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是海歸,還是有點心虛。表面上說,我確確實實是個風光的海歸。實際上又怎么樣呢,話說大學的時候,完全沒有抱希望去填了一份留學申請,狗X的是那么大一塊餡餅,還是肉餡的居然穩穩地砸中了我。誒喲我的娘誒,為此,我也在眾人的謾罵聲中和他分手,離開了他。
五年了,夏禾軒你還好嗎?我猜,你還是有一大堆美女跟在你身后然后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后宮,你一定很幸福吧。
暗自鄙視了自己一下,遲小暖,你這算是后悔了嗎?
后悔了,從我坐上飛機前往美利堅眾合國的時候就他丫的后悔了。
夏禾軒,如果說我們的相遇是一場意外,那我們的相識就是一場災難。
五年前,高考時人品成功爆發,以全市第二的成績,考入A大。第一的就是隔壁理科班的二愣子,她自然是認識的,他常常在校門外吃臭豆腐,吃得滿嘴流油也罷,你說他啥要和如他親爹一般賣他臭豆腐的老板過不去。二愣子抽著嘴:“老,老板,你這個是不是地溝油啊,地溝油吃多了會毒素增加,傷肝,傷肺,傷身體的!老,老板,會死人的!”老板一聽,臉黑得比鍋里的臭豆腐還臭還黑。從那天起,二愣子去買臭豆腐的價格就漲了十倍。我聽后替二愣子同學深深感到惋惜,皇宮御用臭豆腐神馬的,都是浮云!咳咳,說正題。
八月的太陽張牙舞爪,欲將穿著迷彩服軍訓著的我曬成迷人的古銅色。
A大的所有新生走聚集在操場上,令我左思右想都想不通的是,穿迷彩服用偽裝自己,隱蔽自己,以便消滅敵人。可是我就算穿上了躲進草叢里也不會有任何的隱蔽效果,更不會有什么隱身術。
“那邊的女同志!你干什么!”現實且狗P的迷彩服打破了我對隱身術的渴望,華麗麗地在所有新生面前被抓了個現行。
“啊?我,我…”
“你躲進草叢里干什么?”
“我尿頻尿急尿不盡。”眾人笑,我急中生智生出個什么智來呀。
看著教官的國字臉扭成了囧字臉,我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教官喲,我親愛的教官,您如此生氣是為哪般?
于是,我如愿以償地被撂在一邊,用教官的話說就是鍛煉肌肉,防止挨揍!
腳上被綁上沙袋的我,在重復地做著小跑運動…紅著眼,看著坐在我旁邊休息的三個優哉游哉不停撥弄頭發的室友。
“我恨你們!”
“哈哈,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沒有生的一副禍國殃民的小媚臉。”室友梅心妍赤裸裸地鄙視了我一把。
我頓悟到,其實人生就像憤怒的小鳥,當你失敗時,總有幾只豬在笑。
“快看快看,好帥!”我順著其中室友趙妍妍指的方向望去,嗬,好家伙!整一女性公害啊!
一個穿著迷彩服,卻怎么看都與別人不同的男生,站在樹蔭下,直順的細發,看上去能透出光來的肌膚,尖尖的下巴,棱角分明的面孔外加深邃的眼睛隨意的灑落,汗水微微沁上額角,清風吹來,獨特的味道足以醉人。
雖然丟人,我還得承認,當時我看呆了,脆弱的小心臟爆發出無比頑強的生命力以驚天地泣鬼神地速度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