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貴客!”
她唇角含了笑,心里正有些懊惱。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女子倒是八面玲瓏的人物,極會察顏觀色,看到莫央的笑,就不再多說話,只是親自領到寬廣的隔間,又囑咐手下人好好照看。
莫央有些無奈,沖珞瓔笑笑。
珞瓔泡在溫水里,隔了氳氤的水氣也含了笑,此刻顯得格外放松。
“央央,我結婚,你做我伴娘好不好?”
莫央看著旁邊那個笑得幸福的女人,睜大了眼:“你要結婚了?”
“嗯,快了吧?!辩蟓嬮]目養神,“我累了,女人總歸要定下來的?!?/p>
她聽出不同尋常的意味:“和薜志安談了那么多年,不差現在吧?”
“不,不是他。”珞瓔笑著,依稀有著落寞的曲線,“我們早分手了?!?/p>
“……”她從未聽她說起過此事。
只是依稀記起,當初她寂廖的說著“感情是折磨”。她一直以為是兩地相隔的寂寞,原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在九月的時候,我去找他,結果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買菜回來,笑得那樣自在,屋子里并排著的拖鞋,衣柜里間雜掛在一起的衣服,情侶的漱口杯…那樣溫馨又般配……”
珞瓔似乎皺了下眉,可是音調沉穩,“他那樣討厭下廚的一個人,洗手為她做羹湯…可是他跟我說,他寂寞,他只是寂寞,等到他從這個城市搬走,還是跟我結婚,給我要的婚姻……”
“他從來都不知道,我甘心在川陽等他這么多年是為了什么?!?/p>
莫央瞪大了眼,看著眼前平靜的人。
“我知道,要放棄一個女人守護了十年的青春和愛情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情,我再沒有用第二個十年去等一個人的勇氣。所以,我哭了,鬧了,毫無形象可言。央央,可是我不能再跟他在一起。我會時時覺得他不配擁有的我愛情,他玷污了我對愛情和婚姻最美好的憧憬。”
“國慶的時候,我一個人去麗江,認識了紀。”
“碧苔青長的小道,粼粼波光的湖岸,我忽然覺得這其實沒有什么大不了。所以我去了岸泊的船家,照當地風俗,擺了兩付碗筷,叫了清酒,一個對著月光慢飲慢酌。拒絕了大半的人,可是紀來的時候,他并沒有問,只是安靜的坐下來。他說,他懂我的寂寞與傷痛?!?/p>
“第二天我在他臂灣里醒來…我醉得不醒人事,他很君子,并沒有逾越界線……要知道,按當地的習俗,在那樣的情況下發生了什么也沒有什么大不了——我本就是尋歡的人?!?/p>
“忽然就感動了。他是當地人,陪了我幾天,一直守禮。分別的時候,他跟我求婚?!辩蟓嫷哪槀仍跓艄饫?,目光落得很遠,幾乎是溫柔的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