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傲推著維克多,走到花園的涼亭邊停下來。
“我想知道,接下來你會對我做什么樣的治療?”維克多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眼神依然睿智。剛才的一個多小時,讓他想起了很多的年少時開心的事情,但是很多東西還是沒法想起來。
“接下來,我會讓你挑戰(zhàn)自己的生命極限。”柏原傲對待自己的病人一向都是誠實的。
“挑戰(zhàn)生命極限?”維克多不懂,難道讓他去做極限運動?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好像不太現(xiàn)實。
“模擬你受傷時是的場景,逼迫你潛意識里封閉的記憶。”柏原傲做到邊上的長椅上。
“封閉的記憶?”維克多還是不敢確定,“難道說?”
柏原傲點頭,“是的,其實你腦部的子彈并沒有傷到你的記憶神經(jīng),只是那段經(jīng)歷你的潛意識并不像讓他記起來。”
“你確定?”維克多后背有點涼涼的,也就是說這段記憶是不好的,是非常糟糕的。
“當(dāng)然,”柏原傲十分確定,“如果你的記憶神經(jīng)被破壞了,那么你剛才在夢里就不會想起原來你經(jīng)歷過的,你再夢里看到的都是開心和滿足的事情。催眠和針灸只能起輔助的作用,并不能治療神經(jīng)的損傷,明白了嗎?”柏原傲不厭其煩的解說。因為接下來的治療還需要他的配合。
維克多點頭,“這么說,傷害我的可能會是我的親人、我信任的助手?”
“是的,可能性很大。”柏原傲點頭,“被自己的親人、手足出賣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用我的方式去讓你回憶起你不想記起的往事。”
維克多沉思了片刻,“你是我的主治醫(yī)生,我接受你的任何治療方案。”
柏原傲點頭,這是他意料中的答案,怎么說都是一方梟雄,不會永遠都選擇逃避。
“我需要對自己負責(zé)、對家人負責(zé)、對整個組織負責(zé),不能因為我的逃避,棄他們不顧。”
柏原傲站起來,把毛毯蓋到維克多的膝蓋上,“進去吧,太陽下山了,”推著維克多往房子里面走,“不要想太多,今天好好休息,治療的事,你只要交給我就好了,千萬不要給自己任何負擔(dān)。”
維克多雙手相握著,心里有千斤重的擔(dān)子,但是這都是自己選擇的路。
“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希望永遠都在下一秒。”柏原傲微笑著,給他信心。
維克多也對著柏原傲微微一笑,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樂觀。“接下來你是不是會用盡所有的辦法,讓我恢復(fù)記憶啊?”
柏原傲大笑出聲,“是啊,接下來我會想盡辦法折磨你,讓你冰火兩重天。”
“呵呵呵呵,”維克多的心情也瞬間變得很好。“早點休息,明天我等著你來折磨我。”
柏原傲自嘲的搖頭,朝門外走,背對著維克多擺手。
維克多看著柏原傲的背影,將自己的輪椅朝著窗邊移動,夕陽很美,但是即將落下。一個年過六十的老者,就如同夕陽,還有必要像年輕人一樣去爭去拼嗎?特別是從鬼門關(guān)繞了一圈回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