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拎著大包小包的藥回到家里,看圍著的鄉親都散了,便回頭吩咐自己的親娘,“娘,這些是韋馱哥給那位姐姐的藥,說是要趕緊熬了給服下,您先給熬著,我把這些給鄉親們分了,回來我來熬,您歇著。”說著,小東便把該留下的藥都留下,轉頭又出了門。
“這孩子怎么了?”看著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孩子,小東娘小聲嘀咕。剛拿了藥準備去熬,卻又看見了小東,“小東,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藥都分完了?”
噗嗤一聲,小東被自己的娘逗笑了,“娘,我哪有這么快啊,我就是想給你說,韋馱哥跟李子姐姐,你就別瞎摻和了,我剛剛在韋馱哥跟前提了提李子姐,韋馱哥,看著很苦惱,您呀,小心好心辦壞事。行了,我走了。”
被自己兒子說的一愣一愣的,小東娘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兒子說的對,雖然你是好心,不見得辦的也是好事。”自己老頭突然發出的聲音,又嚇了她一跳。
“死老頭子,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不是操心小韋的終身大事,那孩子父母不在身邊,自己半大小子又什么都不懂,我也是實心為他好!”
“我知道,你就不想想,你去李子家提親,小韋要是不愿意,你讓李子以后怎么嫁人!我看李子那姑娘但是對小韋有心,到時候滿腔希望沒了,孩子要傷心了。”
“行了行了,一大一小都說我,我不摻和了行了吧。你快去歇著吧,這幾日實在是,日頭太烈了!我去給姑娘熬藥。”
看著拿著藥包離開的媳婦,小東爹笑著搖了搖頭。
炎炎夏日,天總是亮的格外早,鳥兒早早的就停在枝頭,喳喳的叫個不停。不知是想要叫醒還在熟睡中的人們,還是告訴這個世界,自己是最早的,最勤勞的。
昨日傍晚,小東跑來告訴韋馱,那位姑娘已經轉醒,韋馱吊著的心也放下來了。那位姑娘,自己總是感到她很特殊。
細細地打理好自己,在灶臺上煮上稀飯,又捂上鍋蓋。韋馱拎著一小桶清水,慢慢度步到后院去。
看著那簇自己悉心照顧的花兒長勢越來越好,韋馱的心情也豁然開朗。小心的蹲在花簇旁,看著一個個爭奇斗艷的花朵,他笑了。小心的把水撒在根部,撒在葉子上,撒在花苞上。
忽然,只見韋馱皺皺眉。原來,那朵最美麗的花,不像往日那樣“昂首挺胸”了,在其他精神飽滿的花兒襯托下,那花越發的蔫了。
“日頭太烈,你也受不住了么。”輕輕的灑水,喃喃的詢問。
正在這時,背后有腳步聲傳來,韋馱回頭,淡淡的紫色印入眼簾,有那么一瞬間,韋馱心中有淡淡的恍惚,也有淡淡的熟悉,直到有聲音穿過耳膜。
“是韋公子吧,小女名叫雪曇,聽聞昨日除了叔叔嬸子,就是您救了我,今日特來拜謝。”伴著柔軟的聲音,那位名叫雪曇的姑娘盈盈下拜,看到在跟自己行禮的人,韋馱才如夢初醒般,起身扶住。
“姑娘何必這般。救死扶傷本就是醫家本分,姑娘如此這般,韋馱哪受得住啊!快快請起!”
“那便多謝韋公子了!”
雪曇就著韋馱的臂力緩緩站起來。看著還是有些虛弱的姑娘,韋馱心中不忍。“姑娘昨日傍晚才見轉醒,今日應多歇息才是,你便先去前頭屋子里坐會兒,我打理了這些花草,就過去,姑娘今日實在不宜勞累。”
“多謝公子,那我也就不推辭了。”
看著那背影,漸漸的,與韋馱心中的背影融為一體。
草草的收拾了東西,韋馱去了前院,看著坐在小桌前發呆的雪曇,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得干巴巴的問。
“雪曇姑娘,這么早出來,也不知嬸子給你做早飯了嗎?”
突然發出的聲音,似乎嚇了雪曇一跳,讓她有一瞬間的顫抖。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韋馱在跟自己說話,卻也不知他說了什么。
“公子,你剛剛說了什么?實在不好意思,我......我剛剛有些走神”