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齊將夏果搬到了一間小屋子里,屋內(nèi)漆黑一片,惡臭不斷地自內(nèi)往外傳,老婆婆佝僂著身子摸索著點(diǎn)了盞油燈,忽明忽暗間,自抽屜里掏出了一個(gè)布袋。
自里拿出一把有些腐朽的小刀和幾枚銀針,再次回到了夏果的身旁,暮色盈盈之下,刀背逆打著月光,生出森森然之意,而老婆婆便是這般手持著小刀,慢慢地向著夏果的臉頰靠近。
咫尺之際,手腕被一只手猛地握了住,旋即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睜了開,“婆婆,我不記得有何處得罪你,你為何要?dú)⑽遥俊?/p>
見夏果竟然醒了,原本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立時(shí)換上了一副猙獰的面容,死命地掙開夏果的手,口中陰森森地回著:“要怪便怪你自己要進(jìn)來!”
指尖一閃而過道白光,直直地?fù)糁欣掀牌诺母共?,她立時(shí)被彈出幾米之遠(yuǎn),撞在白墻之上,嘔出了一口鮮血,卻仍然掙扎著站起來,手中握著小刀二話不說便向她撲來。
夏果左躲右閃,輕而易舉地便避開了她的攻擊,再一旋身之際,手背擊中她的脖頸,她兩眼一翻便向前栽了去。
可她摔倒在地的同時(shí),衣服卻是不小心勾到了油燈,小黑屋內(nèi)疊了厚厚的木柴,眨眼之際便燃起熊熊大火,不等夏果想要去救她,背后便傳來叫喚聲:“奶奶!”
小雅哭喊著撲向了昏倒在地的老婆婆,使勁地?fù)u,想將她搖醒,夏果張張嘴想說她并沒什么大事,不料背后似是掠來一陣疾風(fēng),她下意識地向旁側(cè)一閃,一把鐮刀與她的鬢發(fā)擦肩而過。
老頭兒原本便皺巴巴的臉在此時(shí)此刻更是顯得猙獰不堪,手舉著鐮刀,接二連三地朝著夏果砍來。
一直被他逼退到墻角,夏果趁著空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身子往下一低,一滑而過到他的后背,順勢也在他的脖頸處一擊。
“我要?dú)⒘四悖 毖垡姷淖约旱臓敔斈棠潭急谎矍暗倪@個(gè)人給打昏,小雅哭喊著便向夏果撲來,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的雙手,不待想說些什么,竄上房梁的火焰已經(jīng)燒了半邊的屋子。
不斷的有房梁帶著火團(tuán)往下墜,夏果無可奈何,只得先將小雅制服,拖著她便出了屋子,在她們倆前腳邁出之際,木門“咔嚓”一聲便轟塌了下來。
小雅不斷奮力地掙扎著小身子,忽然抓住夏果的手,狠狠地便一口咬了下去,她顯然是未曾料到這個(gè)小女孩竟會如此兇殘,左手掌心凝了道白暈,正想擊去時(shí)卻又收了回來。
她的爺爺奶奶已經(jīng)死了,她還只是個(gè)小孩子,即便是她的爺爺奶奶無緣無故地痛下殺手,但孩子終究也是沒有錯(cuò)的。
夏果嘆了口氣,卻不想外頭似是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夜色深深,唯有小黑屋燃燒的火焰照紅了這個(gè)薄涼的深夜,而便在夜色的一端,有一窩的身影朝著她而來。
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映照出那些人的面容,不,他們根本就沒有面容,簡直便是面目全非!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一寸一寸腐蝕了般,沒有哪一處的肌膚還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