我便想到是你,但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直到昨天你吃我煮的菜時,我就可以完全確定了。”“這是為什么?”仇宗天問。莊婉兒一笑說:“你和第一次嘗到我手藝的他們不一樣,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表情很明顯就是以前嘗到過我的手藝的人。”莊婉兒頓了頓接著說:“不過應該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吧。你對我的手藝非常熟悉,當年應該是常光顧食君閣吧。”“你以前見過我?”仇宗天問。“怎么可能,每日來我食君閣吃飯的人少說也有上百人,我怎么會知道誰是誰呀?只是四五年前我幾乎是天天都在廚房里,而近二年我很少在進廚房了。”莊婉兒說,“不過,熟客,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呀?”仇宗天一笑說:“你手藝是不僅沒有退步反而是更上一層樓了。”莊婉兒聽后說:“謝謝夸獎。”仇宗天說:“可是我依舊很好奇,你是莊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好的武功呢?”莊婉兒看看仇宗天說:“你認為莊家的大小姐就應該是躲在閨房里繡繡花,彈彈琴是嗎?說實話我也很想這樣,可是現實不允許我這樣生活啊!”仇宗天解釋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傳聞中的莊家小姐年紀輕輕擔起莊家的重擔,是位精明干練,持家有道,經商有方,而且廚藝一流的奇女子。”莊婉兒說:“這是傳聞也是事實,我想你也很清楚。但是你要說的是這其中沒有提到我會武功的事對吧?”仇宗天點了點頭。莊婉兒接著說:“我會武功的事除了家里人知道外,就連店里的掌柜們都不曉得,更不要說是外人了。經商也好,持家也罷都不需要武功不是嗎?”“好像說的有道理,”仇宗天說。莊婉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想知道的我是毫無保留的都說給你聽了,那——相對的是不是也應該把你的事情說給我聽啊?這樣才公平嘛。”莊婉兒停頓一下笑笑接著說:“我可是一個十足的生意人喲,而且是一個從來不做賠本買賣的生意人喲!”仇宗天聽了莊婉兒的話后有些遲疑一直不語。莊婉兒看著仇宗天為難的樣子微微一笑說:“好啦,仇大哥,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等你想說的時候在對我說也不遲的。我有自信你遲早會對我說的。但現在還請仇大哥相信一點,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仇宗天聽了莊婉兒的話后心情好像輕松了許多。他也好像從來沒把莊婉兒當成過敵人,相反好像早就把莊婉兒當成了朋友了。他笑了笑說:“如若這樣,那你豈不是做了一筆賠本的買賣嗎?”莊婉兒搖搖頭說:“我做生意追求的是長遠的利益而不眼前的一點點蠅頭小利。更何況每個人都有歸屬于自己的東西,它只屬于自己,什么時候想拿出來,那是他自己的自由,相信愿意把它拿出來的那一刻也定是最好的時機。”莊婉兒笑了笑接著說:“換句話說,這同做生意一樣,那個時候可以得到最好的價錢。”“那我要是永遠不說,你還是要賠本的喲!”仇宗天說。莊婉兒笑著搖搖頭說:“這次我是只賺不賠的。”莊婉兒看著仇宗天說:“我賺到了我與仇大哥的友情呀!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仇宗天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又有好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莊婉兒突然開口說:“你應該不是一個殺手吧?”仇宗天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莊婉兒接著說:“殺手無情,而你卻有情。你第一次與她相遇,你就對她一見鐘情了吧?你被她深深所吸引,并且你把整顆心都交給了她,是嗎?”仇宗天愕然了,接著否認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莊婉兒一笑說:“仇大哥,你不用否認,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仇宗天沉默了一會說:“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應該都不知道啊?”