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屁股依然貼在椅子上沒有動,眼睛仍舊盯著時間的變化……
當電腦上的時間顯示為“00:05”的一瞬間,我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豁出去了,我又不是孬種,我怕個嬲?。?/p>
此刻,我是英雄,還是狗熊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我關掉了電腦,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口,坐在頂著房門的床頭柜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傾聽那一側的動靜。
除了安靜,還是安靜。在我屏住呼吸認真傾聽了十幾分鐘之后,覺得過道上沒有人了,才小心翼翼地挪動屁股底下的兩個床頭柜,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
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門邊,緩慢的擰開門把手,透過門縫警覺地朝外看了看。
我房間的對面是歸齊思賢使用的水瓶座房間,看到他的房門緊閉著,我就壯了壯膽子,再次將房門的開地稍微大一點,剛好把我的頭伸出去。
我朝過道上看了看,再次靜靜地聽了聽有沒有可疑的聲音,確認安全之后,我迅速地關上房門,三步并作兩步,閃到于文鵬的房門前,扭開門把,進去,再把門輕輕地關上。
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我緊緊地靠在門板上,我感覺到我的后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我的汗水給浸透了。我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弄出的這點動靜會被人發現,就再次站在原地,想聽聽有沒有什么動靜,確保沒事了,才把心放了下來。
突然發覺于文鵬房間里的燈亮著,剛剛放松的神經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會不會有人呆在這個房間里?
我躡手躡腳地挪動著步伐,洗手間和屋里都沒有人,我停下腳步,這才想起來,我和齊思賢來到房間的時候這屋里的燈一直都是亮著的,我們走的時候好像也沒關掉。
雖然此時屋里只有我一個人,可這間屋子的主人已經死了,這不免讓我有些心驚膽戰。
不再多想,我就放開手腳在屋里翻找于文鵬的血衣和這棟別墅的鑰匙。
房內的擺設和我的房間差不多,床鋪,桌椅這些家具加起來也沒有幾樣。我挨個地方翻找了一遍,可并沒有發現什么血衣,更不見那串鑰匙。洗手間就更沒有什么可以藏這兩樣東西的地方,雪白的瓷磚,一個淋浴,一個坐便馬桶,一個藍色的塑料盆,在門口大概瀏覽一遍就知道有沒有了。
第一遍沒有找到,我的心情開始急躁起來。我把剛才翻看過的地方再折騰了一次,就連陽臺也檢查了,可還是沒有那兩件證據的影子。
對于于文鵬來說,這兩樣東西可是鐵證,如果藏起來的話不可能讓人輕易發現,可這屋子里就這么點家當,還能藏到什么地方呢?
第二遍的查找依然是一副所獲,我已經滿頭大汗了。而到目前我唯一還沒有翻過的東西就是于文鵬自己帶來的包袱,我的第一反應是,于文鵬不可能把東西藏到自己的包里,因為這樣做實在太愚蠢了。
但是現在于文鵬的包袱則是我最后的希望,我迫不及待地去翻看他的包袱,可結果還是令人失望的很。
的確跟我說過,他把物證留在了于文鵬的房間沒有拿走,可現在卻是無影無蹤,不得不讓我對他的懷疑越發的強烈。
不管這里了。下一步要去三樓的儲藏室,查找一下扎帶的線索,順便找個可以防身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