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師傅說他不是那種甘愿受擺布的人,但我實在是想不出他怎么就愿意教我這個一點基礎都沒有的人。如果說純粹的找個人來繼承衣缽,也不一定需要找我,也許按照我這蹩腳的技藝,估計到年老時,我還不得出師。
我思量許久,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困惑。
“呵呵,小承歡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嗎?我知道你內心在想什么?是不是覺得師傅很優秀但怎么會選擇你來當徒弟還對你這么好?你原本以為是Owen要求我這樣的,但是今天我又否定了你的答案,你不明所以,所以決定刨根究底。呵呵~~千萬不要覺得師傅對你有意思啊!我很隨性,有時候選人只是看緣分,那天Owen和我說希望我帶個徒弟,那是大Boss最看重的事情。當時,我想是誰這么有本事,居然讓大Boss親自下達命令。”
“我讓Owen和我說說我將教授的是怎樣的人?他說他也不清楚,如果我先答應的話,他可以讓大Boss和我講講······當時我就來了興致,既然命運要讓我們相遇,為什么我要抵抗呢?”
“那師傅你知道我的過去了?”
師傅點了點頭。
就在他點頭的那一會,我突然覺得生活在和我開玩笑。曾經我把這份感情藏在心里,成為自己一個人品嘗苦澀的秘密。而今天,就在一天的時間里,兩個人告訴我說,他們知道這段我在以為鮮為人知的感情。
呵呵,難怪盛名在外,只道是所有的過去已經在陽光之下顯露無疑了。
嚴璐茜說:“我曾經喜歡過任旭軒。”
師傅說:“我知道你們的過往。”
“怎么,承歡,你怎么了?”
我搖搖頭,掩飾自己的悲哀,我就好比一個踽踽獨行的流浪女,在漫無人煙的荒漠戈壁上,看漫天黃沙迷蒙了我眼前的景,孤立無援,傷痛欲絕。
也許,在別人的眼里,這段過去是一首愛情的頌歌。
也許,在別人的眼里,這段愛情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無非是你追逐我,我追逐你的貓捉老鼠的游戲。
也許,在別人的眼里,我對這段過去的小心翼翼以及對它的隱瞞和掩飾有些不可理喻。
可是,在我的眼里,這是一段悲切的愛情,是哀歌;這是一段畸形的愛情,扭曲到讓人作惡;這是一段應該永埋于地下的愛情,永遠不要知道陽光是什么東西。
“不開心嗎?承歡,這些都過去了,師傅比你年長,更能看透這其中的所有因果,理清它所有的脈絡。如果實在覺得苦悶,就和師傅說說吧!”
“怎么,連師傅也不相信了嗎?”好半晌的無聲無息,讓師傅再次出了聲。
“那師傅聽了那個故事有怎樣的感觸?”我想估計這幕后的終極大Boss有可能是周蘇了。三年前,知道這故事的人并不多,三年后,知道這故事的人很多······
也曾想過是王璽若,但后來因為嚴璐茜的出現被否決了。她倆是過去的情敵,女人都愛記仇,更何況這仇還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我不相信嚴璐茜會和王璽若成為朋友,即使和Owen的關系非同一般。
師傅看完我的問題之后,也和我剛才一樣,良久沒有說話。
我也失去了等待的內心,其實我在故事中扮演的角色已經確定并且已經高調地演出了,觀眾的看法已經不能改變劇情的發展了。現在問問,無非是尋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你傻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