莊婉兒淡淡的說:“那只是我的一種感覺。”之后他二人誰也不語了直到拂曉。莊婉兒深呼了一口氣說:“仇大哥,謝謝你在這陪我一晚,我很愉快。”“我也是。”仇宗天說。莊婉兒說:“我要回答你的最后一個問題了。”“是什么?”仇宗天問。莊婉兒一笑說:“看來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在敷衍我,就連此行的目的都忘了。”莊婉兒頓了頓說:“就是教你如何打贏我啊。”仇宗天用一種質疑的口氣說:“你說的是真的嗎?”莊婉兒說:“請不要用這種口氣同我講話,我不喜歡。我師父擔心離蝴蝶谷太近,會有什么麻煩所以傳授我這套劍法,就是為了克制你們蝴蝶谷的劍法的。”莊婉兒說完飛身離開了……
莊婉兒回到客棧,剛剛梳洗換件衣服,蓉蓉就敲響了她的房門道:“婉兒,你醒了嗎?”“是,蓉蓉姐。”莊婉兒邊回答邊去開門,“有事嗎?”蓉蓉走進房間說:“正峰一會兒就要起程回濟南了,可是我想讓他用過早餐在走,但是店里的廚子又沒來,所以我——我想——”“姐姐是想讓我為王公子準備早膳對嗎?”莊婉兒說。蓉蓉點點頭說:“就是這樣,你可以幫我的對吧?”莊婉兒微笑著說:“我的好姐姐,姐妹之間哪來的幫不幫的,以后有事說一聲就是了。”蓉蓉笑著點點頭說:“嗯!婉兒,你真好!”莊婉兒淡淡一笑同蓉蓉一起走出房間。兩姐妹出來正巧遇見仇宗天也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莊婉兒和仇宗天四目相對,相互打量著對方,打量著叫自己即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的朋友。蓉蓉說:“方翀,你也這么早啊?”“啊?啊,是,兩位姑娘也是起得這么早呀?”仇宗天說。莊婉兒把自己的目光從仇宗天的身上收了回來說:“方大哥,早。”“啊?早,婉兒姑娘。”仇宗天說。三人互道了早安,也就沒在說什么了,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用過早膳,蓉蓉戀戀不舍的送走了王正峰。回到客棧蓉蓉突然覺得客棧一下子變得很冷清了,她自言自語的說:“青嵐姐一家走了,正峰也走了,娘也不在客棧——”“可是我還在呀。”莊婉兒見蓉蓉有些失落就上前說,“蓉蓉姐,我不是還在嗎?”“可是你也是要離開的呀。”蓉蓉有氣無力的說。“是,我也會離開,但不是現在,我向你保證,我一定等廖大娘回來,我在走。”莊婉兒說。“等我娘回來,那不是還是要走。”蓉蓉依然有些傷心失落。“那至少不是馬上啊!”莊婉兒說,“行了,我的蓉蓉姐。打起精神來吧!”莊婉兒見蓉蓉還是一副沮喪的樣子就說:“蓉蓉姐,前些日子我一直忙著找我的師父,都錯過了你和王公子的事,給我講一講你們事好嗎?”蓉蓉一聽莊婉兒要聽她和王正峰的事立刻有了精神,目光中充滿了幸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蓉蓉拉著莊婉兒繪聲繪色的把她與王正峰的事講給莊婉兒聽。莊婉兒聽后一笑說:“原來是這樣,在那晚之后你們就——咦!等等,要是這么說來——那晚的黑衣人豈不是——豈不是——算是你們的——媒人了嗎?”莊婉兒說到這里心不知為何突然一震她心想:“天啊!這難道是天意嗎?是上天的安排嗎?仇大哥是那樣的喜歡著蓉蓉姐,可是——可是只是不想傷害到蓉蓉姐,就那么輕輕的一推就——竟然——竟然把自己心儀的女子就那么輕易的推給了別的男人。成就了他人的一段姻緣,那他的心該有多痛啊……”“婉兒,你在想什么呢?干什么不說話了?”蓉蓉見莊婉兒不知為何走神兒了就說道。“啊?什么?啊,沒什么,我只是在想王公子就這樣走了,你要怎么辦呀?”莊婉兒回過神兒來說。“我?正峰讓我在這里等他,最多不出三個月,正峰就會接我走的。”蓉蓉邊說邊低下了頭。莊婉兒聽得出來也看的出來蓉蓉現在正沉浸在甜蜜和幸福之中。莊婉兒說:“蓉蓉姐,難道你就不怕——不怕王公子他一去不回嗎?”“不!不會的,這樣的事是不會發生的。我很相信正峰,他是不會騙我的,他是一定一定會回來的。”蓉蓉不加思索的回答。莊婉兒也在蓉蓉的臉上看到她難有的自信,也因為這樣莊婉兒也不在多說什么了,只是點點頭誠心實意的祝福他們。同時她又為仇宗天失去心儀之人而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