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早早的起身。環顧四周,紅木的桌椅,白色的窗簾,粉色的床幔,還在搖晃的榻椅。推開窗臺,深吸一口氣,我看向遠處。許是太早了,路上還沒有行人,偶爾有路過的,或是擺攤的吧。身體上還殘留著昨日的痕跡,我扯扯衣服,遮住暴露的紅印。甩甩頭,拍一下臉,盡力的保持清醒。寒風襲來,瞬間,一個機靈。低頭蹭了蹭脖頸間的小貍,轉身躺回床上。輕瞇一會兒,不覺竟睡去。直到感覺小貍蹭我的脖子,我才掙開眼,已經巳時了!
“怎么現在才叫我?”在心底埋怨小貍。他撒嬌的蹭了蹭我的肩,我無奈,也不能怨他。但愿不會晚。我想了想,沒必要太快,稍稍整理一下,便走向那座華麗的宮殿。
大殿里,柯敬軒懷抱著一個妖嬈的女子,俯視著下面,像是驕傲的獅子,就算是知道了面臨的困境,依然那樣的奢靡,還真是淡定,這一點,這一點兩個人完全沒有一點相同。
“把人帶上來!”柯敬軒隨意的喊了句,沙啞的嗓音冷的冰涼,無視任何人的繼續和那女人嬉鬧。那樣的淫糜,他怎么回是她的父親,她怎么也想不通。詹思思打量著龍椅上的人。沒有那標志性的耀眼火紅,哦,不對,她不是詹思思,而是柯妮蔏!
一襲白色的長衫,長發利落的綁在后面,沒有多有的發飾,簡練的像足了那個人。面容上自然也不會有一點瑕疵,她就是柯妮蔏。
“啪!”一個人被丟在了地上,散落的黑發將整個人埋藏起來,瘦弱的身體,只披了件薄薄的衣衫。那人沒有一絲聲音,只是漸漸地起身。她是!蘭妃!詹思思震驚的看著身邊的女子。“蘭姨娘!”輕聲的呼出,似是怕將她驚擾。聽任我行說過,她是她的蘭姨娘。她還曾經見過她,可是,并沒看清她的樣子,那時她似乎是沒有一點反應,而現在看起來不像是那樣,只是身體被凌虐得不像樣子。
“玖兒?”瘦弱的女子聞聲看過來,驚叫道,“你怎么在這兒?快離開!”說著那女子就推向詹思思。詹思思只是錯愕,她,上官幽蘭!不要怪她的驚訝,她曾在母親的畫像上見過這個人,那是自己不理解為什么母親每天都對著一個女子的畫像默默地微笑,流淚,那個人就是母親一直心系的人。畫像上的女子,在花園中微笑回眸,輕快的奔跑,發髻隨風飄動,甜美得像個仙女一樣。可是現在!母親知道會怎樣呢?
“快走啊!”上官幽蘭還在推著她口中的玖兒。
“哼!”突然傳來一聲冷哼,臺上的人冷笑,“怎么樣?槿兒,我沒說錯吧!我們的女兒會來找你的!”
“你這個惡魔!”上官幽蘭反抗的沖著龍椅過去,卻被攔了回來,“玖兒,快離開!”女子還在叫喊。
詹思思沒有明白,任我行的母親不是花舞嗎?怎么又變成了上官幽蘭。
城外也并不平靜。夜楓璲指揮著潛伏的暗士,將京城里的侍衛漸漸攻陷。“璲!”風玦走進客棧,“安全送回了。”連日的趕路,嘴邊的胡渣已經長出,帶著些滄桑感。“辛苦了!幸好有你們!”夜楓璲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誠摯的感謝。“說什么呢!若不是你安排人和小狐貍配合,我們也不會這樣順利!”風玦一拳按在夜楓璲肩部,“我先走了!說不累是假的!”
是了,盡管他被下藥昏迷,精神恍惚,可是,他總是竭力讓自己清醒,然后就著柯妮蔏的計劃,將細節補充好,不是太適合的便改進一些,兩個人的完美結合,才會勝的那么輕易。
那只小狐貍怎么樣了,不知道她好不好。夜楓璲迎著風,心里一直揪緊。
另一邊,沐清沐諾也被邀月宮的人送回了花國,而柯妮蔏,呵,就是占用著花舞身體真正地柯妮蔏,也已經接近風都。她看到了告示,便和容雪泉、甄夏榮他們趕了過來。他們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早在之前,花舞就預見自己會這樣,是否能回來,要交給花卿瓏了。
馬匹上,幾個便裝的人快速的奔騰。“快點!”柯妮蔏干脆的催促,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越接近那里,越覺得自己的虛弱。是了,沒人會知道,她們篡用別人的身體若是那人在周圍,自己也就會漸漸地被強迫離開。很好笑,那十幾年,花卿瓏被安置在別的空間,自然不會這樣,可是自己被撞下湖面,就有這樣的感覺,然后她便回來了,占用了身體,自己則被擠出,一點點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