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冉卻繼續(xù)追問:“你爸叫岳錦程,媽媽叫桑彥青,他們?nèi)昵霸邳S原市輕工業(yè)局就職,是不是?”
“我沒有爸爸!”
桑雨霏突然像個遭到攻擊的刺猬,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她大聲喊,“即使你碰巧猜對了我媽媽的名字,那也不能證明我認識你!”
“我早料到你會推脫得一干二凈。”
暗黃的燈光掩映下,謝昭冉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單憑你的長相,我就知道我不會認錯人——岳錦程,他欠我們家的,早晚要還!即使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他!”
桑雨霏受了很大刺激似的,一下子跳出去老遠。
“姓岳的早就和我們斷絕了往來……他做過的錯事,憑什么要我和我媽媽來承擔后果?!”
“很好,非常好!”
謝昭冉從口袋摸出一沓便箋,撕下一頁紙拍到桑雨霏面前,“你把岳錦程的電話和地址給我寫下來!”
桑雨霏冷笑兩聲,說:“我剛才不是說我們和他斷絕來往了嗎?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聯(lián)系方式?真是可笑!”
謝昭冉滿腹質(zhì)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愛信不信……”桑雨霏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
“那就這樣,”謝昭冉提筆戳了戳桌面,“那就寫你和你媽現(xiàn)在的住址,越具體越好。”
桑雨霏杏目圓睜:“憑什么?”
謝昭冉咄咄逼人:“你是我仇人的女兒。好不容易碰見了,不盯緊你才怪。”
“你要做人口普查嗎,神經(jīng)病!”桑雨霏氣得快要爆炸了。
他倆的談話,大悲大喜、云山霧罩,完全沉浸在他們自己的情緒之中,置沈夕芃、許鈞、陶韜于事外。
最先沉不住氣的人是陶韜。
她走進謝昭冉的身邊,小聲問:“你和芃芃的同學以前就認識嗎?”
沈夕芃和許鈞也是一頭霧水。
“霏霏,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夕芃問,“你和冉哥哥之間,什么錯事,什么仇人……”
許鈞則擔當起了護花使者的重任。
“老謝,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jīng)十九了,為什么做事還像個幼稚的小屁孩!”他扒拉掉桌上的紙筆,說,“如此逼迫一個比你小五歲的女孩子,倒真的讓我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呢!”
謝昭冉不置可否,“老許,跟你無關(guān)的事,你不要瞎摻合。”
許鈞啞著嗓子嘎嘎大笑:“喲,你就這么形容你割頭換頸的好哥們?我明白了,”他乜斜了一眼婷婷玉立的陶韜,怪里怪氣地說,“現(xiàn)在你攀了高枝,成天守著陽春白雪,就不想再理睬我們這些下里巴人了是不是?”
“老許,我是那種人嗎……”
“以前的你,確實不是那種人。現(xiàn)在嘛,我可不敢打包票。”
“你!唉……”謝昭冉被許鈞氣得說不下去了。
許鈞卻不打算就此休戰(zhàn)。
他牽起了沈夕芃的手,又拍拍桑雨霏的肩,指著謝昭冉的鼻子,說:“老謝,你看好了——我們?nèi)齻€密不可分。這是桑雨霏,我們?nèi)齂黨的新晉大將一員。你要想找她的麻煩,那是絕對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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