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福天一亮,就興沖沖的起床,來敲葉儀的房門,此刻的程福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不已,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葉儀身上。
敲了半天,沒人回應,扭捏著扯了嗓子叫了句“小懶豬,起床了。”
睡眼惺忪的唐潛正好解手路過,聽見這么黏膩的一聲,差點將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朝著程福瞪了一眼,捂緊身上的衣服,小跑走開。
滿身發散著甜蜜氣息的程福見里面還是沒有回應,猜想:“難不成是我太英俊瀟灑,溫柔體貼,多才多藝,所以小豆子望而生卻,害羞了不成,哎呀!真是煩惱啊!”
想到這里,程福下定決心主動出擊,解救葉儀那顆飽受煎熬的心。
于是程福斂了臉上的笑容,用正直又善良的語氣說道:“葉儀,很晚了,你要起床了,你再不起,我就進去了哦。”
還是沒人回應,“難道葉儀這是示意我進去不成?”
一想到葉儀起床時的嬌羞模樣,程福的心臟就開始劇烈的跳動,右手有些顫抖,還是緩緩的推開了,門縫里出現了一把椅子,程福想到昨晚一激動,將葉儀的門栓給推斷了,臉上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
把椅子搬到一邊放好,程福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被子下面縮成一團的人兒,想象著她紅潤潤水靈靈的模樣,忍不住喉頭咽了咽。
走到床邊坐下,將被子下的人兒動了動,程福頓時心跳如擂鼓,緩緩的伸出手去將被子揭開,心想:“新郎揭紅蓋頭的心情就是這樣吧!”
手捏緊被頭緩慢的移開,眼前的一幕將程福嚇了一跳,只見葉儀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臉上沾滿了被汗水打濕的秀發,痛苦的蜷縮在被子里,“小豆子你怎么了?”
程福一把將葉儀撈在懷里,焦急的問。葉儀眉頭緊鎖,松口吐出:“沒……事,一會……就好了。”虛弱不已,身子輕顫著。
葉儀此時彷如萬蟻噬心,疼痛難當,在過去的一月中,時不時的上演著,自己都會強忍著咬牙挺過去。
直到那個人看不過去,繼續給她喂食毒丸為止。
葉儀在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很快就不痛了,再忍忍就好了。
可是痛苦的時間,總是分外的難熬。
程福進來的時候,葉儀根本就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問了這句,開口說出那句絕大多數是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
程福看見葉儀難受的樣子,眼眶酸澀,用衣袖擦擦葉儀額頭的冷汗,將葉儀放平用被子蓋緊。
快步出房,一把將還在睡夢中的宋師傅從被窩中揪了出來。
拉倒葉儀床邊。“你是怎么帶徒弟的,好好一個姑娘被你害成這樣?”
宋師傅那個氣啊!“什么叫我害的?我自問對葉儀還是不錯的,你血口噴人。”此時的宋師傅很想跳起來將程福暴揍一頓,望見程福吃人的目光,心里有些怕。
“你好好看看,你的徒弟,此時都痛成什么樣了,你還有臉在這里耍嘴皮子!”
宋師傅連忙看向床上的葉儀,見她此時痛苦的縮成一團,也是嚇了一跳,忙將葉儀的手拿出細細的診斷起來。
心里一驚,“脈搏紊亂,盜汗,古怪的很,到底是什么病癥?看她痛苦的樣子,只能是先幫她止痛,等好些了再問問。”
心想著,立馬起身去拿銀針。
程福見此連忙出聲阻止道:“你去哪?是不是治不好,我就知道,你這個庸醫能指什么病!”程福不屑的說。
宋師傅老臉通紅,氣的說不出話來,一甩衣袖,“哼!”轉身就走。
程福見此也不攔著,將葉儀的被子緊了緊,想著還是派人出去請個大夫來瞧瞧好了。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見衣衫不整的宋師傅背著個箱子,后面還跟著一臉好奇的唐潛。
宋師傅先瞪了程福一眼,上前一把將程福推到一邊。示意唐潛將葉儀臉上的冷汗擦擦。
唐潛剛拿起帕子,被程福一把搶過,細細的在葉儀臉上,脖子擦了又擦。
看的宋師傅和唐潛只覺古怪。
拿起銀針在火上烤了烤,擦凈,插在葉儀的皮膚穴位上,眼見葉儀的神色舒展了許多,沒有那么痛苦了。
“想不到你這個庸醫還有兩把刷子。”程福語氣嗆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