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芃皺皺眉頭,冷漠的說道:
“許先生,我們并不熟,請您稱呼我沈夕芃或沈律師。您說她有病?那就需要提供她看心理醫生的診斷書。如果,醫院的報告可以證實您妻子與子女共同生活會對子女身心健康造成不利影響,那撫養權……”
“芃子,你干嘛這樣冷言冷語的,以前的事難道你都忘了么?”
沈夕芃合上卷宗,直直地瞪著許鈞:“許先生,如果您沒有其它疑問,就請回去準備齊我剛才提到的醫院證明材料,然后再和我另約時間談。”說著,遞給他一張名片,“這上面有我辦公室的電話,或者您直接和謝老師聯系也可以。”
許鈞騰地站起來,走到沈夕芃面前,咬牙切齒:
“芃子,這么多年了,你還在生氣,為什么?我和桑雨霏從來都沒有任何瓜葛,你為什么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她把椅子轉過去,背對著他:“許先生,我很忙,您請回吧。準備好材料咱們再約時間。”
許鈞皺著眉頭,嘆口氣,名片也不拿,拉開門沖出來,迎面撞上了正要敲門的謝昭冉。
“怎么?吵架了?”他問道,許鈞沒回答,摸出煙盒和打火機,看到墻上“禁止吸煙”的提示牌,又悻悻地裝回口袋里。
沈夕芃埋頭翻著文件,也不發一聲。
謝昭冉心里明鏡一般,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吧?
只難受了幾秒鐘,很快,他臉上呈現了慣有的熟練的微笑:
“夕芃,咱們三個當年念的同一所中學,都是校友,晚上一塊兒聚聚吧,怎么樣?”
“不好意思,謝老師,我晚上已經約了人。”她頭也沒抬,敷衍了事地推辭著。
許鈞怒氣未消,聽見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喊道:“沈夕芃!有我在你就不去是么?你就打算一輩子拿我當仇人了,拒我于千里之外,是不是?”
在外間忙碌的人們,都聽到了這聲怒吼,紛紛抬頭望過來。
謝昭冉趕忙把許鈞讓進自己的辦公室,回頭向下屬們說:“沒事,沒事,大伙各忙各的吧。”
“老許!”關上門,他幾乎要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了,“你都跟夕芃說什么了?我不是囑咐你只談訴訟的事,千萬別說錯話么?”
許鈞舉著煙盒問:“我可以抽一根嗎?”見謝昭冉默許,他匆匆拿出煙卷點燃,猛吸起來,等他再抬起頭時,眼眶竟有些濕潤。
。。。。。。
芃子:
這封郵件,我將會選擇定時發送。
當你看到它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赫爾辛基,沐浴溫暖和煦的陽光了。
而此刻,我在威尼斯水邊的旅店里,海風快要把我吹醉了。
今晚停電,不過不要緊,細心的Irina點上了一根蠟燭。
燭光搖曳,我心里的激動難以抑制。白天剛剛參加了嘉年華,有些累,但是很開心。
……
沈夕芃盯著顯示器,手指僵硬在了鼠標上。
雨霏?
十年不聯系了,她怎么會知道我的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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