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冉側過臉看看她,突然拊掌大笑:“哈哈,騙你呢,相信了?”
沈夕芃先是吃驚、然后氣憤,最后瞪圓了眼睛:
“好哇,枉我這么信任你!”說完就掄圓了拳頭,準備教訓他一下。
謝昭冉搖頭嘆道:“芃芃,你一點沒變,還是這么野蠻。”
沈夕芃努努嘴,手縮了回來,不知道接下來說點什么好。
這時,突然從斜刺里殺出來一個騎車的人,橫在他倆面前。
“你不是去老師辦公室答疑了么?怎么在這兒和男生散步啊——”
又是許鈞!
沈夕芃后退一步,半邊身子躲在謝昭冉后面,鼓起勇氣大聲說道:“我干什么還要向你匯報嗎,多管閑事!”
“什么?”
許鈞扔下自行車,沖到他倆面前,“好大的膽子,竟敢這么跟我說話?!”
謝昭冉伸手抓住他的車把,聲音洪亮地問:“嘿,老朋友,你不認識我了?”
許鈞與他四目相對,幾秒鐘過去了,笑道:“哈哈,謝、昭、冉——你不是已經考上大學了么?回學校干嘛?難道你想再復讀一年?”
“瞧你說的!我就不能回母校看看了么?怎么,不歡迎?”
許鈞撓頭:“嘿,你變化這么大,我猛一下沒認出來——”
謝昭冉微笑了:“狡辯!你啊,明明近視度數已經很深了,就是不肯去配眼鏡。”
風有意無意地吹起他的白色襯衫的衣擺,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棱角分明的面龐上輕輕跳躍,更顯俊逸。
沈夕芃看看他,再轉頭看歪戴帽子、嘴角叼著煙卷、衣衫不整的許鈞,嘆道:同樣都是男生,怎么差別就那么大呢?
許鈞笑道:
“高材生回校訪友,本人舉雙手雙腳歡迎還來不及呢!哎,沈夕芃,你不知道吧,這是今年全省的高考榜眼,可是給咱們學校爭了不少光——只是,他拒絕了清華北大,只上了咱們這的珩城大學,可惜,可惜!”
謝昭冉笑著擺擺手,轉移了話題:“許鈞,你是怎么搞的?好幾年過去了,你還舍不得離開四中么?”
“咳,一言難盡啊……”
“這可不像你,我印象中的許鈞可是永不言敗的啊!”
“我也是沒辦法,一考試就歇菜,這數理化就像后爹后娘,想親卻親近不了!”
“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把宿舍樓號和電話寫給你,直接來學校找我或者打電話都行。新生來了一批又一批,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你卻還是原地踏步,我都替你著急!”
許鈞扔掉快要燃盡的煙蒂,接過謝昭冉遞來的便箋,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
沈夕芃聽著他們的對話,不覺愣了,脫口問道:“什么?冉哥哥,你們倆以前是同學?”
謝昭冉拍拍她的頭,說:“許鈞比我低一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以前我們都是校足球隊的,許鈞是前鋒,我是守門員。”
沈夕芃張大了嘴巴:“你不是已經上大學了嗎?而那個,許鈞現在和我在一個班上,他不是應該讀高三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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