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呼道。“你是認真的嗎?”
“恩,我想好了。”楊慧冰堅定地說。
“為什么?”我急忙問。
“如果他們離婚了,我誰也不想跟,我想到外邊闖闖。”楊慧冰嘆了口氣。“你真的是想到外邊闖闖嗎?”我反問。
楊慧冰不說話了,深深的看了我一樣,就走了。任我怎么喊她也不停下來。
星期一,今天是陰天,天空中聚集了大片的烏云,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不時的刮起一陣陣冷風,把氣溫都給帶走不少,窗外的老樹,在風中搖曳著。
班主任的課上,老班清了清嗓子:“上課前我先說一件事,你們現在年紀都還不大,大都是十三四歲,這樣的年紀不讀書了,能去干什么?現在社會上什么崗位不需要你的文憑,現在初中還不畢業,你就只有一個小學畢業證,能去做什么,大家不要有什么偏激的思想,只有讀書,才有出路。”
“我聽說他們不讀了的那些,出去找到了工作,聽說工資還不少。”
“對,我也聽說了。”許多同學在下面議論著。
老班拿起黑板擦重重的拍在了講臺上,班上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接著老班掃視了一眼全班,“對,你們都說的對,現在是能找到工作,你們知道那些不讀書的同學,他們在干什么!?”老班提高了分貝。
同學們都搖了搖頭,老班接著說道:“其實那些同學退學后,我去找過他們,有幾個男生是在水鄉那里學著玉雕,那是一天到晚的坐在機子前,眼睛就是盯著那些雕件,慢慢的拋光,那些機子噪音十分大,而且他們是初學的,我問過他們,工資就一個月千八百。而且老板還要先扣他們一個月的工資,到第二個月才發工資。有個女同學,是我出去吃飯,在餐館遇到的,她在那里幫忙洗碗,一天一兩千個碗,才八百一個月。”
班主任頓了頓,“他們跟我說的同一句話就是:張老師,我后悔當初沒有繼續讀書。你們想想,你們愿意就這樣過一輩子嗎?”班主任說完,同學都沉默了,個個都低著頭,不知道在什么。“所以,只有讀書,才能改變自己的一生,你們想過你們父母在地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干活,是為了什么,就今天這樣的陰天,你們父母也不可能在家里閑著,還是要趕在大雨來前,把今天的活干完,這不都是為了你們能在學校多學點知識,不要再走他們的路。孩子們,你們都不小了,也該明白道理了。”班主任語重心長的說。
下課后,我呆呆的坐在位子上,今天楊慧冰沒有來,今天老班說的那些,其實也是說給她,可惜,她沒來。“喂,在想什么呢?”馬鋼重重的一掌拍在我的背上。
“滾,沒心情和你鬧。”我狠了他一眼。
“粼哥哥,今天火氣很大嘛,來,先干一架,散散火氣。”馬鋼還是那樣一副馬大哈的心態。
“真沒心情。”我說。
“怎么了,今天就看你臉色不對。”馬鋼一副認真的樣子。
“沒什么。”我還是依舊喜歡把心事憋著。
“真不說,那你就是不把我當你兄弟了。”馬鋼不樂意的說道。經過上個星期的打架,我和馬鋼的友誼可謂是一日千里,很快就上升到了兄弟。應了那就老話,不打不相識。在高一時,我們談論起初中時,還常常說著這段打出來的友情。
“唉。”我嘆了口氣,“楊慧冰因為她爸媽鬧離婚,她不想跟任何一方,要退學,今天老班說的那些話,就是在說她,我不希望她退學。”
“你喜歡她?”馬鋼邪惡的問。
“沒,沒有,只是處的比較好了。”我吞吞吐吐的說。
“臉紅什么,喜歡就是喜歡,怕什么?”馬鋼大義凌然的說。真受不了他。
“別岔開話題,你說能有什么辦法不然楊慧冰退學嗎?”我問。
“簡單,她爸媽不離婚就行了。”馬鋼悠然的說。
“草,這還用說,問題是現在她爸媽要離婚。”我徹底對馬鋼無語了。
“我知道,聽你剛哥給你慢慢說。”“你有辦法?”我急忙問。
“急什么,還說不喜歡,你這么在乎她不是喜歡她是什么?”馬鋼不依不饒的要扯這個問題。
“剛哥,別廢話,求求你快說吧,你急死我了。”我崩潰的說。
“有個國家的人結婚,好像是法國什么國家了,他們在婚前都會給對方寫一封情書,互送給對方,但并不打開看,而是在他們婚后,兩個吵架鬧離婚了,他們也不吵架,就一個人找個僻靜的角落,打開當初對方寫給自己的情書看。”馬鋼看著我,“明白了嗎?”
我搖了搖頭,又點點頭,“然后呢?”
“唉,真不知道你是白癡還是什么,說你白癡你又學習好。”馬鋼無奈說。
“這有關系嗎?”我撓了撓頭。
馬鋼這接扇了我一皮頭,“干嘛?”我無辜的看著他。
“算了,看在兄弟的份上,哥哥就幫忙幫到底。”馬鋼拍拍胸膛“敢逃課嗎?”
“敢,不過要做什么?”我不解的問。
“找你的情人去。”馬鋼神秘的一笑。
白天,天空依舊一片陰沉,不過還是沒有下雨。
我和馬鋼約好兩點在休閑廣場的水池邊見面,如果出來早了,怕大人會懷疑。我老早的就到了,第一次逃課,感覺還是很刺激的。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馬鋼才慢悠悠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如果不是他幫忙,我早就要破口大罵了,等人時間過得非常慢,而且還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馬鋼過來一屁股就坐在水池邊上,“剛哥,接下來該怎么做?”我忙問。
“當然去你小情人找她了。”馬鋼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我抓著頭說。
馬鋼一臉的不滿:“你竟然不知道你小情人家?”
“干嘛要知道,我又不是公安局的,還有的說你別左一口小情人,又一口的小情人。”我憤憤道。“對了,我知道誰知道她家在哪。”我高興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